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煜被這突然的一嗓子嚇得一激靈,手里的鎮(zhèn)紙都飛了,差點尿褲。
小侯爺拍著胸口看門口。
興沖沖跑進來的龐福也被他嚇得一蹦。
院子里,主仆倆捂著胸口對視,龐煜臉都嚇白了。
與此同時,屋頂上嘩啦一聲跳下好幾個高手來,把龐煜圍在中間,警惕地看四周。
龐煜望天,伸手拍了拍胸口,示意沒事,大家都散了散了。
侍衛(wèi)們見龐煜沒事,也就散了。
龐煜喘勻了氣,問笑嘻嘻跑去撿鎮(zhèn)紙的龐福,“干嘛啊你一驚一乍的?”
“嘿嘿少爺,大夫人找你呢。”龐福將鎮(zhèn)紙撿起來,就聽“啪嗒”一聲,那鎮(zhèn)紙竟然是個盒子,蓋子被摔開了,里頭掉出來一個東西。
龐福撿起來,就見是一根黑色金漆圖案的豎條,材質(zhì)好像是石頭的。
“少爺,這什么呀?墨么?”
龐福將東西放回桌上。
龐煜也拿起那根黑色的豎條瞧了瞧,“看著是挺像塊墨……是不是什么古董啊?莫不是古人用過的墨條?”
龐煜拿起來搖了搖,里頭咔噠咔噠有些動靜。
“里面還有東西?”龐煜正想研究研究,龐福拉住他,“哎呀少爺,大夫人叫你呢。”
“哦,對!”龐煜趕緊把手里的東西放下,跟著龐福往外走。
出院門的時候,龐煜忽然停了下來,回頭看。
龐福不解,“少爺?”
龐煜回過神,摸了摸下巴,“嗯?”
龐福也回頭看院子,“怎么了?”
“沒……”龐煜搔搔頭,他剛才好似余光瞥到墻邊有個黑影,一晃就不見了,看錯了么?
龐煜搔搔頭,和龐福一起去前院了。
而就在兩人離開之后,空無一人的院子地面上,起了一層薄薄的白色鹽霜……
……
皇宮里,金殿上,趙禎為了配合小四子看到的景象,還特地穿好了龍袍。
文武分兩班站立,給趙禎行禮。
小四子和小良子是頭一回見上朝,都好奇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連公孫都是頭一次見。
趙禎讓文武平身,自己則是坐直了,心情甚好地盯著百官看,那意思——哪個要變鹽?趕緊變給朕看!
展昭和白玉堂都低頭看小四子。
公孫也拍拍他,那意思——你瞧見哪個了?
小四子仰著臉站在一旁看,搔搔頭。
趙禎招招手,示意——這樣他怎么看的清楚?讓他上這兒來看。
不過小四子抓著公孫的衣擺張望著,也不敢跑過去,畢竟這里人那么多,還大多都是生人。
趙普伸手把他抱起來,圍著朝堂慢慢走。。
小四子扒著趙普的肩膀,一個一個給朝臣相面。
趙禎也坐不住了,跑下來,跟著小四子一起看。
群臣鬧不明白是怎么個情況,不過還是很配合地站著給小四子看。
一圈看完下來,小四子摸著下巴歪著頭,似乎有些困惑。
趙禎問,“怎么樣小四子?有找到么?”
“都不像呢……”小四子搖搖頭,“我看到的那個沒有胡子……”
小四子話一出口,包大人和龐太師眉梢都一挑——糟糕!
果然,就聽趙禎“哦~”了一聲,笑瞇瞇回頭看滿朝文武,“各位愛卿,吃年糕么?”
群臣都一愣——哈?
只有等的有些犯困的展昭小聲問白玉堂,“什么年糕?”
五爺扶額,總覺得這個走向不是太妙。
“說到吃年糕,各位愛卿覺不覺得胡子很礙事啊?不如剃掉……”
趙禎話一出,群臣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滿朝文武基本都有胡子,而且大多還都是精心修剪和養(yǎng)護的,這怎么能剪啊?
有幾個下意識就伸手護住下巴,八王爺抱著胳膊斜著眼瞧著趙普。
李越也瞪趙普——你又攛掇他折騰什么呢?
包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剪掉回去會不會被夫人笑話……
趙普覺得這么搞下去群臣有造反的節(jié)奏,就將小四子遞給公孫,拉著趙禎到一旁商量。
展昭和白玉堂也都去問小四子。
小四子撅個嘴捏捏手指頭,“沒有在這里呢。”
公孫有些擔(dān)心,問展昭,“糟了,這樣算不算欺君之罪?”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趙禎怎么的都不會治小四子的罪吧。
趙普將趙禎拉到一旁,問,“所有人都在這里了?”
趙禎點點頭,看了一眼跟過來的南宮紀。
南宮也點頭,“都在這里了。”
“小四子說看到的官員很年輕。”
趙禎納悶,“多年輕?”
“二十來歲的樣子,看著不到三十歲。”
趙禎也被說懵了,問南宮,“有那么年輕的么?”
南宮搖頭,“肯定沒有。”
“嗯……朕什么情況下會見那么年輕的官員呢?還是穿著官袍在大殿上?”自言自語地說完,趙禎忽然笑了,“最近的話,武試么?”
被趙禎一提醒,趙普等人都明白過來了——對!無論文試武試,只要考科舉,最后的三甲都是要金殿面圣的。
趙禎想了想,對公孫伸出雙手拍了拍,示意——小四子給我。
公孫走過去,將小四子遞給趙禎。
趙禎抱著他,神神秘秘走到角落里,小聲問了他兩句。
小四子也捂著趙禎的耳朵講了兩句。
眾人無奈地看著一大一小躲在角落講悄悄話。
聊了一會兒,趙禎心滿意足將小四子還給了公孫,對一臉茫然的滿朝文武道,“嗯!朕要查的已經(jīng)查到了,辛苦諸位愛卿跑一趟了……那什么,吃年糕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