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和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和一些線香,又冷著臉拿出了一個錦盒,里面大多都是女人用的首飾,雖算不上精巧,卻也是值錢的,拿到街面上的珠寶行里也算是中上等貨色。
“這些首飾,相信老爺和太太都應(yīng)該能認(rèn)得出來,試問一個普通雜役,哪里弄來這么多的珠寶首飾”
柳致和冷冷問著,目光卻一直追隨著金姨娘。那個盒子里面的首飾不僅薛家?guī)孜患抑髡J(rèn)得,許多薛家的下人也是認(rèn)得的。
金姨娘平時里得賞賜的時候不多,但每次賞賜這些首飾,身旁都是有人的,一拿出來大家就都知道是她的。
因為薛王氏賞她是為了彰顯正室的賢惠大度,而薛益賞她卻是為了表示自己對她的疼愛,前者是賞給別人看的,后者是賞給她讓她在別人面前長志氣的。
看見首飾的一霎,金姨娘確實慌了神,卻還是狡辯“老爺,太太,妾妾的首飾丟了不少,只是怕老爺太太責(zé)怪,一直沒敢說罷了。定是那周小六,是他,他偷了妾的”
薛益坐在一張圈椅上,問道“那周小六現(xiàn)在何處”
“關(guān)在柴房,老爺若要見他,老奴這就把他帶來。”
不一會兒,周小六就被五花大綁著押了進(jìn)來,剛一進(jìn)門,他就沖著失神跌坐的金姨娘求救“姨娘救我,姨娘救我啊”
金姨娘這才回過神來,驚懼不安地看著薛益,連連搖頭“不,不我不認(rèn)識你,我不認(rèn)識你你自己做了偷兒,為何要我救你,你快住口”
“什么金巧兒,你個賤人都什么時候了,你只想自己活,卻一點也不顧忌我好好既然如此,誰都別想活著出去”
虧了這個周小六是被結(jié)結(jié)實實綁起來的,否則以他如今眼中冒火,青筋暴起的樣子,只怕蹦起來把金姨娘吃了的心都有了。
一旁的柳致和見狀,和軟了語氣對周小六說道“事到如今,你最好把事情的首尾都交代清楚,至于如何處置,還要看老爺怎么決定。如若你現(xiàn)在不說實話,面不了要受皮肉之苦,只怕連說話的機(jī)會都不會再有了,要死還是要活,全看你自己了。”
周小六連連叩頭“老爺饒命,小的說,小的什么都說。”
這周小六一通竹筒倒豆子,把他和金姨娘之間的那些事兒都交代了個清楚。
期間金姨娘哭罵過,甚至還要上去撕扯周小六,都被薛王氏身邊兩個孔武有力的嬤嬤硬生生給制住了。
原來,這金巧兒本是普普通通的農(nóng)女,自小就和周小六有婚約,且嫁入薛府的時候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她與周小六之間的那些事兒,實在令人不齒。
只不過她天生貌美,不甘心一輩子窩在鄉(xiāng)下做農(nóng)家婦,于是千百般地想法子,要給大富人家做妾。她家本來男丁多,又都勤快,家底也算殷實。
一家子為了能讓金巧兒圓夢,家里余下的人好跟著雞犬升天,很是花了些銀錢。
總之機(jī)緣巧合之下,金巧兒還真的被抬進(jìn)了薛府。
只是這一下子,周小六如何肯應(yīng)
仗著他一個男人,也不用怕有損名節(jié),便發(fā)了狠要把金巧兒和自己的事情嚷嚷出去。
金巧兒如何不怕
她百般軟言巧語,說自己到了薛家就想辦法讓他也進(jìn)府做個雜役,這樣不僅兩人每日都能相見,且那深宅大院里的活計再重,也比在家里面朝黃土背朝天地種地強上許多,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fù)菩┯退?
且他們既在一個府里,還怕沒有歡好的時候?qū)硭俳o他找個可心的媳婦,讓周小六享齊人之福,豈不一舉多得
金姨娘花言巧語,許諾了周小六很多很多。
而她進(jìn)府后也真的把周小六也弄了來,周小六這才息了敗壞她名聲的心思,一邊在薛府撈著油水,一邊繼續(xù)著與金姨娘一夜夫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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