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試過了,燒應(yīng)是退下去了的。
霍珩也不知說什么,剛剛恢復(fù)意識,此時腦中尚且一片混沌。
說什么說昨晚我那樣對了你,婚不退了,我一輩子對你負(fù)責(zé),我要試著把你當(dāng)我真正的老婆嗎要是別人也行,對花眠說這話,不行。
他能被她嘲死。
一想到她那軟綿綿的帶著三分嘲笑七分戲謔的笑容,便感到骨頭離了筋,渾身不自在。
但花眠的臉頰卻貼得愈來愈近,霍珩支吾起來,驚恐地瞪大了瞳孔,“你、做甚么”
花眠撫著他的兩肩,將額頭抵住了他的額頭,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她疑惑地喃喃“霍郎,不燙了。”
繼而她笑起來,“你好了。”
原來只是霍珩也不知為何,心頭竟隱隱有股失落之感,難道她就不問問,昨晚發(fā)生的事該如何善了么她就一點(diǎn)都不在意若他不是正人君子,得了便宜卻還要休了她,她一個勢單力孤家門不幸的女人該何去何從。
他猶猶豫豫了片刻,手慢慢地往前,抓住了花眠的手。
她微微驚訝,垂眸望著。
霍珩的臉頰仍是彤紅的,“花眠。”
“嗯”
“你就先回霍府住著吧,我母親恐怕一時不能接受你在她面前出現(xiàn),等我說服了她,便立即來接你。”短短幾句,他說得磕磕絆絆,聲如蚊蚋,花眠險些便沒有聽清,待要細(xì)細(xì)辨認(rèn),這少年面頰上的紅卻蔓延到了耳朵尖,掌心也微微收緊了,將她的小手嚴(yán)絲合縫地攥著,霸道無比,讓她完全抽身不得。
花眠露出了驚訝之色,但慢慢地,在那少年望過來的越來越不滿的目光注視下,她便笑了,乖巧地直點(diǎn)頭。
“都聽郎君安排”
霍珩露出“這才聽話”的神情,將她的手終于松了。
“我也差不多大好了,今晚便可以上路,短短一程路走了一個多月,再晚點(diǎn)兒恐怕舅舅要問責(zé)。”
花眠卻有些擔(dān)憂他的身體,霍珩直說無事,還起來當(dāng)著她的面兒耍了一套五禽戲,終于讓花眠不再反駁了。
只是他病中初愈,怕再出了汗,病又卷土重來,在陸規(guī)河等人的安排下,霍珩交出了自己的馬,于花眠和棟蘭兩個女眷同擠一車。
車中本來便顯得逼狹,棟蘭又怕碰到霍珩,直蹲在角落處不肯回頭。花眠將毛毯抖開,非要替霍珩蓋上,車?yán)飷灍幔阑翮竦钠馐遣豢系模麉s忽然變得比以前乖了許多,知道她是為了他好了,說什么都聽,于是花眠又好心地將他身后的車窗打開了,讓他蓋著毛毯邊透著氣。
“還剩下不到五日的路程,霍郎要是病沒有好,婆母見了必要說道我。娶親那晚上,我一個人待在新房之中,婆母便領(lǐng)了人來教了我一百多條家規(guī),最重要的便是要照顧好夫君,若是夫君有個閃失,我便是千古第一罪人”
霍珩病中力氣尚未恢復(fù),不然卻要反駁一句母親不過是嚇唬人的,她一向嘴硬心軟。
見他只歪著身子靠在車壁上,也不說話,花眠望向了別處,對一直扭著脖子看窗外的棟蘭笑道“你怎么一直不回頭”
棟蘭趴在窗邊,聞言輕輕哆嗦了起來,“我、我昨夜里落枕了,脖子痛。”
花眠微微蹙眉,“嗯昨夜里我不是與你共枕么,我怎么無事。”
客棧里的枕頭想必都是一樣硬,昨夜里花眠確實(shí)感到有些不適,霍珩睡得最久,正也要問他今日這么沉默可是昨夜里也落枕了,她回頭,卻只見靠著車窗的霍珩正神色復(fù)雜,變化莫測地盯著自己,嘴角輕輕地、抽動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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