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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棠在東宮與眾臣議事,從頭一天晚上一直議到第二天清晨,這場議事才結(jié)束。但眾臣沒法兒回家去休息,他們還得各自去衙門忙活,事情該怎么辦商量出來了,那還得人手去辦這些事啊。
“主子,這是參湯,”伺候榮棠用了早飯之后,胖總又給榮棠送了一碗?yún)蟻怼?
榮棠喝參湯如同飲酒,拿起參湯仰脖一飲而盡了,太子殿下看一眼窗外的天色,大雨還是未停,天色昏暗。
胖總小聲道“這雨下了一夜了,城里的人都在懷疑,是不是天漏了。”
榮棠“天怎會漏”
胖總愁眉苦臉的,“主子,城里的人都要議論,城外的大山眨眼的工夫就沒了,天怎么就不能漏呢”
榮棠搖一下頭,說“那雨停之后,是不是有人將天給補好了誰有這個本事”
對于這個自家太子爺明顯是調(diào)侃的一句話,胖總還認真想了想,然后胖總就很驚悚地發(fā)現(xiàn),他竟然認為,這事除了天上的神仙,好像也就莫小豆那幫人能做到了。對,莫小豆那幫人,就是她的那個師門這太可怕,胖總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短脖子,莫小豆要那么有本事,那就憑他跟這小狐貍精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干仗架式,他為什么還能活到今天
“小豆兒呢”榮棠這時問“她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
胖總“主子,莫姑娘還沒回來。”
榮棠抬頭就看胖總了。
胖總“莫姑娘師門的人也沒有回來,顧駙馬也沒有。”
大雨還在下,一點未見有要停的樣子,榮棠手指在桌上點了點,正要說話,就聽門外傳來孩子的哭聲。
“哎呦,”胖總一聽這哭聲,忙就跑到門前開門。
門外,樓桃酥抱著自己的小枕頭,正哭得傷心,焦安帶著幾個侍衛(wèi)蹲著哄,都沒能把樓桃酥哄不哭。
“這是怎么了”胖總忙就問。
“我要,我要小豆姨姨,”樓桃酥哭著說。
“這貓還咬人,”一個侍衛(wèi)小哥這個時候告狀。樓桃酥抱著小枕頭跑來的時候,他想抱這小姑娘的,結(jié)果被跟著樓桃酥的黑老大咬一口,還撩了一爪子,手背上都見血了。
“喵嘎,”黑老大這時又沖胖總齜牙。
胖總拿黑老大這只又大又肥的貓沒什么辦法,這貓護主護得厲害,不像貓,倒像是一只狗。“你小豆兒姨還沒回來,”胖總一邊讓挨咬的侍衛(wèi)小哥去看大夫,一邊費力地蹲下身,哄樓桃酥說“小祖宗你餓了吧咱們先吃飯您想吃什么”
樓桃酥“小豆兒姨姨的奶糖。”
胖總頓時就頭大,那玩意兒除了莫小豆,旁的人弄不出來啊。
“哇哇哇,”沒有奶糖,樓桃酥便繼續(xù)哭,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陰天影響人的心情,樓桃酥今天一覺醒來,她的心情就很不好。
胖總拿不出奶糖來,只得伸手想抱樓桃酥,看見小孩子哭, 大人伸手抱,這真是一個下意識地動作了。可沒等胖總碰到樓桃酥呢,黑老大就亮爪子了。
胖總又把伸出去的手收回了,這只咬人撓人的貓,太讓人嫌了。
榮棠從屋中走出來,看樓桃酥一眼,胖丫頭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榮棠皺一下眉,怎么可以哭成這樣
樓桃酥仰了頭看榮棠,抽咽一聲,張嘴想說話,跟榮棠說,她要她小豆兒姨姨,可是卻只能發(fā)出哇哇哇的大哭聲。
榮棠彎腰試著抱樓桃酥,抱一個小姑娘,這事兒太子殿下真還沒有做過。
東三這些暗衛(wèi)小哥也好,焦安這群侍衛(wèi)小哥也好,包括胖總在內(nèi),大家伙兒注意力都不在,自家主子爺抱樓桃酥這個小胖丫頭這事兒上,大家伙兒都盯著黑老大,不能讓這只肥貓把他們主子爺給咬了啊。
黑老大盯著榮棠看一眼,往地上一趴。
眾人
你這只貓也是看人下菜的嗎
樓桃酥被榮棠抱懷里了,哭還是照樣哭的,“我小豆兒姨姨什么時候回來”小胖丫頭哭著問榮棠。
榮棠老實道“我正想去找她,你就過來了。”
“不是你耽誤的,”胖總忙就大著膽子插了一句嘴,生怕樓桃酥多想。
“他在說什么”樓桃酥問榮棠。
胖總打一下嘴,是他想多了,這小胖丫頭也是一國嫡長公主的身份,只是看著不太聰明,跟那位玲瓏長公主比,也不知道是誰更沒腦子一點。
“要吃飯嗎”榮棠抱著樓桃酥掂了一掂。
“我想我娘了,”樓桃酥卻說。
榮棠說“我派人去接她了,不光是你娘,你父皇也應該要過來。”
“真的”樓桃酥哭著問“我娘來信了嗎”
榮棠抱著樓桃酥轉(zhuǎn)身進屋,道“我昨天收到你父皇的信了,他會和你母后一起過來。”
樓桃酥“那我娘什么時候會來”
“這個我不知道,”榮棠搖一下頭,“不過應該很快吧,他們都會擔心你。”
樓桃酥噘著嘴,頭埋在榮棠的懷里,小聲嘟囔“我爹走路很慢的。”
榮棠扭頭吩咐胖總道“去給她準備早飯。”
“是,”胖總忙就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