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還要吃藥的節(jié)奏高銘立刻表演了一招垂死病中驚坐起,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爹,我沒事了。”
高俅心驚膽戰(zhàn)的道“真的嗎”
“是的,非常好。”高銘深吸一口氣微笑道“咱們繼續(xù)踢蹴鞠吧。”
見兒子沒事,高俅松了口氣,也猜到他剛才是裝的,佯裝怒容,“你啊,這次別想故技重施。”說著開球。
運動了一會,高銘就氣喘吁吁,舉起手來擺了擺,“明、明天再來吧”
恰好這時,老都管接到消息,上前朝高俅稟告,“太尉,押送花石綱的人員都挑選好了,就要出發(fā),您可要去看看”
高俅猶豫了下,“花石綱這事馬虎不得,我得叮囑幾句,來人,更衣。”
所謂花石綱,皇帝為了自己享樂,在各地搜羅怪石運到東京來供他把玩欣賞,簡而言之就是運丑石頭進京。
高銘如蒙大赦,催促他爹,“您趕緊去吧。”
高俅道“那今日就到這里,明日再來。你以后要擔重任,沒有好的體魄如何勝任,像我,也是公務(wù)纏身,若是擱在你身上,你如何應付”
高銘一想也有道理,自己早晚要出仕,為以后打地基也有道理,艱澀的點頭,“聽您安排。”
高俅滿意的走了,高銘坐在花園中歇息了好一會,才好點。
他百無聊賴的賞花,琢磨著找點事情做。
這時候,下人來報,“衙內(nèi),時遷求見。”
高銘樂了,“看來上次吩咐他的事情有眉目了。”
來到偏廳來見時遷,見他面帶微笑,就知道事情辦妥了。
“衙內(nèi),您吩咐的事,已經(jīng)辦妥了,我在東京城轉(zhuǎn)了幾圈,尋到一家賣海東青的,他家和遼國那邊有活動,最近好不容易來弄到一只。”
高銘一看太陽還沒落山,時辰還早,再說落山又如何,我大宋東京可是座不夜城。
“前面帶路,事不宜遲,早買早踏實。”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免得也長夢多,要是明早一去被人預定了,他可不想再次上演爭搶戲碼,落人口實。
“衙內(nèi)不用著急,定金我已經(jīng)付了。老漢說給您留著。”
“時遷”高銘笑道“我沒看錯你,你還是蠻會辦事的。”
“謝衙內(nèi)夸獎。”時遷跟著笑。
“走,咱們?nèi)タ纯雌废唷!备咩懡辛艘簧ぷ樱案聜滠嚒?
海東青乃是女真特產(chǎn),女真受奴役那會,沒少進貢給遼國宮廷。
但是遼國的需求日益加大,女真不堪重負,摩擦不斷,女真居然反了,目前正跟遼國掐架中。
可見這鳥還關(guān)乎國運。
高銘要買海東青送給花榮玩,借著這段日子花榮對他態(tài)度不錯,送份禮物,把友誼鞏固一下。
由時遷帶路,高銘帶著親隨,一行人來到了地點一間很不起眼的民宅。
高銘看著這矮塌塌的房子,心想難道內(nèi)里有乾坤
沒太在意,出了馬車。
時遷看出高銘的擔憂,湊上前道“衙內(nèi)放心,這段老漢的兒子常在北地活動,我對這人多少有點了解。他手里來的貨,向來上等。”
一聽說著老漢姓段,高銘有種不好的預感,問道“這老漢的兒子叫什么”
“叫段景住,常在北地倒賣物品,長得赤發(fā)黃須,人稱金毛犬。”
果然是他,金毛犬段景住,梁山排名最后一名,第一百零八位,是個盜馬賊,專在北地盜馬。
在梁山上他的幸福感應該最強的,畢竟差一點就不是頭領(lǐng)而是小嘍啰了。
原來段景住的家族不光在做北貨生意,在東京也有據(jù)點。
高銘倒是放心了,至少能證明這海東青是真貨。
海東青奇貨,大遼國都不多,何況千里之外又沒多少消費者的東京城。
時遷能找到老段家,也算高銘走運。
時遷在前面帶路,先推門進去,大聲道“段老伯,我?guī)ж斨鱽砣∝浟恕!?
就見一個頭發(fā)赤黃的老漢佝僂著腰走了出來,對時遷道“莫要大聲喊,我耳朵還沒聾。”
上下打量高銘,見他長相氣質(zhì)和衣著,確實不像一般人,才道“這海東青只賣給識貨的。”
是只賣給有錢的吧,高銘心想,嘴上道“若是貨好,我可以多付錢。”
段老漢呵呵笑了兩聲,一招手,“跟我來,”拿著鑰匙開了院內(nèi)一個廂房的門。
高銘一進門,就見鷹架上站著一只大鳥,足有三尺高,體重足有十來斤。
“客官,你看,這海東青的爪子雪白如玉,難得的玉爪,較之其他海東青,也是上等,十分難得。”段老漢道。
高銘不差錢,使了個眼色,叫親隨搬出銀兩付錢。
段老漢看到白花花的銀子,笑了,對時遷道“你帶來的這個客官,為人爽快,比另一個強得太多了,問東問西,我不愛賣他。”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有人喊道“老漢在家嗎我來買鷹了。”
原來他們剛才進門之后,段老漢沒有拴門,其他人就徑直走了進來,這會正在廂房外叫嚷。
段老漢開門出去,沒好氣的道“已經(jīng)賣掉了。”
“賣什么賣,我半個時辰前來還在。”
咣當一聲,廂房的門被推開,走進來四五個人,也都挎著刀,看來也是有來歷的。
而為首的人,看都沒看高銘,只看那海東青,見它還在鷹架上,松了一口氣。
高銘打了個響指,提醒他們,“喂喂喂,這海東青,我已經(jīng)買下了,趕緊回去告訴你家主人,別惦記了。”
“凡事好商量。”
門外傳來一個男音,剛才進屋的那幾個跨刀的人讓開一條路。
就見一個和高銘年紀相仿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面如美玉,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衣著都說不出的貴氣,看著高銘笑道“不知衙內(nèi)可否割愛。”
儀態(tài)閑適淡然,在知道高銘是高衙內(nèi)的前提下,還讓他割愛。
高銘判定,這家伙絕對有來歷。
搞不好跟慕容彥澤一樣,是哪個皇親國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