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珩從屋外叫了個打掃的婢女入內(nèi),“你留這兒照看夫人,在我回來之前,除了醫(yī)者不許任何人進(jìn)來。”
“諾。”
霍珩攢著滿胸口的火,穿過修竹猗猗的一帶籬落,尋到了正于馬場之外與蕭承志等人糾纏的曹參等五人。
那邊曹參正與蕭承志講理,忽見這個最不講理的牛脾氣將軍疾步走來,心頭咯噔一下,頓生逃意,然而這個念頭一起,便被霍珩一把揪住了胳膊,人是走不脫了,跟著便被霍珩一拳打到了腹部。
“曹大人”
只見曹參捂著肚腹,神情痛苦,被霍珩揪著又死命揍了幾拳,一腳踹倒在地。
左右忙前去攙扶,霍珩冷冷道“誰撞的我夫人的馬,出來”
兩人猶猶豫豫垂了眼瞼,將曹參扶起,曹參皺眉,手掌將嘴角的血痕擦拭去,道“將軍,馬場如戰(zhàn)場,本有不測之險,何況夫人女流之輩,難免因反應(yīng)不及受到?jīng)_撞”見霍珩面色愈來愈陰沉,曹參又道,“夫人傷勢無大礙了嗎”
“拜你所賜。”霍珩幾乎忍不住又要照著他的臉給一拳過去。
見向元圭已遠(yuǎn)遠(yuǎn)地朝這邊走來,他將這口怒火吞了回去,“是故意還是無意,你和你這群無恥之徒心里明白。對女人下這種黑手,我霍珩恥與你們同為男兒”
曹參塞言,左右兩人羞愧難當(dāng),幾乎再難抬眼與霍珩正視。
雖然這一切是向大人下的指令,不過是嚇唬嚇唬花眠,讓她一介女流不要仗著旁人不敢動她在球場上橫行,但他們心中也明白,自己的手段是下作了,夫人暈迷過去,讓他們也滿懷愧疚,在霍珩面前完全無法抬起頭做人。
向元圭走了過來,身后打扇的婢女收了團(tuán)扇,他往曹參等人掃了一眼,曹參形容狼狽,面頰高腫,嘴角尚有隱隱血痕,心中也暗自郁郁惱火。
“來人,將東西呈上來。”
左右捧著一只足有一掌大小的紫檀木櫝上來,呈遞給蕭承志,蕭承志頷首,伸臂接入掌中托著。
向元圭道“愿賭服輸,這是黃河北岸的耕地,于甘州以西,足有百畝,今日就贈給霍將軍,我已修書向陛下稟明,御批文書霍將軍不必再掛心。”
霍珩回頭望了眼蕭承志掌中所托之物,余怒未平“還不夠。”
“將軍還要什么”向元圭的口吻如同對著個貪得無厭不知饜足的潑皮。
霍珩有所察覺,睨了眼曹參,“我夫人是如何在球場上受的傷,我不得而知,但有些人心中自然清楚,請向大人給她準(zhǔn)備一個婢女,伺候到她傷好為止。”
向元圭道“可。”
“霍將軍可以既往不咎了么”
霍珩讓蕭承志將地契收好,平聲道“謝向大人的慷慨了。”
他帶著人離去,向元圭長長地松了口氣,朝曹參喝罵道“沒用,日日球場打馬球,我真以為你球技精湛,絕無可能輸給霍珩了,沒曾想竟輸給女流一敗涂地。從今起,給我滾去臨洮督察河橋監(jiān)造去”
“諾。”曹參大氣不敢吐一聲,緊緊咬牙。
蕭承志等人跟隨著霍珩走回了籬院,沿途問道“醫(yī)者對夫人的傷勢怎么說”
霍珩神色淡然,從他手中將木櫝接來,取出了里頭的地契,邊走邊說道“沒什么大事,養(yǎng)上十天半個月差不多能好了吧,就這樣了。”
他沒說花眠不能騎馬的事,但在心中卻想道,以后他會馬背上為她留下位置,自己會帶她馳騁五岳,踐平黃沙,這句話永遠(yuǎn)奏效。
他們不再多問。
霍珩在房門前定住,抱著地契深深吐納了幾口,忽然回頭,望著班昌燁那若有所思、不時露出微妙的笑容的臉,道“你今日的眼神很是奇怪,為何這么看著我我一點(diǎn)都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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