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自詡善良,卻做著傷害別人的事。
安小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因為嫉妒把自己的小侄女兒賣到了山里。
她心里愧疚過,但卻從來沒有后悔,所以不管安家有多傷心,到處找人,她都沒有說出過原主的消息,甚至害怕安家找到,捂得死死的。
但現(xiàn)在一切都被發(fā)現(xiàn)了。
想到大哥大嫂眼里的冰冷厭惡,爸爸媽媽臉上深深的失望。
安小姑躲在被窩里簌簌發(fā)抖。
她該怎么辦。
楚怡然回來找安小姑想辦法,再不想辦法的話,秦子夜就要跟房玉珠訂婚了。
楚怡然咬著嘴唇,她就知道那個房玉珠沒安好心。
可安小姑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心情應(yīng)付她。
她自己的愛情都需要拯救了,哪里還管得到別人。
知道她做過的事情,安家不會再幫翰哥哥了,翰哥哥一定會對她很失望。
一想到這里,安小姑就想哭。
她是個愛情至上的人。
她不能讓翰哥哥對她失望的,在翰哥哥心里她必須是最完美的女人。
然而,現(xiàn)在一切都搞砸了。
楚怡然委委屈屈說了半天,嘴巴都說干了都沒得到回應(yīng),一看安小姑一副悲愴神游天外的表情。
一口氣堵在胸口,敢情她表演了半天,人家壓根就沒聽呢。
楚怡然試探性的問了幾句,安小姑還是不理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楚怡然也沒那個耐心了,提著包就走了。
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公司找秦子夜呢,還能刷刷好感。
周翰下班回來,身心疲憊,看見坐在客廳里的安小姑眼睛一亮,大步走過去,親昵的攬住安小姑的肩膀,“寶寶,怎么了,怎么不高興呀,是不是岳父他們又為難你了,唉,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有本事些,讓岳父大哥二哥另眼相看,他們也不會為難你了。”
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其實就是暗示安家看不起他周翰,就是勢力。
不大方,不善良。
嫌貧愛富。
以往他這么說的話,安小姑就會滿臉心疼,安慰他,埋怨安家,對安家不滿。
然而今天,安小姑只是呆呆愣愣看了他一眼,然后哇地一聲哭出來。
周翰就以為是在安家受了委屈,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只能無奈的抱著安慰她,其間又說了許多安家的壞話。
安小姑一句沒聽進去,她現(xiàn)在就是沒主心骨,但是看到周翰,又什么都不敢說,怕周翰覺得她不善良不美好了。
安小姑一句話都不說,周翰也沒轍,最后問安小姑安家有沒有同意幫忙。
安小姑就沉默了,咬著唇一句話都不說。
周翰就明白了,頓時心涼了半截。
但看安小姑那副神魂不定的樣子,周翰又不能罵她沒用,安小姑是他最大最后的王牌。
卻不知道,這張王牌被安小姑自己給作沒了。
耐著性子哄了安小姑半宿,還要操心公司的事情,周翰一晚上沒睡好,睡著了又被噩夢嚇醒,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是腫的,又紅又腫,看著老了好幾歲,像是頹廢的中年大叔。
也沒胃口吃早飯,開著車就去了安家。
安家的別墅寬敞大氣又漂亮,周翰來過的次數(shù)寥寥可數(shù),但每一次來還是驚嘆。
要不是真有事,他是不會來的。
每來一次,就會收到安家大大小小的鄙視,沒個好臉色看,誰愿意來。
周翰深呼吸一口氣,走了進去,就跟要上戰(zhàn)場似的。
安國建坐在客廳里,看著正襟危坐的周翰,直接說道,“你走吧,這件事我不會管的。”
周翰急了,“大哥,這事是我不對,我當初沒聽你的話,但我也是想著多賺點錢,讓寶寶過更好的日子,不讓別人看不起她。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幫我這一次吧,如果公司破產(chǎn)了。”他抬頭看著安國建,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安國建冷笑,“要讓我?guī)湍悖阆然厝枂柨茨愕暮闷拮拥降鬃隽耸裁春檬略賮碚椅摇!?
安國建說完就上樓了。
周翰懵逼。
想到安小姑昨天的不正常,頓時后背直冒冷汗。
她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讓一向?qū)λ龑櫮绲拇蟾缭俨还芩?
周翰匆匆過來,連茶水都沒喝一口又急急忙忙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