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視線就這么撞了個正著。
“棲遲。”他淡淡笑著,聲音很溫和。
一下就沖淡了何棲遲的那一點(diǎn)生疏,仿佛他們昨天才剛剛見過。
這一聲,也沖破了何棲遲心中的一層薄薄的紙。里面藏著的想念悉數(shù)而出。
這半個月,她不止一次的想起林澤宴。
倒不是找某一段時間刻意思念,而是在各種奇奇怪怪的小事情上。
生活中每一個細(xì)小的點(diǎn)都會想起,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送唐妙去醫(yī)院,偶遇周燁然的時候,何棲遲就會想起自己被袁浩傷到的那次,林澤宴穿著一身黑色,懷中抱著一大束火紅玫瑰的情景。
那一刻是真真正正的,被她意識到的想念。
其余的時候,都被何棲遲或刻意,或無意的壓制住了。
現(xiàn)在看到他,熟悉的眉眼唇角,心里朦朧的,淡淡的委屈全都沖了出來,半點(diǎn)壓制不住,鼻子酸了一下,差一點(diǎn)就落下淚來。
明明不曾擁有,卻好像失去了無數(shù)次一樣。
“林、林先生。”
何棲遲不知道林澤宴有沒有這樣的感覺,他的情緒總是藏得太深,以她現(xiàn)在的段位,還不能看透。
“一起進(jìn)去嗎”
他的聲音太溫柔了,溫柔到好像下一秒就會擁抱過來一樣。
何棲遲走了幾步之后停住“林先生”
“嗯怎么了”
“昨天我們演唱會排練的時候出了一點(diǎn)事,唐妙好像來不了了。”
林澤宴略略蹙眉“你有沒有傷到”
何棲遲目的達(dá)成,幾乎快要控制不住上揚(yáng)的唇角。
“嗯,我沒有事。”
林澤宴“那就好,走吧。”
說完,紳士的把手臂伸過來,何棲遲把自己的手伸進(jìn)去。
林澤宴個子高,即使何棲遲穿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也只能堪堪到他耳朵的位置。
林澤宴遷就著她,步伐放得很緩慢。
兩個人甫一進(jìn)去,立馬吸引了席上的眾人。
其中最直白的一道目光來自墻角。
解冰冰原本正跟鐘笙笑著說什么,一見何棲遲挽著林澤宴進(jìn)來,立馬黑了臉,干脆忘記了表情管理。
何棲遲感覺到了,經(jīng)過一處桌角的時候,林澤宴把她往自己身邊拉了一下,以免她磕到碰到。
其實(shí)不光是解冰冰,在座的林氏高層也都驚訝了。
誰不知道,林總向來不近女色,在林澤宴這樣的位置,有太多鶯鶯燕燕趨之若鶩,可林澤宴對待女士總是冷淡又疏離,看上去彬彬有禮,實(shí)則早已拒之千里之外,何嘗有這樣溫柔,這樣周到的時候
再看林總看何棲遲的眼神。
寵溺得都快要融化了似的。
眾人面上不說,可在座的哪一個不是精明至極的老狐貍,立馬都明白何棲遲絕不僅僅是樂隊主唱這么一個身份了。
于是敬酒的時候,有膽大的過來敬何棲遲酒,何棲遲心情還不錯,接了一杯。
于是那些想要討好林澤宴而不得的,立馬把酒杯轉(zhuǎn)向何棲遲。
何棲遲早些年在酒吧里唱過一段時間,酒量很好,臉不紅心不跳連著喝了幾杯。
何棲遲吃得少,酒喝得太快,有點(diǎn)頭暈。
中途去洗手間補(bǔ)了個妝,清醒了一下,準(zhǔn)備會包間的時候,身后有人叫了她一聲。
“何棲遲。”
何棲遲恍惚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是誰在叫她。
她平時總是柔柔弱弱,要么叫她遲遲,要么是棲遲,從來沒有連名帶姓的喚過。
回過頭,果然是解冰冰立在窗邊,冷冰冰的看著她。
卸下偽裝,何棲遲還真就狠不過“柔弱”的解冰冰。
“我早就懷疑過,沒想到你還真爬上了林總的床。”解冰冰冷笑一聲,眼睛里滿是譏諷“平常還真就看不出來,你何棲遲這么有手段,林總都能擺平。”
也不知道是被這番話劈頭蓋臉刺的還是怎么,何棲遲稍微暈了一下。
扶著墻壁才堪堪站穩(wěn)。
“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什么”解冰冰冷笑著反問“我笑我自己瞎,原以為你何棲遲靠什么真本事,說的那么振振有詞,原來還不是靠男人你在清高什么”
窗外的涼風(fēng)一吹,何棲遲似乎終于清醒了一些。
“故技重施么”
幾個字,說得解冰冰瞳孔一震,笑容都變得僵硬。
“你說什么”解冰冰欲蓋彌彰的問了一句。
“想要試圖激怒我,無論我是回嘴也好,最好是實(shí)在忍不住對你動手,立馬就會被記者拍下來,憑借現(xiàn)在的熱度,熱搜就會變成,樂隊主唱七池對昔日隊友動手,是不是”
何棲遲有點(diǎn)站不住,略略靠著墻壁繼續(xù)說道“解冰冰,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牌。”
解冰冰被拆穿之后只尷尬了一瞬,臉皮之厚終究超乎何棲遲的想象。
“兵不厭詐,何棲遲,這不是當(dāng)年你教我的道理么”
“不光是兵不厭詐,當(dāng)年我教你的道理還有很多,你都忘了么其中有一條,別惹唐妙,你還記不記得當(dāng)年你舔狗一樣對待唐妙的模樣了為什么當(dāng)她的舔狗你還記得么”何棲遲喝了酒,聲音發(fā)軟,卻字字誅心,直往解冰冰的痛處戳“那我?guī)湍銖?fù)習(xí)復(fù)習(xí)吧。因為唐妙他爸最寵這個女兒,樂隊快要走不下去的時候,還不是唐妙他爸一擲千金救了我們,你一看唐妙竟然是個富二代,立馬就貼上去了,想起來沒有”
這番話像是一個又一個巴掌,筆直且準(zhǔn)確的甩在解冰冰臉上。
她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只有深呼吸才能克制住自己。
“解冰冰,我真想不到你會把事情做得這么絕,當(dāng)初只知道你虛偽重利,沒想到你這么不要臉。你記住了,唐妙受的傷不會白受,那些罵名也不會白挨,即使唐父不動手,我也不會罷休。”
“當(dāng)初是怎么成就你的,今天我就能怎么毀了你,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diǎn)。”何棲遲說完最后一句,心里悶著的那股怒氣才終于疏散了一些。
不想這些話卻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解冰冰聽完之后,像是瘋了一樣,雙眼通紅,恨不能把牙齒咬碎了看著何棲遲。
“你你”
從小到大,何棲遲打嘴架就沒有輸過,她嘰里呱啦說了一大串,饒是解冰冰有心反駁也無從下嘴,手指在何棲遲鼻尖指指點(diǎn)點(diǎn),“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
最后,解冰冰像是下了什么決心,做了她一直想?yún)s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她一步步走近何棲遲,掄圓了胳膊,眼看著巴掌就要打在何棲遲臉上的時候。
手腕把一只手牢牢攥住。
解冰冰抬起頭,一張俊美無雙,卻冷漠如冰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簾。
幾乎是下意識的身子一抖。
林澤宴溫和慣了,鮮少露出這般鋒利的眼神。
“你想動她”
尾音上揚(yáng),帶著危險的警告。
最后一聲落下,解冰冰嚇得腿都有些軟了。
“林、林總,你怎么在這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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