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dāng)日雍正爺是如此云淡風(fēng)輕地讓張廷玉按照這個意思擬旨來看,可從這一道圣旨下了之后,整個大清,尤其是京城和西北諸省,簡直是聞年色變。
鏟除年黨的圣旨秉雷霆之勢而下,且一夜之間,官府之人每到一處,每拿什么人,都會拿出確鑿的證據(jù),每一個被鎖上的人都有實在的罪名,甚至很多人都不只有一條重罪,每一件冤案錯案的背后,凡涉及到的人,從主謀到共犯,乃至于幫忙的小嘍啰,按照罪名輕重不等,有的斬立決,有的押解回京,有的拿住就被判了流刑,把督辦這些事情的官員忙了個應(yīng)接不暇。
但是這樣的一場忙碌卻使雍正爺?shù)腔蹙挖A得了天下百姓的一片贊譽,鏟除年黨卻不是紙上談兵,見圣上的這些旨意和安排,恐怕是早就知道年羹堯的罪行,早就派人暗中調(diào)查,所以才有了今天這樣的雷霆之舉。
而朝廷中也有不少官員提醒雍正爺,這一次可別一下子罷免那么多的官兒,省得到時候新上任的官員不能勝任各省之職。但是咱們雍正爺霸氣回應(yīng)大清最不缺的就是英才,科舉選拔上來的有能之仕有得是,即使他們沒有什么做官的經(jīng)驗,放在各省要職上略顯稚嫩,大不了就讓那些即將致仕的老臣多耐煩幾年,年后,新的官員成長起來也就好了。
另外,查抄了年羹堯府之后,雍正爺充分認(rèn)識到了大清的官員們實在也是俸祿太少了,根本不夠養(yǎng)家。縱觀天下讀書人,考科舉就是為了當(dāng)官,當(dāng)上了官的,又有多少個是真心為民著想的,說到底不也就是為了賺些銀兩來養(yǎng)家糊口,改善家中貧窮的現(xiàn)狀嗎
當(dāng)然,那些家里不差錢兒的或許不在乎做窮官兒賺得的幾兩銀子,但若論才學(xué),大部分的世家子弟都不如那日夜苦讀的寒門舉子,為何就不能多給寒門士子一些好處,畢竟朝廷中需要的是能辦實事的人。
于是,雍正爺便修改了官員的俸祿,在原本官員的俸祿數(shù)額上令撥一筆數(shù)目較大的銀子,這些銀兩從每年兩萬兩到十幾兩不等,無論是京官兒還是地方官員,皆有這比俸祿之外的銀兩。相比較而言,一品大員一年也不過賺不到二百兩的俸祿,這另撥的銀錢可謂是一筆巨款了。
雍正爺稱這筆銀兩為養(yǎng)廉銀子。因為官員們手里頭實際拿到的俸祿太少,所以才會有人不盡心為朝廷辦事兒,一心只想用歪門邪道來斂財。如今雍正爺從國庫里撥這樣的銀兩到每一個官員的手上,其用意乃是讓每個官員自給自足,多把心思放在政務(wù)上,少去行一些貪贓枉法的事情。
當(dāng)然,各官員既然拿了雍正爺?shù)腻X,那就必須要謹(jǐn)言慎行,萬一有哪個糊涂蛋一時錯了主意,再似往常那般行事,朝廷新出臺的律法可不饒他,凡是查出虧空貪墨的,那最輕的刑法可就是流放千里,永生永世不得回京。
而朝廷一連頒布了多條法令,最忙碌的便要數(shù)戶部,看著老爹每天忙得都住在衙門里無法回家,其他的好友們也都有了官職,一個個都離京赴任去了,只有薛虹還在家里閑著。他心里那個急啊,怎么著也調(diào)自己去戶部幫著父親看賬本也算是對朝廷有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