何棲遲沒說話。
他的眼中滲出痛色“我是方岱墨啊,棲遲,我是你的阿岱,你真的不記得了么”
“如果再拿不出解決方案,就不用再來見我了。”
一雙蒼白修長的大手把一份文件扔下去。
聲音冷淡薄情。
那人顫巍巍的彎腰撿起地上的文件“是是,林總。”
出門的時候遇上那個向來面無表情的助理,微微頷首。
助理止步,回過頭“最近先不用過來。”
那人像是得了救命稻草“可林總說”
助理“不用過來。”
那人明白了“是。”
隔了一會兒“謝謝。”
助理沒有說話,徑直走進辦公室。
林澤宴身邊站著一個一身休閑裝的男人,笑得燦爛“我說林大佬啊,能不能別總這么恐怖,你看看把你自己家員工嚇的,都哆嗦了。”
林澤宴低著頭,不說話。
鐘笙默默把文件夾放在林澤宴桌上,站在他身后。
這幾天來,林澤宴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習慣隱藏情緒,這三年來更是溫和不少,鮮少有這樣直白暴怒的時候。
這些日子就連鐘笙都有些不安。
好像許多年前,那個暴戾,嗜血,冷漠的林澤宴又回來了一樣。
不,不是又回來了。
他一直藏在林澤宴的身體里,只是林澤宴把他藏得很深,再也沒有人能夠看破罷了。
林澤宴沒有說話,眼睛里的光芒仍舊腥紅。
華星恒微微倚在林澤宴的桌子上“你看看你看看,”林澤宴臉色不好,華星恒拿了兩粒藥片給他。
“你別這么偏激,何棲遲那邊”
他甫一說到何棲遲,林澤宴立馬投來刀子一樣的目光。
“你這個人,平時那么冷靜,怎么一遇上何棲遲的事情就冷靜不下來了呢,”華星恒嘆著氣說道“上一次我提醒過你,催眠只能進行一次,并且不能保證她一直想不起來,可是你堅決不同意,一定要我對她二次催眠,這小家伙也是命好,歪打正著認識了我?guī)熋谩!?
“我這個師妹其他說不上,就一點,當時在我們實驗室,是出了名的天才少女,有時她提出來的問題,導師都解決不了。”
華星恒越說,林澤宴的拳頭攥得越緊,指甲近乎陷進肉里。
“本來讓她忘記就是消極治療。”
“我能怎么辦”林澤宴的聲音是從牙縫里傳出來的“那是讓她活下來的唯一方法了,我不能接受”
我不能接受再失去她一次。
華星恒明白,他問他“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林澤宴略略抬頭,狹長眼睛里泛著與平時大相徑庭的狠絕光芒。
“我不能讓她記得。”
“你”華星恒說“林澤宴,你到底明不明白,你越是這樣,就會把她推得越遠。”
“我答應過她。”林澤宴緩緩閉上眼睛,聲音像是被冷水浸泡過,冰得刺骨“不會再讓她難過。”
隔著厚厚的墻壁,會所里的音樂聲變得沉悶許多。
何棲遲仰頭看著方岱墨“我只是覺得熟悉,但是沒有具體的印象了。”
方岱墨“為什么會這樣,你別嚇我。”
方岱墨的眼睛有些紅了,“我是你的阿岱啊,我們中學就認識了,你追了我很多年,后來我家搬到寧城,沒想到又相遇了,我也漸漸喜歡上了你,我們在一起那么久,你一點都不記得了么”
“我”
方岱墨的手指在頸間摸索到一根細細的鏈子。
“這是你送給我的,你說是你親手做的,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戴著。”
銀色的項鏈反射著太陽的光輝,下面一個小小的精致的墜子。
上面是六角星的圖案,像是陽光下融化了的冰山,冷漠也柔情。
“你說你也有一根,是玫瑰圖案。”
“你說我們的項鏈是一對,西伯利亞冰川上盛開的玫瑰,任憑風霜雨露,燦爛永恒。這都是你說過的,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你全都不記得了么”
何棲遲看著那枚項鏈,在仰頭看著方岱墨斯文紳士的舉止。
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和林澤宴。
簡直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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