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林皺眉望著那個被采石工炸開的洞口,皺眉說,“有古怪……”
……
“一個公主喜歡上了一個將軍,但是不能在一起么?”
面館里,小四子聽白玉堂講故事,好奇問,“公主和將軍不是很般配的么?為什么不能在一起呀?”
五爺一攤手,“因?yàn)楣饕呀?jīng)有駙馬了……”
展昭哭笑不得,“這個就……”
小四子捧著臉,“哎呀,那怎么辦呀?要先和離么?”
展昭戳戳小四子,“你還知道和離啊?”
小四子點(diǎn)頭,“嗯吶。”
“那后來呢?”展昭問。
“問題是那將軍一點(diǎn)都不喜歡這位公主,他喜歡的是另一位公主,就這位公主的妹妹。”
小四子喝了口茶水搖搖頭,“好復(fù)雜喔。”
“所以那位公主,先毒死了自己的駙馬,再毒死了自己的妹妹,最后把那位將軍囚禁起來,給他喂毒藥,讓他變成了一個傻子。”
展昭張大了嘴,小四子也鼓起腮幫子,“這個款式的公主啊?”
“后來事情敗露,皇帝派人抓了公主,徹底搜查了她的宮殿。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幾十個這樣的傻子,然后地底藏了上百具尸體,都是被她毒傻的心上人的家人,還有她看不順眼的丫鬟下人,殺人手法都十分的殘忍。她將地窖里堆滿了鹽,所有尸體都被埋在鹽里,腌成了干尸。”五爺接著說,“當(dāng)時搞得天怒人怨,很多人覺得皇帝應(yīng)該處死這位公主。但皇帝對公主有很深的感情,虎毒不食子么,就將她囚禁在一座塔里。公主日日夜夜都在塔里尖叫嘶吼,整個皇宮不得安寧,皇帝也夜夜噩夢驚醒,宮中還開始盛行瘟疫,很多人都病死了……”
“等一下!”
五爺沒說完,就見小四子忽然一伸手,阻止了他。
白玉堂和展昭都盯著他看。
小四子放下杯子,整了整衣服拽了拽領(lǐng)子,將小斗篷的帽子戴上,然后爬到了展昭腿上,坐好,抓住展昭兩只手摟住自己……
展昭無奈瞧著懷里的小四子,小家伙雙手握住他的手,覺得安全了之后,對白玉堂點(diǎn)點(diǎn)頭,那意思——繼續(xù)!
白玉堂抬起頭,就見面館里伙計掌柜的都在一旁的一張桌子上坐著呢,老板娘摟著閨女,閨女摟著貓,一群人睜大了眼睛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講。
五爺只好繼續(xù)說,“某一天清晨,太監(jiān)們發(fā)現(xiàn)皇帝死在床上,已經(jīng)成了一具干尸。皇宮的地面被一層鹽覆蓋,侍衛(wèi)宮女們一個個都變成了鹽巴,散落了一地。”
“呵……”
面館老板一家倒抽了一口涼氣,跑來湊熱鬧的廚子反省自己以前燒菜時,是不是放了太多鹽……
“后來一位老臣請來了一位高僧,那高僧說公主常年生活在底下埋著干尸的宮殿里,已經(jīng)被怨靈附體,只有將她殺死,才能還天下太平。”白玉堂又給自己倒了杯茶,“那高僧率人將公主捆綁,全身用陶泥封柱,做成一根柱子,柱身刻滿了驅(qū)魔的靈言符咒。然后柱子浸入黃金之中封成一根金柱。再將這根人柱放入一口裝滿了鹽的棺材里,埋入皇家的墓園。為了不讓后世查到這件事,這位公主的姓名身憑都被從所有的史書中抹去,所以這位公主,被稱為鹽棺公主。”
白玉堂說完,面館里靜悄悄的,眾人都盯著他看。
良久,展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沒準(zhǔn)是騙人的吧,西郊哪里有皇家墓園啊。”
面館老板一家都點(diǎn)頭,對啊!
小四子歪著頭看白玉堂——所以故事講完了么?
五爺微微一笑,“這故事還有后續(xù)。”
展昭一瞇眼,“后續(xù)……”
“公主被做成人柱的時候,是活著的。”
“呵……”
這回不止面館一家了,展昭和小四子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活的?”小四子驚呼。
“據(jù)說每天晚上,皇家的墓園里都會傳出來“咚咚咚”的悶響聲,像是有金屬在撞棺材板。”
面館老板娘抱著閨女就嚇跑了,展昭也抱緊小四子,邊瞅白玉堂——耗子!這春暖花開……不是!隆冬臘月的,你干嘛講那么恐怖的故事?!
“剛登基的新皇怕再出幺蛾子,所以命人處理掉公主的棺材。”白玉堂接著說,“他的一位將軍自告奮勇接下了任務(wù),連夜將那口棺材從墓園中運(yùn)了出來。本來是準(zhǔn)備燒掉或者沉入海底的……但那位將軍率領(lǐng)一小隊(duì)人馬運(yùn)送棺材出城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然后呢?”
見白玉堂說到這兒自顧自開始喝茶,展昭和小四子一起追問。
五爺一聳肩,“我外公就講到這里,然后就被我娘拿著腌梅子的罐子給攆跑了。”
展昭望天,陸天寒心夠大的,給那么小的外孫講這么可怕的故事,以后還怎么吃腌肉閹雞腌火腿啊?!
……
與此同時,西郊魚心山上,天尊盯著地面起的那一層霜凍,開口說,“這不是霜。”
公孫蹲下,撿起一點(diǎn)在指尖搓了搓,驚訝,“這是鹽啊!”
太學(xué)一眾學(xué)生嚇得都跳了起來,“哇!地上為什么會冒出來鹽巴?!”
正在眾人慌亂的時候,呂林突然“噓”了一聲,指了指耳朵,示意眾人——聽!
四外再一次安靜了下來,就聽到隨著山風(fēng),有一陣陣聲音正傳來,悶悶的,像是什么金器正錘擊木板……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