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用了點兒神魂鎮(zhèn)壓,對于那老人來說,這樣的神魂鎮(zhèn)壓,足以讓他心神失守。
牧錦云立刻提高音量,高聲道“混賬這位老人連修為都沒有,怎么可能殺人”這一聲蘊含威壓,離得近的老頭兒原本就頭腦嗡鳴,一震之后更是嘔出一口鮮血,眼神都渙散了。
“對,你們張家欺人太甚,四姑娘周圍有高手相護(hù),難不成是我們能殺得了的”
“抓不住真兇,你們就想拿我們湊數(shù)不成”
今天上山還有一個楚家和一個許家的嫡系修士,這會兒他倆一起道“你們張家是想跟所有人為敵”
那家仆還沒回答,就聽門外一個聲音道“與你們所有人為敵又如何,一群烏合之眾。”
一個穿紫衣的男子搖著折扇施施然走了進(jìn)來,他冷冷掃視眾人,道“我父親即將結(jié)丹,屆時,清水鎮(zhèn)只有張家。”
家仆沖那紫衣男子行禮,“大公子”
來人正是張家大公子張云翔,他是家中老大,卻沒有四姑娘受寵,修煉資源也遠(yuǎn)遠(yuǎn)不如四姑娘,此刻妹妹死了,他內(nèi)心深處還有些高興,只是這喜悅不可能表現(xiàn)于人前。
“大公子,這些人”
“都關(guān)著,仔細(xì)審問,一定要抓出殺死小妹的真兇”張云翔惡狠狠地道。
“是”
等張大公子走后,那兩個家仆沖房間里丟了一顆丹藥,接著才關(guān)上房門。
這丹藥落地成霧,吸入霧氣,所有人都昏昏沉沉,宛如死掉一般。牧錦云原是閉眼,等感覺人走遠(yuǎn)了,他站起來,輕松地從束靈繩里掙脫雙手,施展了個除塵訣,張開嘴,第一時間漱口。
對于一個潔癖的人來說,剛剛用牙咬住那截鞭子,已經(jīng)讓他情緒崩潰了。
身上的傷都不管,先漱口再說。
蘇臨安則是飄到老頭身邊,用神識一探,就發(fā)現(xiàn)老頭氣若游絲,命懸一線。
她很擔(dān)心老頭死了,功德印里的功德會減少,畢竟有句話叫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這老頭他們當(dāng)時是救出來了,然而現(xiàn)在仍舊難逃一死。
“牧錦云你來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蘇臨安道。
她倒是知道很多辦法可以救人,但問題是她現(xiàn)在沒身體,而牧錦云身上也沒那種療傷的丹藥。這老頭,恐怕一炷香的時間都堅持不過去了。
牧錦云走過來,用手指掰開老頭眼皮,冷冷道“沒救。”一邊說,一邊用白巾擦手指。
蘇臨安有些惆悵,一會兒看功德印,一會兒看老頭。
片刻后,老頭陡然睜眼,還嚇了蘇臨安一跳,她沒想到老頭還能清醒過來,他受傷很重,神魂還受到創(chuàng)傷,是有多深的執(zhí)念,才能使得他不肯閉眼。
正在擦手的牧錦云不動聲色地將白布藏于袖中,臉上露出關(guān)切的神情,“老人家,你感覺怎么樣了”
老頭搖搖頭,手指微微顫動,他滿手血污,指甲里還有黑泥,但牧錦云看了一眼,仍是伸手,與老人的手掌相握。
“小嬋,小嬋”
他嘴唇翕動,勉強(qiáng)發(fā)出一絲聲音,“在床底下姑蘇嬋。”
老人說完,一口氣沒換上來,雙目凸出,神情猙獰。牧錦云抽出手,在老人的眼睛上輕輕一抹,面無表情地說“我知道了。”那雙眼睛依舊未闔上,牧錦云皺眉,繼續(xù)道“我會照顧好她。”
老人方才安心閉眼。蘇臨安瞅了瞅功德印,發(fā)現(xiàn)雖然老頭死了,但那片葉子里的綠光并沒有少,還稍稍多了一點兒,這讓她若有所悟。
老人臨死前肯定是感激牧錦云的,所以她才能收取到功德。也就是說,這功德的多少,跟受幫助人其實也有關(guān)系,他越感激,這功德也越多,哪怕他死了,功德也依舊存在。蘇臨安看向牧錦云,她倒是有點兒佩服這個騙子了,明明是個惡人,卻擅長演戲,能叫人到死,都感激他。
牧錦云又開始擦手,等清理干凈過后,他把束靈繩套在身上,自己坐在尸體旁邊。
老人的身體逐漸變冷,他也渾然不在意,期間有家仆進(jìn)來看見老人尸體也不管,仍舊讓屋子里的人跟尸體呆在一處,如此過了一天一夜之后,屋子里那些時而清醒時而昏沉的人,終于忍不住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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