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么事”姜遙也沒繼續(xù)和男人繞,直接開門見山,詢問對方的目的。
電話里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聲音十分悅耳,像是微風(fēng)從耳邊拂過一般。
“沒什么,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姜遙手指一用力,指骨咯在手機上。
她咬著牙說了一聲“無聊。”就把電話掛斷了。
狗男人,自己當初的話都說道狗肚子里去了說好不會再來打擾她的呢
現(xiàn)在不僅給她送甜點,送衣服,還變本加厲打電話給她。
姜遙皺著眉頭,深呼一口氣,決定回了s城就換個手機號。
夜幕降臨,霓虹亮起。
姜遙換上了一條黑色的絲絨長裙,裙子v領(lǐng)高腰,把姜遙身體的曲線完美的展示了出來,更顯得她身材修長,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細腰,更是撩人而不自知。
姜遙步伐款款走進帝盛酒店,像個高貴的女王一般,渾身上下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勢。
帝盛是江城最豪華的酒店,趙家包下了帝盛最大的宴會廳用作婚宴場地,不得不說是下了血本。
但到底是比不過霍家。
她記得她和霍景臨婚禮可是包了整個帝盛酒店的。
想到這,姜遙原本美好的心情突然有些郁卒。
她輕輕搖頭,告誡自己不要去想那個狗男人。
“小姐,您是一個人嗎方便留一下您的微信嗎”穿著深色西裝的陌生男人走到姜遙面前,面帶著微笑,十分紳士的想要搭訕姜遙。
姜遙并沒有這方面的心思,所以就委婉拒絕了。
那陌生男人被拒絕后也不生氣,依舊十分紳士得側(cè)過身,讓姜遙走了進去。
“晏舟,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勾搭那個女人”
陌生男人名叫戚晏舟,是江城最大律師事務(wù)所的王牌律師,留學(xué)海外歸來,僅僅三年時間,就從助理律師一躍成為了赫赫有名的大律師。
“那個女人”戚晏舟挑著眉。
朋友看著姜遙的背影,嫌惡的皺了皺眉,“也是,你這人平常生活就一板一眼的,怎么會知道這些八卦。”
朋友先是開玩笑般的損了一下戚晏舟,又努了努嘴,說道“這女的是霍景臨的前妻,聽說是用了手段嫁進去的,后來還差點把霍景臨害死。”
“害死”戚晏舟追問道。
“霍景臨失蹤兩年的事你知道吧,”朋友頓了頓,“兩年前,就是這女的伙同霍家那個吃里扒外的姑父,把霍景臨推進海里的。”
“姑父都被抓起來了,這女的倒還是活得瀟灑,看來是有點手段。”
聽了朋友的話,戚晏舟看著姜遙娉婷裊裊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遙走到宴會廳門口,從包里拿出了請柬遞給迎賓的人。
宛如嗜血一般的紅艷請柬還未交出去,就被一聲尖細的中年女聲給震落到了地上。
姜遙聞聲看了過去。
就見穿著粉色貂皮大衣的女人怒氣沖沖的朝她走來。
姜遙眼神慢慢凜冽起來。
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正是原主的親媽。
說是親媽,但其實比后媽還不如。
原主在她手里沒少受苦。
從小到大,家里所有的家務(wù)活基本都是原主做,有好吃的東西都只會給弟弟,甚至還逼著原主一邊上學(xué)一邊打工,賺來的錢還都必須上交。
原主從小就被養(yǎng)成了唯唯諾諾的性子,什么事都聽媽媽的,根本不懂得反抗,只一味的承受。
若是這家人還把原主當做親人也就罷了,但他們只會吸原主的血,一絲親情都不愿意施舍給原主。
現(xiàn)在看這女人這么大架勢,只怕是來找她興師問罪來了。
姜遙提起裙擺,左腳向后邁了一小步,而后優(yōu)雅的蹲了下去,把請柬撿起,遞給了迎賓。
迎賓沒想到姜遙會自己撿起來,一時間有些發(fā)愣。
原主的母親李彩霞踩著不合腳的高跟鞋,一步一扭的走了過來,一把抓住姜遙的手腕,嘴里罵罵咧咧,“姜遙,你長本事了是吧誰同意你離婚的當初結(jié)婚的時候,霍家可是保證了會養(yǎng)你,養(yǎng)我們一家老小一輩子的。現(xiàn)在你弟弟還沒結(jié)婚,你就從霍家滾出去了,你讓你弟弟以后從哪弄錢娶老婆。”
“你離開霍家,拿了不少錢吧趕緊的都給我交出來”
距離婚宴開始還有很多時間,所以大堂里的賓客只是稀稀拉拉的幾個人而已。
此刻原主母親一吼,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了。
姜遙眼神一掃,就見那些人在小聲的議論著。
人雖然不多,但有幾位她還是有些眼熟的。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些人也曾經(jīng)參加過她的婚禮,當時還是一臉鄙夷的虛偽著送上祝福,如今她如他們所愿,離開了霍家,可以想見那些人會在背后如何議論她了。
目光收回,姜遙眼神冷淡看著李彩霞,心里為原主感到不值“您生我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您的兒子弄錢娶老婆嗎”
李彩霞愣了一下,繼而怒上心頭,“家里養(yǎng)你供你讀書花了多少錢你結(jié)婚后幫著點弟弟怎么了反正霍家又不缺那點錢”
姜遙對這家人失望至極。
一群吸血鬼,就指著賣女兒生活。現(xiàn)在“她”這個女兒不給他們錢了,就成了他們眼里的仇人。
一副恨不得撕爛她的神情。
一時間,姜遙只覺得無比悲涼。
原主是真心實意的愛著家人的。即便她從未真正得到過愛,得到過呵護,但她依舊覺得父母心里還是有她的。
于是她糾結(jié)著內(nèi)心,一次次的弄錢給家里,甚至不惜欺騙霍景臨嫁入了霍家,而又因為要給她那該死的弟弟填上賭債的窟窿,她差點害死了霍景臨。
最終,在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中,她死去了。
可笑的是,原主所珍視的那些人沒有一個知道。
姜遙微不可查的嘆了一聲,抬起眼眸,逼視著李彩霞,“今天你既然找上我了,那我就把話說明白。”
姜遙一步一步走近李彩霞,“我不是你賺錢的工具,以后你們是死是活都和我無關(guān),別妄想再從我這里拿一分錢。”
李彩霞從未見過如此盛氣凌人的姜遙,被逼的連連后退。
她聲音顫抖,死撐著道“你是我女兒,給我錢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錢,我就去告你。”
姜遙冷笑,宛如修羅一般,“那你就去。法院若是判了,那我大不了每月按照最低限額給你們幾百塊錢。我雖然掙不了多少錢,但幾百塊錢還是拿得出來的。”
李彩霞被氣得不輕,她胸口劇烈起伏著,呼吸聲也粗重起來,沒多久,她兩眼一翻,就要往身后倒去。
躲在后面的兩個男人見狀忙跑上來扶住。
年紀四五十歲的男人是原主的父親,年輕那個則是原主的弟弟。
原主父親斥聲喝罵“你這個不孝女,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媽都被你氣暈過去了。”
長得鼠眉賊眼的弟弟則一臉陰鷙,眼神如刀子一般落在姜遙身上,恨不得把姜遙活剮了。
姜遙眼神一抬,不再看這一家子吸血鬼,她只嘲諷說道“你們還是盡快送她去醫(yī)院吧,免得到時人醒過不來,那以后你們倆父子怎么生活呢”
這對父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都是廢物。
說是廢物都算抬舉他們了,他們可是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
這倆父子,一個游手好閑,也不上班,整日抽煙喝酒打麻將;一個游戲上癮,天天逃課去網(wǎng)吧,后來初中沒畢業(yè)就被學(xué)校勸退了。
這倆人若是離開了李彩霞,恐怕一天都活不下去。
聽了姜遙的話,原主的父親立刻露出了恐慌擔(dān)憂的表情。
不是因為妻子暈倒了而擔(dān)憂,而是怕以后沒人伺候他了而擔(dān)憂。
原主父親急不可耐的對兒子吼道“還不趕緊叫救護車,真想你媽醒不過來嗎”
原主的弟弟慌忙拿出手機,因為情緒過于激動,手有些不穩(wěn),差點把手機弄掉在地上。
“誰在這鬧事”穿著修身旗袍的貴婦人從宴會廳里走了出來,語氣有些慍怒。
貴婦人身邊跟著一個年輕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卻畫著濃妝,生生讓她嬌嫩的臉俗氣起來。
那女人似乎對姜遙很有敵意,看著姜遙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般凌厲。
“趙阿姨,就是她。”女人頭微微一抬,示意貴婦人看向姜遙。
年輕女人一喊“趙阿姨”,姜遙就知道這位貴婦人是趙二少的母親,趙家的夫人了。
說起來,這位趙夫人的經(jīng)歷也有些見不得人。
趙先生年輕的時候愛玩,就是結(jié)婚之后也經(jīng)常和其他女人牽扯不清。
而現(xiàn)在的這位趙夫人就是趙先生之前的小三。
趙夫人原先是趙先生的秘書,后來靠著手段上位,擠走原配,自己做了趙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