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詩嘟著嘴巴,眼睛水汪汪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景臨哥哥,你結(jié)婚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她咬了咬下唇,繼續(xù)說“景臨哥哥,你就這么討厭我,連婚禮都不愿意讓我參加嗎”
聽到這里,姜遙哪里還能不明白這位阮小姐是對霍景臨芳心暗許了。
可看霍景臨對她避之不及的模樣,大約是根本不喜歡她吧。
但這和她姜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倆人的事情就該他們自己解決,她才懶得摻一腳。
姜遙輕輕拂開霍景臨的手,將自己的手腕解脫出來,她微微一笑“阮小姐,不如你們找個咖啡廳坐下來慢慢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阮依詩原本以為這女人是個難纏的對象,已經(jīng)做好要先解決這個女人的準(zhǔn)備了,可她沒想到,這女人居然主動退出,還把霍景臨推給她。
算這女人識相
阮依詩心里冷哼一聲,面上卻一臉期待的看著霍景臨。
但她又怕自己的心思徹底暴露,于是又裝得一副白蓮花的模樣,“景臨哥哥,這位姐姐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她的是我的太太,你該叫她嫂子。”霍景臨沉著聲,這短短的一句話,卻讓阮依詩愕然愣住。
霍景臨涼薄的眼神讓阮依詩有些發(fā)怵,她從沒見過霍景臨這副冷冰冰的樣子。
阮依詩走上前,眼睛里滿是委屈,不情不愿喊了一聲“嫂子。”
阮依詩這一聲嫂子,讓姜遙聽了感覺能折壽半年。這女人心里指不定怎么罵她。
霍景臨再次伸手,把姜遙往懷里一攬,男人的氣息瞬間就席卷了過來。
姜遙的手指微微蜷縮,顫了顫,她小聲說“你們倆的事情能不能別牽扯我,我可不想當(dāng)炮灰。”
霍景臨低下頭和姜遙的眼神對視著,嘴角勾出一抹弧度,而后眼眸一抬,直視阮依詩,“和別的女人喝咖啡,我太太會吃醋的。”
姜遙瞪著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么話。
阮依詩則捏著粉拳,死死咬著下唇,陰狠毒辣的眼神落在姜遙身上,若是眼神有熱度的話,恐怕姜遙的身體已經(jīng)被高溫度灼燒了。
“阮小姐若是沒什么事,我和我太太就先離開了。”
說完,霍景臨就擁著姜遙離開了。
阮依詩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氣得狠狠跺腳,手里拎著的奢侈品也被她一氣之下扔了出去。
坐上車子,姜遙覺得有些奇怪,阮依詩叫霍景臨哥哥,那想必兩人是從小便認(rèn)識的,可她從未聽人說起過這位阮小姐,甚至在書里,這位阮小姐也從未出現(xiàn)過。
那么,她到底是誰,霍景臨又為何對她如此冷淡
“不該知道的事情不要問。”男人冷淡的聲音傳來,激得姜遙瞬間瑟縮了一下。
姜遙拉過安全帶系上,正襟危坐,“你的事情,我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車子行駛路程過半,姜遙接到了霍夫人打來的電話,讓她晚上和霍景臨一起回老宅,姜遙答應(yīng)下來之后,讓霍景臨直接送她去老宅。
到了老宅之后,霍景臨索性就留了下來,只打了個電話給秘書韓讓,讓他安排好一切工作。
姜遙奇怪霍夫人為什么叫他們回來,只是她是小輩,不好詢問,于是便耐著性子焦灼的等待。
下午五點(diǎn)左右,霍老爺子品茶下棋的下午茶時間結(jié)束,從老友那邊回了宅子。
“明家那個老頭子,棋品差得很,眼見要輸了就悔棋,真是氣人。”霍爺爺擺擺手,“我以后,再不和他下棋了。”
這樣的話姜遙聽得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霍爺爺退休之后,在家閑不住,就喜歡叫上老朋友一塊釣魚品茶下棋,這前兩項(xiàng)還行,只有這下棋,霍爺爺總是不能滿意,每次都說不再和老友下棋了,可第二天呢,又會忘了之前說的話。
“爺爺,您棋藝精湛,就讓讓吧,否則那不成欺負(fù)旁人了”姜遙開口勸慰。
這一句話說到霍老爺子心坎里去了。
霍老爺子年紀(jì)大了,年輕時的那些好友活到至今的也沒剩下幾人,這其中還有不少去了國外修養(yǎng),能和他說上話的也就明家的老爺子了。
他嘴上是嫌棄明老爺子,但心里確沒有半分怨念。
管家上來給霍老爺子遞上茶杯,霍老爺子細(xì)細(xì)品了一口,“遙遙這話說的對,那明老頭棋藝差得很,就當(dāng)我讓他了。”
霍老爺子把手里的杯子遞給管家,“景臨,你隨我去樓上下盤棋。”
“好。”霍景臨應(yīng)聲。
兩人一前一后上了樓。
姜遙則陪著霍夫人在偏廳休息。
兩個小時后,管家急匆匆來了偏廳,臉色大變,“夫人,太太,阮小姐來了。”
霍夫人一時沒想起是哪位阮小姐,“哪位”
管家小聲提醒“阮依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