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阿姨把鮮花放進(jìn)廚房之后, 餐廳內(nèi)的玫瑰香味才漸漸散去。
姜遙用手輕輕扇了扇面前的空氣,感覺沒有那么難受了, 才打量起阿姨放在桌上的幾個紙袋子。
紙袋上的o她非常熟悉, 都是國際一線大牌。
一個是護(hù)膚品品牌,一個是箱包品牌。
姜遙直接略過了護(hù)膚品,那護(hù)膚品是很貴, 一套買下來大約要一兩萬。
不久前,在她以為自己繼承遺產(chǎn)是板上釘釘?shù)氖碌臅r候,她曾去專柜試過這個心怡已久的品牌,但沒想到她對這個牌子過敏。
姜遙轉(zhuǎn)而從紙袋里, 把包裝的非常漂亮的包拿了出來。
一拿出來, 姜遙就被這亮眼的玫紅色噎住了,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么近距離看這種顏色的包了。
阿姨從廚房出來, 看見姜遙手里的包,也皺緊了眉頭。
這顏色實(shí)在是太丑了,但凡是正常人都不可能會買這種顏色的包。
“阿姨,這都是誰送來的。”姜遙擰著眉頭問。
王阿姨面露糾結(jié)。
這東西雖說是韓秘書送來的, 但肯定是先生的意思,眼下若是實(shí)話實(shí)說,豈不是打先生的臉
“阿姨”
姜遙見王阿姨不說話,又提醒了一句。
“是是韓秘書送來的。”王阿姨支支吾吾。
姜遙的眉頭擰的更深了,“韓秘書他為什么要送我這些”
話一說出口,姜遙腦子里立刻明白過來,這肯定是霍景臨的授意。
姜遙無語嘆了一聲, 轉(zhuǎn)頭看向霍景臨,完全不知道霍景臨為什么要送她這些東西,“霍景臨,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玫瑰過敏,你就送我玫瑰。”
姜遙又拿起桌上護(hù)膚品的紙袋,語氣帶著些怒意,“這個牌子的護(hù)膚品我也過敏,可你還是買了送我。”
“還有這個,”姜遙放下袋子,拿起那個玫紅色的包,“請問有哪個女孩會背這種顏色的包出門”
霍景臨臉色越來越難看,好看的唇線都抿成了一條。
屋外,剛剛坐上駕駛座的韓讓突然后背一冷,接著一絲涼意貫穿了他的全身,他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
他四下環(huán)視了一圈,見周圍一切正常,便踩下油門,回家去了。
姜遙原本因?yàn)槌u事件胃口就去了大半,此刻又被霍景臨的禮物膈應(yīng)到另一半的食欲也沒有了。
索性起身回房間去了。
王阿姨端著煲著湯的瓦罐從廚房出來,見太太沒在,便問“太太不吃了嗎”
“嗯,上樓去了。”霍景臨淡淡回應(yīng)。
王阿姨把瓦罐放在霍景臨面前,揭開蓋子“先生,這是特意給您煲的湯,您剛回來,瘦了一大圈,要好好補(bǔ)一補(bǔ)才行。”
小小的瓦罐里幾乎都是紅棗,枸杞,西洋參片,一點(diǎn)肉都沒有。
原本這湯里是放了牛鞭的,可王阿姨怕先生尷尬,便在端出來前,特意將牛鞭取了出去。
王阿姨見先生沒有動勺,便又催促道,“先生,您快喝吧,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霍景臨拿起湯勺,舀了一勺,湯的味道有些濃郁,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香料味和酒味。
總之,味道并不是很好。
又嘗了兩口之后,霍景臨放下了湯勺。
阿姨本想勸先生再多喝幾口的,但見先生面色不好,便打消了主意。
霍景臨起身之后,看著餐桌上只動了小部分的菜肴,便說道“把她喜歡吃的菜熱一熱送上去。”
王阿姨見先生關(guān)心太太,嘴角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好的,我這就去。”
霍景臨上樓之后,見客臥的門關(guān)著,也沒有燈光從門縫里透出來,便下意識的看向書房。
果然,書房的燈亮著。
他站在原地怔了片刻,最終還是回了房間,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拿起平板,看了看上午開會的紀(jì)要。
漸漸地,霍景臨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身體仿佛被火焰燒灼一般,他慢慢解開襯衫紐扣,露出精致的鎖骨,可身體的熱度卻沒有半分消減。
他瞬間站起,雙手撐在透明的茶幾上,指骨隱隱泛白。
身體里的熱浪一波接著一波,很快便讓他的腦子也不清醒了。
霍景臨狠狠咬著牙,讓自己恢復(fù)意識。
他突然想起剛才喝的那盅湯,舌尖上還停留著淡淡的酒味和香料味。
他突然明白那盅湯的意圖了,分明是給他補(bǔ)充陽氣用的。
想必那淡淡的酒味和香料味,是為了給牛鞭或是別的什么壯陽的東西去腥用的。
對于男人來說,喝這樣的東西就和羞辱他沒什么兩樣。
霍景臨壓制住心底的怒意,強(qiáng)忍著身體上的燥熱,進(jìn)了浴室,讓冰涼的水沿著他的鎖骨流下去。
姜遙在書房里繼續(xù)趕畫稿,下午因?yàn)楸蝗顺u的事情羈絆,讓她沒能完成畫稿,這畫明天就要截稿了,所以她今晚就算是要通宵,也得將畫稿趕出來。
顏色上了一半,書房的門便被敲響了。
“進(jìn)來。”
王阿姨應(yīng)聲端著托盤進(jìn)去了。
姜遙忙里偷閑看了一眼阿姨,“阿姨,您有事嗎”
王阿姨將飯菜端過去,“先生怕您夜里餓,讓我把飯菜熱好送上來給您。”
見姜遙埋頭工作,阿姨又多了一嘴,“太太,其實(shí)先生很關(guān)心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