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都是一個(gè)寨子里的,都是熟人,所謂投訴也是鬧著玩的,張小驢比較欣賞他是因?yàn)槿思沂菓{本事吃飯,玩音樂的,也算是個(gè)文化人吧。
“嘿嘿,別聽他瞎扯,我是為他們服務(wù)的,你忙吧,不耽誤你了”。張小驢說道。
“不忙,驢哥,聊一會吧,一年沒見你了,還挺想你的,嫂子的事我聽說了,很不像話,雖然我也姓陳,但是這次我絕對不會向著他們說話,打算以后怎么辦”二蛋問道。
“沒想好,再說吧,過了年再說”。張小驢說道。
張小驢沒說實(shí)話,其實(shí)他心里早就有了計(jì)劃,以前以為只要是守著家里人,照顧好父母就算是盡孝了,但是經(jīng)歷了娶親不成這事之后,他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是再孝順,手里沒錢拿什么孝順父母,因?yàn)槿⒂H不成這事,父親又病倒了,他知道,父親是窩囊病的。
雖然張小驢在山上干的風(fēng)生水起,可也招來了非議。
這不,就在張小驢和二蛋在山頂上聊天時(shí),張小驢家里來人了,是村長陳來喜,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因?yàn)閺埿◇H利用村里的土地出租賺錢,話里話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張小驢拿出來一些,別自己獨(dú)吞了。
張小驢是被父親托鄰居打電話叫回來的,山上留下了張小米燒水賣面。
“老張,這事村里人意見很大,所以,你還是和小驢說一下,拿出點(diǎn)來,以平息眾怒,要不然的話,我怕大家會有不好的做法,都是一個(gè)寨子里的,還是團(tuán)結(jié)重要嘛”。陳來喜說道。
“是是是,是這話”。
“嗯,小驢來了你和他說說這事,我回去等信了”。陳來喜說完了事就走了,對于張家,他唯一比較忌憚的就是張小驢,他也是在等到張小驢上山了之后才來張家的,他根本不敢和張小驢面對面的談。
張小驢回來之后一聽有些火大,老張看看他說道“算了,散了吧,你拿了不少錢了,也該收手了,現(xiàn)在有人眼紅了,你還想撈到什么時(shí)候”
“爹,你放心吧,我去找他說說這事,山上的事還沒完,我要是現(xiàn)在這個(gè)時(shí)候撤了,那之前交錢的那些人還不得找我來退錢,那我這幾天都白忙活了,不能退,爹,這事你不要管了,他要是再來找你,你讓他找我來”。張小驢說道。
老張知道,自己這個(gè)兒子主意太正,自己是管不了的,就像是幾年前自己病了不能下地,他自己就自作主張輟學(xué)了,自己知道后讓他跪下,掃地的掃把打散了三根都沒能把他打回到學(xué)校里去,犟得很。
天黑下來,張小驢打發(fā)妹妹小米下山之后,賣完了最后一波泡面,熄滅了火也下山了,但是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陳來喜家里,要是不把他的嘴堵上,村里人,尤其是陳家人一定是說三道四,他們的兒子孫子賺了一年的錢,不給家里交回來多少,反倒是去給他張小驢送錢,他很擔(dān)心這些人在一起嘀咕,然后自己再激起眾怒。
張小驢不會一味的蠻干,相反,他是有腦子的人,對農(nóng)村人的劣根性熟悉的很,他們一方面沒有門路,不知道怎么去賺錢,但是另外一方面又對那些先自己一步富起來的人羨慕嫉妒恨,而且很善于聚在一起嚼舌頭根子,說不定就有人會挑個(gè)頭把自己這事給攪黃了。
而且他們很信奉法不責(zé)眾這個(gè)詞,以為一哄而上就會沒事,時(shí)刻都處在一種蠢蠢欲動的狀態(tài),可是他們也懼怕官員,哪怕是村里的干部。
這就是張小驢所考慮的事情,一定要堵住陳來喜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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