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琴心離開得有些狼狽,腦中清明,心情慌亂。
小舅舅的意思太明顯,她不能裝傻,手里被塞著的項鏈盒子顯得沉甸極了。
這是她從未敢想象的理由,也是不能接受的。
他們是甥舅,從小跟在他身邊長大,說是長輩,更似兄妹。在康琴心心里,甚至覺得葉岫比康書弘更像自己的親哥哥。
她對他有信任,有依賴,但從沒想到會發(fā)展到這步。
這可怎么辦
小舅舅是最成熟穩(wěn)重之人,那種冠冕堂皇相勸的話根本沒用,說了也只會讓彼此更加尷尬。他素來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今日能表露出來,就說明他不愿再遮掩。
康琴心在巷邊站了許久,心亂如麻,最后還是阿忠尋來接她回的莊園。
剛進(jìn)家,康書弘就從躺著的沙發(fā)上起身,沖到她面前怒道“康琴心,你今晚實在太過分了”
一如既往的不注意語氣。
康琴心心情不好,對這種狀況習(xí)以為常,更沒有耐心應(yīng)付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就往樓梯處走。
這種姿態(tài),無疑讓康書弘更加生氣。
康書弘追上伸手,欲扳住她的肩膀,但還沒用力,就被對方一個閃身又反手一踢,他酒后身形不穩(wěn)就沒站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康琴心,你能耐了啊,在家都敢動手了”康書弘大怒,赤紅著臉就要上前打她。
康琴心冷眼看過去,就著手里的項鏈禮盒就往他額頭砸了過去,也不顧對方哀呼叫痛便放話道“我心情很不好,你別惹我。你的賬,我明日再算。”
康書弘捂著腦門,皺眉低罵了兩聲,但終究還存著幾分理智,擔(dān)心驚醒爸媽看見他這副醉酒模樣,遂只能先上樓。
這晚,康琴心夜不能眠,次日起的便晚了些。
她下樓梯時,葉嫵和康書弘正在吃早餐。
葉嫵問他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康書弘余光瞥了眼樓梯處,答道“媽您別擔(dān)心,我這不過是昨晚在路邊遇到條瘋狗,被狗咬的”
“你這不像是咬傷。”葉嫵臉色沉重,放下碗筷想要檢查他的傷,“不然請劉醫(yī)生來家里給你看看”
康書弘避開了些,“媽,小傷而已。”
“你昨晚在外應(yīng)酬得晚,身體勞累,不然今天早上就在家休息吧。”
康書弘聞言這才舒心了些,笑著回道“這哪能呢,銀行里一堆事情等著兒子去處理呢。”
“銀行的事情自有人幫忙,不要緊的。”
康書弘正要再說,康琴心已走了過來,沒好聲接道“是啊,銀行的事有人處理的,你在家休息吧。”
“你這話什么意思”康書弘放下碗筷,側(cè)頭看著她。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既然你不愿管銀行的事,就別去了。”康琴心坐下,又喊朱嬸給自己弄杯咖啡來。
葉嫵見了忙道“大早上的喝什么咖啡,喝這牛奶。”
在母親的注視下,康琴心不得已拿起手邊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