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那個(gè)在江岸上撿起半面軍旗的年輕將軍大聲道“若不是殿下,我崇寧多少百姓要做北原人的刀下鬼這場仗輸,難道是殿下的錯(cuò)”
“夠了,閉嘴”秦豐谷開口訓(xùn)小兒子道“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秦涵七個(gè)不服八個(gè)不忿地哼了一聲,閉上了嘴。
“殿下正在休息,有事你過幾日再來,”秦豐谷讓兒子閉嘴之后,看著對面的欽差大臣,御史大夫魏之行冷道“魏大人若真是有心,可去江岸看一看。”
魏之行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道“本官身負(fù)皇命,太子殿下是要對圣上不敬嗎”
“殿下不見你,你還硬闖不成”秦豐谷不往魏之行的圈套里鉆,想把對圣上不敬的罪名往太子殿下頭上按做夢這魏胖子一口一個(gè)皇命,其實(shí)不過是為了替圣上寵妃張貴妃探一下太子的近況罷了,張貴妃的兩個(gè)兒子都得著圣寵,太子若是不在了,秦豐谷揪心,那未來的太子殿下一定就是張貴妃的兒子當(dāng)了,如此一來,他們這些太子黨人,秦大將軍不敢再往下想了。
莫小豆鉆進(jìn)了人群,站在了緊貼著帳門簾站著的林清跟前。
榮棠身邊的人都知道莫小豆對太子殿下的心思的,皺著眉看了莫小豆一眼,林清還是讓開了路,他們都要陪著主子上路了,那就讓這姑娘再看主子一眼吧。
寢帳里只有一個(gè)大夫守著榮棠, 看見莫小豆進(jìn)帳嚇了一跳。
“暗衛(wèi),”莫小豆指了指床上躺著的榮棠,“他的。”
帳外最里面一圈就是太子殿下的暗衛(wèi)在守著呢,出現(xiàn)的這姑娘要不是太子殿下的暗衛(wèi),那幫暗衛(wèi)也不會(huì)放這姑娘進(jìn)來,大夫沒懷疑莫小豆的話,又扭頭看榮棠。
莫小豆看著榮棠頸部,這里沒有明顯的外傷,但紅腫的厲害,紅腫的面積還大,從頸部一直腫到了鎖骨處,并且出血不止,大夫也沒有給榮棠包扎這處傷口,只在榮棠的頸下墊了厚布用來接血。榮棠昏迷不醒,但能看出來這人處于劇烈的疼痛中,滿頭的大汗,面容也因疼痛而扭曲著。
莫小豆看大夫,說“這是什么個(gè)情況”
按理說,一個(gè)暗衛(wèi),當(dāng)奴才人沒資格過問主子的事,但莫小豆問問題問得太理直氣壯,太理所當(dāng)然,大夫被唬住了,都沒把這事在腦子里過一下,就開口道“殿下中了蛇毒。”
自己背著榮棠一路逃跑,誰有這么大的本事在她的眼皮底下給榮棠下毒“誰誰干的”莫小豆黑著臉問。
這還能有誰大夫說“北原人。”
“慕諍這個(gè)賤人”莫小豆怒道,又打又殺就算了,這人還下毒喪尸要是有這么下賤,他們?nèi)祟愒缤甑傲?
大夫想了想,沒跟著莫小豆一起罵,文化人暴不了這種粗口。
“是什么蛇”罵完了人,莫小豆又問大夫道。
大夫沒聽明白莫小豆的問。
“是什么蛇的毒呢”莫小豆只得再問一句。
大夫搖頭,沒親眼看見北原人是如何制作毒針的,他要如何得知毒針上涂抹的是何種蛇毒呢他們已經(jīng)試著給太子殿下解毒,可是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