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康琴心身邊沒有郭南,沒有陸遇,也沒有康書弘和阿忠他們,只有司雀舫。
這樣去沈家踢館,真是全都要依賴身邊人了。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也有些感動。
她感動司雀舫這樣全力的幫自己。
許是早就得了風(fēng)聲,沈英豪竟然親自在港口接待。
見了他們,還很禮數(shù)周全的請他們進去喝茶,瞇著眼打量著司雀舫,慢聲道“早聽說司家二少身手了得,今日一見,倒讓沈某有些好奇。”
司雀舫意味深長的詢道“是嗎,沈二老爺可是想要試試”
聞?wù)邠u頭,呵呵兩聲干笑接話“我這身老骨頭可不行,二少還是別開玩笑了。”
沈英豪說著望向身旁的兩個高大保鏢,繼續(xù)道“不過我身邊有幾個不成器的伙計,倒是很想領(lǐng)教一下二少的本事。”
他話落,那兩個保鏢往前兩步,就差要逼近他們。
以伙計應(yīng)對司雀舫,這種事也真敢說
司家的兵還沒什么反應(yīng),康琴心就已起身,“沈二老爺不必兜圈子,我們的來意,您心知肚明。”
“康小姐,”沈英豪輕笑一聲,“你不必著急,二少是何等人物,我自不會唐突了他。
我的話還沒說完,二少手下副官能將頗多,不過是想討教幾招罷了。”
“沈二老爺方才的話可不是這么說的。”
康琴心沉著臉。
司雀舫揚眸看她,對她這種替自己出頭的場面很受用。
他其實不在乎沈英豪是否怠慢自己,這種人精兒想要在開場的時候來個下馬威,再尋常不過的戲碼了。
若每次都較真,那自己得有多閑
誰知道康琴心倒真當(dāng)回事,還替自己先說上話了。
“琴心,沈二老爺開玩笑而已。
你年輕,犯不著與他計較。”
司雀舫拉過康琴心的纖手,緊了緊示意她坐下。
康琴心不甘心的坐了。
司雀舫這才同沈英豪回道“既然沈二老爺有吩咐,那自然不是什么事。
和真,你就與他們切磋切磋。
咱們上門為客,切莫失了分寸。”
宋和真領(lǐng)命,當(dāng)即在辦公室里就和那兩個高大伙計動起手來。
除了在永華巷時的簡單幾招,康琴心沒見過司雀舫的身手,雖然他救過自己幾回,但基本都是他事不關(guān)己的坐在車?yán)锏戎聦賯兞侠硗辏蟛艓ё约弘x開。
而宋和真的身手,她也是初次認(rèn)真細(xì)看。
剛勁有力,招法精準(zhǔn)。
本是以一敵二,卻還處處受制。
沈家的伙計那么快敗下陣來,連沈英豪都有些不可思議,他鐵青著臉僵硬道“果然是門閥無弱兵,不愧是司家的人。
二少今日大駕光臨,不知所謂何事,總不會是和康小姐來看風(fēng)景的吧”
司雀舫又風(fēng)輕云淡道“自然不是,來問沈二老爺要人。”
“哦”
沈英豪饒有興致的望著他們,明知故問道“二少府上丟了何人,竟勞駕您親自出門尋找
我這港口雖說位置偏僻,做的也只是些不入眼的糊口營生,但也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地方。
即便是護衛(wèi)司署的人帶著公文到了,沒有我沈家的同意,想要搜我沈家的地盤,也是不可能的。”
“是嗎,我不是護衛(wèi)司署的人,也沒有帶政府的批文。”
“這么說,二少準(zhǔn)備強行來砸場了”
司雀舫也稍稍瞇眼,“砸不砸場,得看沈二老爺?shù)膽B(tài)度。
我找何人,就得看沈二老爺請了什么不該請的人過來了。”
“二少說的我可有些糊涂了。”
司雀舫站起身,給宋和真使了個眼色,輕道“那就在下自行尋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