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賭徒的,自然不會老老實實的讓運氣左右自己的錢途,在沒有強制規(guī)定的情況下,他們會為自己的錢途奮力一搏。
“你們快去把他外面的狼尸體弄掉,把他拉出來”
“對,四號,你快去把他拉出來,你躲進去”
“八號,你快去,別讓別人搶了先”
“別管那么多,你們先一起把那個五號拉出來,把他喂狼”
買了另外四名奴役的賭徒開始沖著斗獸場中大喊起來,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根本不把奴役的命當命的看客跟著一起沖著場中出謀劃策。
四名奴役幾乎是在同時,那似乎被狼給同化的獸眼同一時間盯向張兮。
他們可不管誰是人,誰是狼,他們,只想活下去。
“嗷”小狼可聽不懂人類的語言,更不懂人類的情緒,瞄準自己的目標,向著離它們最近的兩人縱身一躍。
“可惡”
被鎖定的兩名奴役必須調轉方向面對小狼,雙手緊握從籠子上拆下的棍棒,沖著撲來的狼嘴重重的一棍打了過去。
生死之下潛力無窮,這一棍將一只小狼直接打飛,倒在地上顫抖不已,兩縷鮮血順著狼眼向外溢流。
“哈哈哈,哈哈哈”
那名奴役沒想到自己的一擊能夠打出這樣的效果,喜出望外的笑了出來。
“嗷嗚”
小狼被重創(chuàng),將原本已經差不多吃飽不想插手的大狼們再度激怒,以剩下眼睛能看見的小狼做視野先鋒,幾十匹大小狼一起,憤怒的向著那名打傷小狼的奴役撲了過來。
“你們快啊快殺了五號,搶堡壘”
當四號被狼群掩埋撕成碎片,買了剩下三位奴役的賭客急了,他們沖著被再次嚇懵的三名奴役大聲喊道。
“對,搶堡壘”
三名奴役同時轉身,欲在狼群襲擊自己之前,搶奪張兮自做的刺猬堡壘。
轉身的他們還沒來得及邁出第一步,“刺”三支箭矢先后刺穿了他們身體。
“呼”“呼”又是一支箭矢接著一支飛速而來,他們的體力已經差不多透支,身體又被洞穿,無法再做出任何躲避動作,只能任由飛來的箭矢無情的與他們身體親密接觸。
“誰射的箭”
有些注意力集中在狼與那三名奴役身上的看客沒看明白,他們把目光向著易詩霜所在的方向看去,以為那些箭是從她們的弓箭手中射出去的。
“是五號五號拆了他的堡壘。”
“什么怎么可能”
“他為什么要殺自己的同伴”
“你是說那些箭是被他用手射過去的”
看客們將目光同時投向張兮,他不知什么時候弄開來擋在他身前的兩匹狼,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拆掉了他的堡壘,他的手上還有好幾支箭矢,在確定那三名奴役已經被他擊中要害徹底沒救后停止了投射,將目光投向了看臺正中央的年輕女人,舉起手中剩余的箭矢,手指一根根的松開,剩余的箭矢從他的手中盡數(shù)掉落。
“他放棄了”
“也對,就那么點箭矢,還剩那么多狼,就是一支箭能殺一匹狼,他遲早也會成為狼的食物。”
“咬死他,咬死那害老子輸錢的該死小子”
看客們不明白張兮為何會有這種放棄自衛(wèi)的舉動,因為張兮而輸錢的那些賭客們沖著狼群大吼大叫,恨不得自己也化身成其中一匹,用他們憤怒的爪牙,將害他們輸錢的五號咬成四分五裂,碎尸萬段。
“小姐,他在做什么示威么”護衛(wèi)士兵已經回到了易詩霜的身旁,恰好看到這樣一幕,不由疑惑的問道。
“不,他很聰明,他早知道我們一定會留一個。”
易詩霜的眸子里泛起欣賞的光亮,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那艷紅的唇,“他不用繼續(xù)待在斗獸場了。”
“什么”護衛(wèi)士兵沒有聽明白年輕女人的意思。
“這個男人我很喜歡,我要了。”易詩霜的眸子中倒映著張兮的身影,抬其右手,食指輕輕一揮。
早已準備好的弓箭手齊刷刷的射出手中的箭,一支射出,搭上第二支,第三支,冷血的箭矢刺穿一匹又一匹狼的身體,密集的箭雨幾乎覆蓋除張兮那一小片范圍外的整片斗獸場,直到斗獸場中的狼全部倒下,才停止。
這一手殘忍“表演”,讓那些因為輸紅了眼抱怨著有黑幕的賭客們全都閉上了嘴。
“小姐,他可是奴役而且你剛剛讓我去查了他的信息,他”護衛(wèi)士兵懷疑自己聽錯了小姐的話,看錯了易詩霜的表情,向來只對生意感興趣的小姐,竟對著一個男人露出了那樣的神態(tài),這,還是他所認識的小姐么
還是他剛剛錯過了什么
“我說,這個男人我要了。”易詩霜聽完護衛(wèi)士兵的匯報,眸子里的興趣不減反濃,鮮艷的紅唇微張,堅毅的說道。
“這是命令。”
“是。”護衛(wèi)士兵低下頭,接受命令。
張兮站在斗獸場中,瞥了一眼周遭這如同修羅煉獄的血腥畫面,沒有半點多余情緒的閉上眼,盤腿坐下。
他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會是什么,他必須養(yǎng)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