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今天宴會廳里所有的安保都來攔她,她也一定會將監(jiān)控視頻公之于眾,一定會為自己洗清冤屈。
霍景臨不放心姜遙,想護著她,姜遙卻用眼神制止了對方。
冷漠而又決絕的眼神。
即便霍景臨沒有再護著姜遙,會場里的安保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姜遙是霍景臨護著的人,誰都不敢再打姜遙的主意。
姜遙順利的放出了監(jiān)控視頻。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是孟笙身旁那個年輕女人在惹事。
趙夫人立刻換了一副臉色,讓安保把那年輕女人趕了出去。
年輕女人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淚眼盈盈,向孟笙請求著庇護。
畢竟這事鬧成這樣,這年輕女人以后也別想在江城的上流圈立足了。
趙夫人帶著孟笙和趙二少一起向姜遙道歉,一臉不情不愿的樣子。
“都怪孟笙沒說清楚,害的我誤會姜小姐了。”趙夫人一邊罵著孟笙,一邊和姜遙道歉。
姜遙心里明白趙夫人不是因為知道趙家錯了而和她道歉的,而只是因為怕得罪霍景臨才不得不低頭道歉。
這樣虛偽的歉意,姜遙一點也不想接受。
姜遙只是冷冷一笑,對孟笙說道“我原本就不想來參加婚禮,因為我知道你的目的。
我今天會過來,一方面是因為我賺了你不少錢,不想你以后借機發(fā)難,另一方面則是我很好奇你會使出什么手段來羞辱我。
現(xiàn)在我看到了。
你的婚禮會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說完,姜遙就向門外走去。
宴會廳內(nèi),趙家的人個個臉色陰郁。
好好的婚禮鬧成現(xiàn)在這樣,讓他們下不來臺,說到底都是孟笙這個毒婦的錯。
趙夫人顯然被氣的不輕,她瞪了一眼孟笙,緊接著沒好氣的對趙二少說“今天這事看你們怎么收場”
接著,趙夫人扶額,面帶著歉意,低聲下氣的和霍景臨說道“霍大少,這事都是誤會,您大人有大量,別往心里去。”
霍景臨冷著一張散發(fā)著寒氣的俊臉,從容不迫的說道“這件事可以不計較,但我這里還有一件事要問趙二少。”
趙夫人摸不清楚霍景臨的心思,只連連附和著“您說。”
霍景臨一雙眼睛迸發(fā)出銳利的光芒,“幾個月前趙二少是不是在南苑撞了一輛車。”
趙二少一時間想不起來,倒是孟笙對此事有些印象,連忙恭敬回道“是有這么回事,那天他一回來就罵罵咧咧說誰家不長眼把車停在路邊了,害得他的車都被刮花了”
孟笙話還未說完,就被趙夫人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霍景臨勾唇冷笑一聲,“是嗎真不巧,那輛車是我的。”
趙夫人嚇得差點跌落在地上,好在趙二少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趙二少向來紈绔,只覺得撞車都是小事,大不了賠輛車就是,他趙家又不是拿不出錢。“這也算是不撞不相識了,這樣,我給霍大少賠一輛一模一樣的車子”
“閉嘴”趙夫人突然怒罵道,“還嫌不夠丟人嗎”
趙二少被這一聲呵斥嚇得一愣。
趙夫人心里郁卒極了,暗罵自己怎么養(yǎng)了這么個不爭氣的兒子出來。
“霍大少,真是抱歉”
霍景臨眼眸一抬,眼神里的冷意只讓人覺得刺骨,趙夫人立刻就停了話,沒敢繼續(xù)說下去。
“趙夫人,您不必多說,之后霍氏和趙氏的合作恐怕也要再仔細(xì)斟酌一下了。”
趙氏企業(yè)若是以后被趙二少繼承,恐怕不出三年就要倒閉,實在沒有必要再這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說完,霍景臨便離開了宴會廳。
趙夫人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趙氏最大的合作商就是霍氏企業(yè),如今霍氏企業(yè)要解約,對趙氏來說是滅頂之災(zāi)。
原本趙夫人想和霍家建立好關(guān)系,好在趙先生死后多分一些財產(chǎn),這下好了,若是被趙先生知道霍氏因為趙二少的原因和他們解除了合作關(guān)系,恐怕會雷霆震怒,弄不好會一分遺產(chǎn)都不分給他們。
趙夫人越想越怕,一股腦將怨氣全撒在孟笙頭上,“你這女人真是禍害,我們娘倆可真是被你害慘了我告訴你,你也別妄想做豪門闊太太了,等你生了這一胎就給我滾出趙家的門”
趙夫人話已至此,趙二少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
他雖然喜歡孟笙,但對他而言,孟笙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玩物而已。
當(dāng)初也是因為趙夫人想要小金孫爭家產(chǎn),這才讓他娶了孟笙。
如今出了這么大的變故,別說爭家產(chǎn)了,連原先的那份家產(chǎn)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說。
想到這,趙二少也是滿臉的戾氣,看孟笙也是厭惡極了。
孟笙自知有錯,只委屈的流淚,不敢反駁。
姜遙出了宴會廳只覺得天氣刺骨的寒冷。
她來的時候是叫了車的,坐在車?yán)镩_著暖氣,即使是穿著單薄的黑色絲絨長裙,也并不覺得冷。
而此刻,她坐在酒店大廳的沙發(fā)上,靜靜等待著車子接她。
大廳不時有人進來,每次都會將門外的風(fēng)寒帶入廳內(nèi)。
即便大廳內(nèi)開著暖氣,也依舊會時不時的感覺到一陣?yán)滹L(fēng)。
姜遙落座還沒幾分鐘,身體便已經(jīng)被凍的瑟瑟發(fā)抖。
“表妹。”
“姜小姐。”
兩個男人的聲音同時在大廳內(nèi)響起。
姜遙尋著聲音看過去。
就見明朔和戚晏舟站在了一塊。
兩人似乎都驚訝對方來找姜遙,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后一起走過來,在姜遙身邊坐了下來。
“姜小姐坐在這里很冷吧。”說著,戚晏舟便將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
明朔見狀,也將西裝脫了下來,“表妹,我的衣服給你。”
這倆人都將外套遞給姜遙,姜遙一時間卻只覺得無比尷尬。
她能怎么辦
只好誰的衣服都不接受。
門外又有人進來,帶來了一陣刺骨的寒風(fēng),姜遙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而后顫抖著聲音說道“我不冷,謝謝你們的好意。”
這話剛說完,便有一件帶著體溫的黑色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
一瞬間,姜遙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姜遙看了看面前完整的兩件西裝,奇怪身上的那件又是哪里來的。
她一回頭,就和霍景臨的目光撞個正著。
霍景臨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衫,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有些松散,包裹在白襯衫之下的是他結(jié)實的肌肉。他的五官剛硬冷厲,此刻卻沾染上了一絲柔情,不知是不是酒店里的燈光過去柔和的緣故。
姜遙把身上的外套拿了下來,站起身來,遞給霍景臨。
若是一定要接受某個人的外套,那么這個人一定不會是霍景臨。
姜遙就這么抬著手捧著西裝,男人一點都沒有要接過去的意思。
漸漸的,姜遙的脾氣上來了。
她把衣服往旁邊的沙發(fā)上一扔,也不管這昂貴的西裝會不會因此皺起,大有一副對方愛拿不拿的架勢。
明朔似乎是不爽霍景臨的霸道行徑,直接就開口抱怨“大哥,你總得讓表妹自己決定接受誰的心意吧,不要總這么強勢。”
霍景臨冷冷睨了一眼明朔,明朔立刻就閉上了嘴。
“姜小姐,你還是披上衣服比較好,江城風(fēng)冷,要是被凍病了就不好了。”戚晏舟好心提醒道,“我會給姜小姐遞衣服完全是出于紳士風(fēng)度,和其他無關(guān),姜小姐不必介懷。”
聽了戚晏舟的這番話,姜遙淺淺一笑,接過了對方的衣服。
明朔沒想到姜遙居然接受了陌生男人的好意,氣得牙癢。
而霍景臨則是喜怒不表于臉色,暗暗捏緊了拳頭。
作者有話要說姜遙我就是凍死也堅決不要霍景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