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屋外傳來了一陣噪音,像是馬廄里傳出來的烈馬的嘶鳴。
跟著便是七嘴八舌地亂作一團,仿佛說什么“霍將軍使不得”,花眠一怔,來不及看向元圭臉色了,抬腳便朝門外奔去。
她來得慢了一些,霍珩一人策馬已經(jīng)奔出了老遠,只剩一個背影。
花眠立在原地,心跳如急鼓。
這么小氣的男人啊
他方被打了四十板子,這么回去,屁股是不想要了花眠正和向元圭討價還價,看能否要到一輛馬車,誰知這少年乘奔御風(fēng)一般,取了人家的馬,將幾個下人打得人仰馬翻,鬧了一通又走了
霍珩也是怒急攻心,向元圭和花眠這兩惡人,一個賽一個的老奸巨猾笑里藏刀,虛偽得要命。他恨不得現(xiàn)在連大營都不回了,單騎回長安去。
氣得胸肺越裂,馬鞭甩得虎虎生風(fēng)。
不出一個時辰,霍珩回了大營,幾乎是從馬背上摔下來的,驚動了蕭承志和耿六等人。
一干人等連忙趕來攙扶受傷不輕的將軍,霍珩出了一身汗,身上又疼,人有點兒虛弱了,“扶我進去休息。”
手忙腳亂的一通忙活后,霍珩趴在了行軍床上,后悔不已。
耿六捧著盆盂,將熱水置于床腳,詢問“將軍,您后背這一身傷,還是要處理一下,我看血得不少。”
疾馳一個時辰,傷口崩出了血,霍珩知道輕重,只覺得無比地疲倦,只想昏昏睡去。何況傷在那尷尬處,他豈能給人瞧見于是不耐煩地將耿六推了把,“滾去睡覺吧,這兒沒你事了,傷藥我自己抹。”
霍珩確實不是個嬌氣的人,他雖貴為將軍,但受過的傷卻是最多的,多少深可見骨的傷口都沒損他意氣分毫,耿六也不擔(dān)心了,道“那我去了,傷藥放桌上。”
霍珩嫌棄他啰嗦,礙手礙腳,不耐煩地催促著,將耿六轟出了營帳。
自己卻疲乏地趴了下來,身體不能動,一動便牽筋扯骨地疼,霍珩齜牙咧嘴地忍了半晌,忍到不覺特別痛,稍稍可以耐受了,便將腦袋歪著要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簾門外傳來輕細的跫音。
霍珩半夢半醒,猛然驚覺,眼皮倏地睜開。
只見花眠正朝自己走來,從虎皮上將毛毯取了抱在手中,并拿起了耿六方才置于桌上的藥瓶。
霍珩睡意盡散,“不許近我的身”
他聲嘶力竭的,花眠卻只是笑,又朝他近了一步。
“近了又如何”
“我我喊人了”
花眠笑道“我將人都支走了。”
她走到了床邊,蹲了身下來,眼睛烏溜溜的,又黑又濕潤,不須流眄亦是脈脈含情。霍珩卻傲氣地一扭頭,將臉轉(zhuǎn)向里處,偏不肯看她。
花眠將被子放到里處,道“霍將軍為那些命運不公的女子討要公道的時候,是個真正的男人,只是,始終是孩子脾氣。”
霍珩要反駁,一想自己何曾說得過這牙尖舌利的花眠,索性告誡自己,無論這婦人說甚么,都不必理會,等傷好了,自己一人回西京,當(dāng)日便入宮死磨硬纏,讓陛下把這女人給他退了。
“霍郎,你是在想,該怎么纏著皇上將我們的婚事退了是么”
霍珩一怔。不理她,不必理會。
他閉上了眼裝睡。
花眠微笑,伸手去要脫他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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