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正房的小矮桌邊坐下,張小驢把酒菜都拿了出來擺上,美霞早就躲到一旁去了,連和張小驢見面都不肯,張小驢不以為意,他耐得住性子。
“我自己釀的地瓜燒,來點”。張小驢給陳來喜倒上了一杯,說道。
“大晚上喝這么多酒干嘛”但是陳來喜還是接過去杯子。
“嗯,我是這么想的,我呢,年后要去省城打工,不想在家里待了,山上的事自然是顧不上了,再說了,過了年寨子里的年輕人也都走了,也不會有人去沒日沒夜的上網(wǎng)了,但是明年呢,我想著把我們家的那塊地,承包出去,明年就算是寬帶進(jìn)不來,我也不干了”。張小驢說道。
陳來喜深深的悶了一口,辣的有些麻嘴,吃了幾粒花生米,問道“那你找我是啥意思,承包給我啊”
“怎么可能呢,我怎么會承包給你,你要是用,拿去就行,還說啥承包啊,我承包的還不是寨子里的田地,要不是村里給了我那么好的一塊地,我怎么會有現(xiàn)在的收成,對吧,但是來喜哥,你是村主任,你要是承包了,萬一和今年似得,被人曝光了,你是村主任,這對你影響不好,對吧”張小驢說道。
陳來喜聞言,笑笑,說道“想的還挺周到,說吧,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下的什么屎”
“我的意思是,村里出面,我把那塊地承包出去,村里做個見證,要是承包的人多呢,就看誰的價格高,到時候誰承包了,也少不了哥的好處吧”張小驢問道。
“我是貪戀那點好處的人嗎”陳來喜問道。
“我知道哥不是,但是我要是不這么干,到時候村里人因為那點地方打起來,到時候還不是村里麻煩,那也就是我的地,要是我不管了,村里人非得打起來不可,對了,寬帶的事,明年到底能不能安上”張小驢問道。
“唉,門也沒有,雖然記者報道這件事了,但是過去一段時間就沒人管了,新聞嘛,就是新的時候有人關(guān)心,到時候成了舊聞,誰還會惦記這事”陳來喜說道。
“那更得承包出去了,我明年春節(jié)也不打算回來了,到時候山頂那塊地誰來管理承包給寨子里的人,我也放心,你說呢”張小驢說道。
陳來喜看著張小驢,問道“你真是這么想的還是有別的想法”
“我的哥,我能有啥想法,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是村主任,這寨子里啥事還不得你說了算,對吧,你說承包給誰就給誰,但是有一點,除了陳曉霞家,其他都可以”。張小驢說道。
“嘿,你小子還真是記仇啊,來,走一個”。陳來喜很開心,張小驢說的沒錯,眼紅他家那塊地的人不在少數(shù),紅眼病是一種非常難治的病癥,隨時隨地都可能發(fā)生。
張小驢深深的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就賺這一年的錢,如果不是鄉(xiāng)里領(lǐng)導(dǎo)和村主任的勒索,他或許還會繼續(xù)干下去,但是眼下來看,再干下去只會給自己惹禍,到了自己兜里的錢掏出來給別人,心有不甘,不給的話,會有更大的麻煩,撈這一筆也可以了。
陳來喜說的對,利益均沾,買賣才能長久,自己雖然不舍得,可是也要適可而止,要給人活路,自己吃肉也要給人喝湯的機(jī)會,不然的話,對方就要吃人了。
兩瓶地瓜燒下去,陳來喜有些醉意朦朧,但是張小驢清醒的很,寨子里只有張家釀酒,沒辦法,張小驢想喝酒,時常喝酒,買的話多費錢,所以張小驢的酒量可想而知,可是寨子里卻沒人知道他的酒量,因為沒人肯和他喝酒。
陳來喜喝多了,自己又拿出來一瓶酒,倒?jié)M了杯子之后,就有些體力不支了,身體一歪,差點躺在地上,恰好被張小驢扶住,急忙叫了美霞出來幫忙。
書友群,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277600208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