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精致”張小月忍不住喜歡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柏晨靜靜的看著張小月歡喜的仿佛額間胭脂都發(fā)亮的美麗的臉龐道,“你爺爺教的。”
和老爺子成了忘年之交的柏晨沒少和老爺子聊天, 陪他說古, 尤其是向老爺子表明了心跡想成為他家的孫女婿之后,老爺子更是經(jīng)常笑瞇瞇的常和他坐在樹下談古論今,看著老爺子一邊穿針引線手里生花, 一邊不動聲色的慢慢的打聽他家里的事。
說真的,柏晨長這么大,還真從未怕過什么,但是
老爺子問他“小晨晨啊, 你愿不愿意跟我學(xué)繡花”
柏晨差點(diǎn)沒崩了冰山臉。
老爺子手捻細(xì)細(xì)的繡線, 淡淡然的一針下去,在淡淡然的捏起針尖優(yōu)雅的上揚(yáng), “你這樣是不行的,長的沒傅光白,笑得沒傅光甜,模樣到是過的去, 就是一張臉什么表情都沒有。”
老爺子的話帶著味兒,帶著生活的藝術(shù),“就跟刀刻似的,定了型,開心還是這個表情,不開心也是這個表情,你天天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憑什么讓女孩子喜歡你”
柏晨僵硬著身體, 手指在褲縫線處抽了抽。
一針下去,在一針上來,老爺子手里的線向是帶了勾子,勾的柏晨的眼情不自禁地順著老爺子的手指落針而轉(zhuǎn)動。
老爺子一臉得趣的笑,一張老臉笑開了花,“平常看你眼睛眼珠黑的跟黑濯石一樣黑不見底,如今讓你跟著爺爺學(xué)繡花,你這眼珠子倒是靈活多了。”
“我爺爺教的”張小月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一方面是覺得很吃驚,另一方面可也不覺得柏晨能在她爺爺手下好過,飛快的眨了幾下眼,眼珠子轉(zhuǎn)動,心眼也轉(zhuǎn)了幾圈,然后飛快的伸手抓住柏晨的手。
貓兒突然一聲輕叫,猛從張小月懷里跳了出去,嚇了張小月一跳。
拉著柏晨的手,抓著也不是,放著也不是,看了看柏晨一眼,又看了一眼她那只嬌養(yǎng)的波斯貓一眼,只見雪白的波斯貓毛絨絨的屁股對著她,長長的尾巴甩了甩,回頭看了她一眼,碧綠的貓眼看著她時,還輕輕的喵了一聲。
可惜,張小月聽不懂喵星語,收回了視線,直接捏起柏晨的手,手心向上,細(xì)細(xì)的觀察。
“手指上好像有顏料”張小月奇怪的道。
“明明是微雕,為什么你的手指上圓圓的小洞洞反而比較多”張小月止不住的好奇。
“滿手都是傷,怎么這么多傷啊”張小月看著柏晨布滿傷痕的手,心里發(fā)酸“你這手被小刀劃傷了多少次”
小心的用指點(diǎn)輕輕的摸了摸傷痕比較淺的傷口,張小月語氣有點(diǎn)控制不住的嗔怪,“學(xué)什么不好干嘛跟我爺爺學(xué)這個呀”
柏晨的手臂都快石化了。
梗著脖子不敢吭聲,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心里緊張的要死,腦子里僵硬想辯白,不,學(xué)這個挺好,比跟爺爺他老人家學(xué)繡花好。他簡直不敢回憶他一手拿著繡花針,一手拿著繃著布的架子,在上面繡花時的情景。
柏晨喉嚨動了動,艱難的道,“老爺子他好厲害,我很喜歡和爺爺在一起,能得老爺子教授是我的幸運(yùn)。”
張小月抬起那張微圓潤的漂亮臉兒,一點(diǎn)胭脂紅離著柏晨格外的近,曾經(jīng)的距離感仿佛消失,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的好奇“真的嗎”
柏晨像是被夸講的小狼狗猛甩尾巴一樣心里特別開心,快活的猛點(diǎn)頭。
談起了爺爺,兩人很自然的一邊走一邊聊了起來,她家的貓兒聰慧著呢,估計是自己去玩了,貓兒認(rèn)家,不怕在山林子里丟失不怕丟失,張小月就沒管貓兒了。
說起來,可能是因?yàn)槔畎阂皇逐B(yǎng)大的緣故,這只波斯貓只親近李昂,看見其他的人都愛理不睬,尤其是年輕的男性,更是驕傲的眼神都不甩人家一個。
就連她奶奶,也是靠著一手拿手的燒魚絕技,把貓兒哄得圍著她奶奶的腳邊喵喵的叫。
這年頭,沒個一手絕技,連一只貓都很難哄的。
兩人不知不覺的朝著張小月爺爺家的方向走,張小月放開柏晨的手,柏晨緊張到爆的心臟猛的像是突然復(fù)活一樣由窒息停止猛烈的跳動了起來,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被女孩子拉著他的手,要不是他一貫冷靜,他怕他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把張小月拉近自己的懷里。
第一次,柏晨對那個曾經(jīng)離著小月很近很近的,李昂產(chǎn)生了濃烈的嫉意。
柏晨耳邊都是自己的呼吸聲,看向張小月的眼睛眼底都是壓抑的深情,“小月。”
低頭細(xì)細(xì)的睜大眼睛觀察著核雕的張小月微微的嗯了一聲,抬頭輕輕的一笑,看著他問“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