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搖了搖頭。
“你不必逞強,這塊地是我要來給自己兄弟們的,本來就與你沒有甚么關(guān)系。”
花眠聲音都啞了,“你不要沖動,我還要盯著你呢。方才你是真想將那一杖打下去是么,我看出來了。”
她的臉上寫著“我知道你關(guān)心著我,舍不得讓我受人欺負”的欣然得意,讓霍珩有點兒牙癢。他哼了一聲,“我一向最痛恨小伎倆,欺負女人更是無恥之尤。”
花眠笑著將鬢邊一綹垂散的鴉發(fā)勾到耳后,眼波如碧水,生了動人心魄的漪瀾。
“向來最愛欺負我的,不是你么。”
霍珩心中一動。
“他們針對我,只因為我是女子,體力弱于男子而已。但我既然上了球場,便與大家都是一樣的,縱是被人欺負也是我不爭氣而已。”
她微微笑著,眼眸里俱是逞強和桀驁不遜,“但你放心,球場上我還沒有輸過。不是使這種下策,傅君集都不是我敵手,說了幫你贏,就幫你贏,在得勝之前我是不會下場的。等我們勝了,再一齊去問姓向的討回公道。”
霍珩一瞬不瞬地望著她,蹙起了眉,卻好半晌沒動。
這女人九頭牛都拉不回的脾性真是像他。
他看了許久,終于轉(zhuǎn)身走了。
花眠伏在馬背上,臉頰有些蒼白。
這一球生得關(guān)鍵而漂亮,無可爭議,不顧向元圭精彩的臉色,那商人幾乎要暴跳起來祝賀了。
沙漏越來越少,接下來只是一場廝磨,作為主力的花眠并沒有再表現(xiàn)出驚人的天賦,霍珩等人也只是與曹參纏斗,已多勝一球,他們便不在乎再進球,只要耗著拖死了曹參便算贏。這幾人都是戰(zhàn)場出身的精兵良將,騎術(shù)精湛且利于實戰(zhàn)和近戰(zhàn),全力配合防守之下幾乎無懈可擊。
向元圭從沒見過曹參在球場上如此窩囊,全程被壓制著打,幾番起身踱步,直至鳴鑼聲響。
向元圭聞聲猛然回頭,記分牌上,霍珩還多進一球。
頓時,向元圭眼前一陣發(fā)黑,臉色掛不住,拂袖而去。
班昌燁等人解了額頭上被汗水浸濕的抹額,用衣袖蹭去臉頰上的巨汗,一齊擊掌相慶。
霍珩正要過去,見花眠仍磨磨蹭蹭坐在馬背上騎虎難下,皺了眉頭朝他過去。
花眠見他來了大喜,忙伸手給他,“霍珩,你拉我一把,我下不來了。”
聽著她如撒嬌般軟綿綿的口吻,霍珩卻顯得有幾分不耐,“都勝了,還裝作不會騎馬快下來,我們找姓向的拿地契去。”
花眠嬌哼了聲,解開了綁袖的黑紗抹額,慢慢吞吞撩過了右腿。
霍珩注意到她臉色有些蒼白,但料到是天氣炎熱,奔跑劇烈出汗所致,沒有多想,看著她慢慢踩著馬鐙翻身下來,直至左足緩緩落地,忽然腳腕崴翻,柔軟無力的身子朝霍珩倒了過來。
霍珩吃了一驚,幸得伸手及時,來得及在她撲倒在地之前將人接入懷里。
花眠抬起了桃花色的明眸,脈脈地凝視著他的面容微笑。
他感到這懷里的人是恁的燙手,一見這笑容,哪有不明白的忙撒開了手,將人推了過去。
“不許胡鬧了,走。”
霍珩沉聲道。
他轉(zhuǎn)身朝朱樂等人走去,再不肯回頭。
身后沒有動靜,跟著便是撲通一聲,霍珩終于停下來了。
“夫人”幾個大男人都朝這邊奔了過來。
霍珩一愣,回頭去看,花眠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花眠”
他疾步朝著倒在馬蹄下的女孩兒走了回去,她緊緊閉著那睫毛修長的雙眼,臉龐如刷了一層漆般雪白,毫無血色,而袖下那只如玉藕般細嫩的臂膀,還在輕微不絕地發(fā)著顫,暈睡去了也沒停。
“花眠”他試著掐她人中,也沒有醒,他忙抬起頭,“找向元圭,找軍醫(yī)”
霍珩一把抄起了她,掠入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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