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聞鷹沒想到一個山野刁民居然會這么狡辯,這話聽起來是一點破綻都沒有,看起來他倒是像在為人民服務(wù)似的。
于是她收起了輕視的心態(tài),干了這幾年記者,什么人沒接觸過,有些人看起來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但其實內(nèi)心里鬼的很,不知不覺,李聞鷹就把張小驢歸到了鬼的很那一類了。
于是,她收起了錄音筆,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陳來喜,問道“陳主任,村里人對這事是怎么看的,就沒啥說法嗎”
“啊,這個嘛,這個當然是有些意見了,這個”陳來喜支支吾吾,有些說不清楚。
一來陳來喜不想和這個記者多說,所謂話多必失,一個說不好被她抓住了話柄,那自己在巴駿圖那里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二來呢,他收了張小驢的錢,怎么說呢
要說村民對這事很不滿,那不是惹了馬蜂窩了,這位李記者還不得調(diào)頭回村里采訪村民,這事可就掀上天了,要真是這么說的話,張小驢這個混蛋也不會饒了自己,一旦把自己收錢的事說出去,那自己也非得跟著栽跟頭不可,只要是這位記者的筆桿子稍微傾斜一下,說不定自己這村主任就干不成了。
“李記者,你也不要為難我們村長了,我和他說幾句話,讓他回去算了,我?guī)愫煤每纯催@里,然后你聽我解釋完了,再去采訪村民也好,村長也好,都隨便你,怎么樣”張小驢驢脾氣上來了,老子沒招惹你們,你們一個個的上來敲竹杠,還有臉和我說這些
于是,張小驢走到陳來喜身邊,摟住他的肩膀朝一旁走了過去,然后回頭看了一眼李聞鷹,小聲對陳來喜說道“來喜哥,我看著記者不好對付啊”。
“嗯,所以,你說話小心點,別有的沒的亂說”。陳來喜是真的擔心張小驢把自己收他錢的事說出去,那樣的話,自己鐵定是跟著倒霉。
“我知道,你放心吧,絕不會,我是在想,陳家閨女我是娶不成了,我看這個李記者不錯,長的比山里姑娘強多了,我想,干脆”張小驢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當然了,只是悄悄的,李聞鷹是看不到的。
“臥槽,你敢”對于張小驢的話,陳來喜差點嚇的跳起來。
“呵呵,我和你說著玩呢,開玩笑懂不懂,你放心吧,你在這里呢,她覺得你是官,所以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你走了,說不定我和她還好談呢,我是小老百姓,又不欠她錢,做人,總要有點同情心吧,所以,你走了我反而好談,你放心,我有腦子,不會亂說的”。張小驢說道。
“真的你不許胡來,人家是省里的記者,關(guān)系大的很,你要是敢做點啥事,小心滅你九族”。陳來喜說道。
張小驢笑笑,說道“滅我九族你也跑不了”。
陳來喜又囑咐了幾句,又和李聞鷹打了個招呼,說是村里還有事,先回去處理一下,李聞鷹只是點點頭,什么話都沒說,她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寫這篇報道了,所以對采訪的事沒多大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