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溪耷拉下眉毛,攤手嘆息“命中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她按了按餓癟的肚子,彎腰拾起鐵鍋里的鏟子,認命下水去挖茭白,可是,當她走到溪邊,看到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真真是給嚇了一跳。
只見水中那女人臉上黑紅皴泥,頭發(fā)油亮亮還一縷縷纏成麻線團,更可怕的是這個大胸寬腰肥臀的體形,簡直比肥媽還肥媽。
嚶,她可是個身嬌體弱的軟妹啊
不成,她得變回去
風溪毫不猶豫跳下溪水,先挖了幾根茭白后,爬上岸把小藥鏟換成小刀,以水面為鏡,把亂成麻的頭發(fā)割斷,好好梳洗一翻。
在附近找了幾塊石頭,薅了幾把干草撿了一些斷枝,壘起灶臺架起鐵鍋,用小刀將茭白處理后,再鍋里加水。
下一秒,風溪呆住,她沒火
然后,她腳邊就出現(xiàn)了一個竹管小火折子。
風溪撿起來看了看,拔開竹筒一吹,火絨芯亮起,輕松將干草點燃。風溪心有所感,瞇眼瞧著火折子“收起。”
火折子消失。
風溪又看向躺在地上的小刀和小藥鏟,說了句收起,兩者同樣消失了。
“工具包”
“刷”地,眼前出現(xiàn)一堆虛化小方格,裝的都是她游戲中的生活工具,小刀、藥鏟、鐵鍋、鋤頭、藥臼、鐵錘、鋼針、火折子、附魔石,一個不少。
風溪盤腿而坐,試著閉眼擺了運功姿勢,身上根本沒其他反應,她喃道“哦,只有生活技能了啊”
待風溪喝飽一肚子茭白湯,回到部落里時天都黑了,她想了想準備明日再去找老阿母申請新帳篷。
風起眉頭緊緊擰在一起,眼神冰冷,死死盯著從帳篷口爬進來的女人。她把頭發(fā)削短了,身上也清洗的干干凈凈,看上去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這個用野豬換他回來的女人,看來是鐵了心地要與那個古氏的山一起生崽子了,呵,這本就在他意料之中,他沒什么好氣,只是特別看不起她,竟為了那個族長位置,去搶灣的男人
“干嗎這樣看我”風溪被他眼神所懾,不由后退一步,小心防備起來。這位原始大佬在沒成為大酋長前,可是什么都干過,打劫其他部落,擄女人當奴隸,降服男人當戰(zhàn)奴,兇殘的事也沒少干,可以說是相當可怕的人物了。
雖說她芯子里年齡二十六了,可她卻是生長在繁榮昌盛的和平年代,對于拿人當奴隸這事吧,實在接受不能,所以,當風起散發(fā)出如此恐怖氣勢,她還是有點小害怕的。畢竟,這位兩年后,就要自立出去當一方大佬了。
“阿,阿母”
風溪尋聲望去,發(fā)現(xiàn)是窩在角落睡覺的阿落,他就那樣光溜溜躺在地上,也不怕著涼,昨晚她可是睡得腰酸背痛的。回來時,風溪在部落門口看到一片青麻,葉子相較其他植物柔軟,不管怎么樣,鋪一堆在地上,總比直接睡在地上好吧。
想到此,風溪對阿落招手“阿落來,跟阿母出去一趟。”她這樣做,也是想緩解一下與風起之間的緊張氣氛。
“好。”阿落眸子一亮,很開心的爬起來。
卻被風起攔下了,他目光森森,“你要干嗎”他就跟防狼一樣,把阿落扯到身后保護起來。
風溪暗暗翻了個白眼,還是解釋說“去部落門口,摘些青麻葉回來鋪床。”
青麻鋪床
風起聽不懂,更不相信風溪會有好意,他恨聲道“你想把阿落扔了”
“誰說我要算了,懶得和你解釋,我自己去。”反正明天就不和他一起住了,今日她忍了。
風起見風溪轉(zhuǎn)身往外走,瞇了瞇眼竟也跟了上去。
外面到不了伸手不見五指程度,但也沒有多亮堂,風溪摸索著找到部落門口的青麻,剛要摘這些葉子,就聽身后有人暴喝“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