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容辭閉了閉眼,滿心的無名邪火眼看就要壓不下去“二爺,我不瞎也不傻,有眼睛會看,有耳朵能聽,弟妹和顧悅二人誰是有心誰是無意,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何苦將我當(dāng)傻子哄”
又是這樣總是這樣全天下的聰明人都生在了他家,旁人只配聽他們糊弄。
更可氣的是,只要有一次不想追究,裝著被他們糊弄過去,他們就以為旁人都是傻子,可以隨意擺弄。
上輩子忍氣吞聲的夠久了,這一次,她偏不想如他的意了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聽她發(fā)了火,顧宗霖在沉默了半晌后,臉上的怒氣竟一點點消散了,他猶豫著輕握了一下容辭的肩,緊接著被甩開也不在意“你說得對,是我說錯了。”他停了停,又道“這次是悅兒的錯,我回頭會教她的。但這畢竟與大哥大嫂無關(guān)我只是擔(dān)心牽扯到他們徒生事端。”
容辭略有些驚異的看著面前神情真摯的顧宗霖“我沒聽錯吧,您居然也會認(rèn)錯真是新聞”
顧宗霖見她神色稍緩,便知她的怒氣不復(fù)方才熾盛,不由得松了口氣,不自覺露出一抹微笑來“你與我才相處了多久,怎就知道我不會認(rèn)錯了我知道自己錯了,自然會認(rèn)。”
怎么不知道在之后相處的五年時光里,你可是從沒認(rèn)過錯,從來只會冷著臉發(fā)號施令,支使人做這個做那個,知道自己錯了,也只會買些首飾簪環(huán)回來,全當(dāng)?shù)狼浮H蒉o剛這么腹誹,又轉(zhuǎn)念一想也不一定,他們真正相處只有這五年,說不定在之后的日子里,他跟別人相處時就是很好說話呢,比如成天在他的劉氏錢氏等人面前伏低做小之類的,那也說不準(zhǔn)啊。
一想到那個畫面,她莫名有點想笑,也沒那個怒氣跟他發(fā)火了。
等到了三省院,目送顧宗霖去了前院,容辭回屋后第一件事就是倚在羅漢床上休息了半晌,雖然她現(xiàn)在身體健康,但畢竟懷有身孕,肚子也已經(jīng)有些顯懷了,一上午都在應(yīng)付一群各懷鬼胎的人,回來的路上還跟顧宗霖吵了一架,竟有些心力交瘁,感覺十分疲憊。
等她稍喘過這口氣來,馬上把葉蘭舉荷兩人打發(fā)回去休息,然后吩咐鎖朱替她更衣。
她現(xiàn)在肚子雖說不上很明顯,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丫鬟們每天替她束腰,以免引起旁人懷疑,這一上午下來自是十分辛苦,因此迫不及待進了臥室隔間去了束腰,換上家常穿了衣裙好松快松快。
這一套下來,等容辭神清氣爽的從臥室里出來時,居然沒有絲毫防備地看到顧宗霖也換了一身衣服,正坐在西次間的羅漢床上用茶。
容辭一驚,反射性的用手護了一下肚子“你怎么在這兒”
顧宗霖也看出她受了驚,有些尷尬,卻只能冷著臉強撐臉面“新婚有三天假,不用當(dāng)值,我平日里也是在這里作息的”只是一時忘了這已經(jīng)是妻子的地盤了。
容辭也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此時已是深秋,馬上就要入冬了,現(xiàn)下眾人穿的也多了起來,這寬松的衣物一遮擋,加之她孕期尚短,除了經(jīng)驗豐富,慣常料理孕事的老嬤嬤,旁人是不會看出什么的,更何況顧宗霖這個從不對這些事上心的大男人了。
她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卻仍不敢坐在他身邊現(xiàn)在可不是燈光昏暗的晚上,這大白天光線正好,她可不敢這樣毫無防備的靠近外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謹(jǐn)慎些好。
“您在這兒這么干坐著,怕是沒意思,不如去書房看看書也好啊。”
顧宗霖放下茶杯,指了指炕桌那一邊,示意她坐下,解釋道“眼看就是進午膳的時間了,廚房怕是還會把飯菜端到這里來,等用完了午膳,我就回書房辦公。”
容辭無法,只得磨磨蹭蹭的坐下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fā)沉默。
實際上顧宗霖在成婚之前打定主意要對妻子敬而遠(yuǎn)之,以免對方產(chǎn)生不必要的幻想,但也不知是這一天相處下來容辭自在不拘謹(jǐn)?shù)膽B(tài)度,還是她沒有帶絲毫那方面暗示的舉止,亦或是單純因為她尚還稚氣的外表,這都讓顧宗霖越來越放松,不自覺就忘了自己婚前制定的“能不理就不理”的策略。
此時妻子一言不發(fā),氣氛這般尷尬,顧宗霖自然以為是她在路上的那口氣還沒消,竟想主動開口緩解氣氛。
“你平時在家是做什么消遣的”
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wǎng)址,新網(wǎng)址 新電腦版網(wǎng)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wǎng)址打開,老網(wǎng)址最近已經(jīng)老打不開,以后老網(wǎng)址會打不開的,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