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在打什么
何棲遲猜有可能是石頭,或者是木棍,草葉
總之不可能是個活物。
因為從一開始她空手打,再到方才的木棍,木棍碎了之后直接上了椅子。
那東西半點聲音都沒有。
小時候何棲遲調(diào)皮,挨過媽媽的一鞭子,還沒怎么使勁兒呢,就已經(jīng)疼得尖叫出來了。
若是個活物,就女人這么打下去,必然會躲會跑會叫出聲的。
何棲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大約是打累了,她自己也喊不動了,收手之后又“哐”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夕陽西下,馬上天就要黑了。
小村莊里炊煙裊裊,飯香味勾得何棲遲肚子直叫。
她謹慎的等了一會兒應(yīng)該不會再出來了吧
一雙沾著泥土的小布鞋小心翼翼的從草叢里探出來。
就著草垛后面的一條小路,何棲遲貓著腰,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輕輕,輕輕地走過去。
快到路口的時候,何棲遲還是沒等忍住好奇。
回頭瞧了一眼。
小院子非常破落,荒草散落一地,夕陽的最后一絲光芒隱進云層,就著不太好的光線,何棲遲看到荒草堆里躺著一小坨黑漆漆的東西。
一動不動。
何棲遲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一堆舊衣服。
何棲遲把這次的遭遇跟二虎他們說了,可是二虎那幫人死活不相信。
“女鬼怎么可能有女鬼。”
“要是女鬼你也是活該,我媽都說了,不能往后山去。”
“但是女鬼為什么要抽舊衣裳啊不是應(yīng)該下來吃人么”
對啊,為什么
不、不會是
“不會是那女鬼已經(jīng)把人吃完了,就剩下一堆”洪亮膽子最小,說到最后聲音都發(fā)抖了。
何棲遲越想越害怕,那天晚上都沒有睡好覺,夢里的女鬼手上拿的不是木棍,而是一把冒著寒光的斧頭。
“咔。”
“咔。”
“咔。”
揚起手的時候,連著骨血,帶著肉絲,一下一下,要了人的命,斷了人的魂。
何棲遲嚇壞了,再也不敢去后山了。
之后的一段時間,不光是何棲遲,村子里也有其他人聽到,每到黃昏時分,后山就會傳出凄厲的女人的哭聲。
洪亮他爸靈光一閃“哎你們見過穿旗袍那個女人么”
大家想了想,紛紛搖頭。
“不能吧那女人那么漂”
漂亮的亮還沒說完,二虎他爸就被二虎他媽打了一巴掌。
“漂亮什么我看,說不定那就是個瘋女人。”
天色漸暗,大家也都散了。
這席話好巧不巧,又被何棲遲聽了個全。
墨綠色旗袍,皮膚白凈
可不就是她么。
“不會是骷髏變的吧”
“骷髏會知道那天我躲在草叢里么”
這些想法在何棲遲腦海里瘋狂滋長,終于,何棲遲小小的身軀挺不住了,大病了一場。
何棲遲的父母幫她找了鎮(zhèn)上的醫(yī)生,輸了兩瓶點滴才終于把燒退了。
在家休息了一個禮拜不用上學(xué),可是爽壞了她,跟著電視看完了一整部的楊家將。
看得何棲遲那叫一個熱血沸騰。
她可是大將風(fēng)范啊怎么能跟這些百姓一樣怕鬼呢
太不像話了。
何棲遲越想越沸騰。
教師節(jié)那天只上半天學(xué),何棲遲半是威脅半是哄騙的召集了一眾伙伴,準備趁著天光大亮,去后山一探究竟。
一路上,何棲遲手里攥緊了她爸爸在廟里給她求的護身符。
她就不信了,光天化日的,女鬼真敢把她吃了不成
事實證明,光有大將風(fēng)范還是不行的,還要有識人之慧,一雙能斷善惡,辨忠奸的眼睛。
不然就會像現(xiàn)在的自己一樣。
剛進后山不一會兒,這幫小手下們因為不知誰喊了一聲“不行我不敢去了”就全都嚇得曳兵棄甲而走。
只剩何棲遲自己一個人,就著日頭對著影子。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呵,一群孬種。”何棲遲對他們的行為非常不屑,因為自己與他們的不同,反倒多了一重膽魄。
剛出發(fā)的時候還有一點點小害怕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
何棲遲順著那條老路,熟門熟路的鉆進草叢。
從影影綽綽的草葉之間,何棲遲看到,還是那間小破屋,還是那個小破院。
只是沒有了女人的蹤影。
不在么
女鬼出去捉人了
何棲遲往前探了一點,又往前探一點。
門開了,又細微的腳步聲,可是院落周圍有柵欄,何棲遲什么都看不清,只聽到有打水的聲音,刷洗的聲音,切菜的聲音。
緊接著,炊煙從小破屋的煙囪里縈繞出來。
好香
怎么鬼也得做飯吃么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每次蹲在這個草叢里就有人做飯。
那股香味極饞人,何棲遲的肚子再一次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一切都似曾相識。
是尖椒土豆片吧
這道是肉菜,大約是肉沫茄子。
算了不蹲了回家吃飯了
結(jié)果何棲遲前腳剛邁出草堆,馬上上路了,一個身影擋在自己跟前。
何棲遲目光下移。
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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