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牢牢地把姜遙護在身后,不曾讓她被一滴水濺到。
男人轉(zhuǎn)過身來,水珠順著他的臉頰一路往下滑落,直至落入鎖骨處隱藏而去。
“沒事吧”
姜遙搖搖頭。
看見男人這副落湯雞的模樣,姜遙自責(zé)不已。
本來男人就發(fā)低燒,這下被冷水淋濕了一身,搞不好病情會加重。
顧不上地上的一灘水,姜遙忙拉著霍景臨去了浴室。
“快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洗個熱水澡。”姜遙一邊說著話,一邊進入淋浴房打開噴頭。
噴頭剛打開時,出來的水是冰涼的,姜遙伸出去摸水溫的手被凍得瑟縮了一下。
幾秒后,水溫漸漸上升。
姜遙轉(zhuǎn)身,見男人站在原地,沒有一絲動作,水珠從他的襯衫一路滴在浴室的地磚上。
“你怎么不動”
男人墨黑的眼睛落在姜遙身上,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姜遙見他沒有任何動作,便走上前,“水溫已經(jīng)調(diào)好了,你等什么呢”
男人微微低著頭,淺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慢慢摸上襯衫的扣子,一點一點的解開,袒露的肌肉無不彰顯著男人的魅力,他的動作極其優(yōu)雅,每一絲每一毫都透露著豪門貴公子的教養(yǎng),浴室里淡黃色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在冰冷的墻面上剪出他的輪廓,讓他像極了從畫卷里走出來的美男子。
姜遙唰的一下臉通紅,嘴里支支吾吾,眼神四處飄忽不敢直視男人,她把手里拿著的浴巾往男人懷里一送,逃也似的離開了浴室。
該死她剛剛一著急起來忘了男女有別
霍景臨這個大豬蹄子居然也不提醒她,害得她鬧了笑話
太丟人了
姜遙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不絕于耳,姜遙聽了更加心煩,因為這水聲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姜遙剛才干了什么蠢事。
姜遙索性回到了廚房,把廚房地磚上的水漬清理了一遍,又把洗了一半的砂鍋接著洗干凈放好。
等廚房整理好后,姜遙長呼一口氣,捏了捏酸痛的肩膀,想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去健身房鍛煉了,畢竟才做了一點點家務(wù)活,她就已經(jīng)累到只想躺在床上了。
姜遙隨手關(guān)上廚房門,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給她發(fā)消息后,又放了回去。
距離霍景臨進入浴室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了,除了水聲以外,沒有其他任何動靜。
姜遙怕霍景臨在浴室暈倒,于是敲了敲門,“霍景臨,你好了嗎”
里面沒人回應(yīng)。
姜遙覺得可能是自己的聲音太小,被水聲蓋住了,她又重重敲了幾下門,提高了聲音“霍”
后面的字還未說出口,門便被打開了。
姜遙愣在原地,眼睛看著男人袒露著的胸膛,一眨不眨。
溫?zé)岬乃檫€冒著熱氣,從男人的鎖骨處一路向下方滑,直到碰到男人腰間圍著的浴巾才消失不見。
姜遙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fā)燙,下一秒,她用力將浴室的門關(guān)上了
“你待在里面先別出來,我給你找衣服。”
姜遙一個人獨居,家里根本沒有一件男人能穿的衣服,就連超市買牛奶送的超大件印了o的t恤,男人也未必能穿上。
無奈之下,姜遙只好從柜子里拿出她買了一個月還沒拆封使用過的毛毯出來。
這條毛毯原本她打算用來夏天躺在沙發(fā)上開著空調(diào)看電視的時候使用的,現(xiàn)在提前派上用場了。
毛毯上印著超大只的皮卡丘,特別可愛。姜遙看到這條毛毯的第一眼就心動了,現(xiàn)在要拿出來給霍景臨用,她還有些舍不得。
姜遙敲響了浴室的門,見對方要開門,立刻說道“你開個門縫就好,我把衣服遞給你。”
男人聽話的開了一點點門縫。
姜遙遞毛毯進去的時候,沒有看見一點點不該看到的片段。
幾秒后,門后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這是衣服”
姜遙有些不好意思,“我家里沒有你能穿的衣服,這條毛毯夠大,你先把自己裹起來,等你的濕衣服烘干后再換回來吧。”
門內(nèi)沒穿來任何聲音。
姜遙原本以為霍景臨是不高興了,畢竟讓一個總裁裹著皮卡丘毛毯確實有點過分
姜遙在門外糾結(jié)不已,浴室的門卻被打開了。
男人黑著臉裹著皮卡丘毛毯,看起來又萌又喪。
姜遙努力憋著笑,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你先去沙發(fā)坐一會,我把你的衣服拿去洗干凈烘干。”
姜遙沒洗過男人的衣服,看著臟衣簍里的衣服有些尷尬。
索性一把抱起衣簍,去了陽臺。一股腦將衣服都倒進洗衣機里,設(shè)定好時間后,便沒去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