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皇后嘆了口氣,急道“對,這宮女適才說的也對,這,唉,這也不能單憑是山楂便斷出了婉貴妃那時便有了孕,這個鳳娥說的話,也未見得就是真”
太皇太后接口道“對,一面之辭,自然不可信,再說,那情夫在哪,又是誰”
梁貴妃等的便是人問那情夫,當(dāng)即便道“這情夫便是婉貴妃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表哥,陸澤”
她言一出,其下又是一片嘩然,一陣騷動。
梁貴妃見皇上微微瞇了瞇眼,嘴角一動,當(dāng)即便更有底氣地說了起來。
“這陸澤是婉貴妃姨母家的表哥,倆人從小一起長大,后陸澤的父親經(jīng)商來到了京城,倆人分別了,但婉貴妃在桃花莊之時,倆人又重逢了。這一朝重逢,一發(fā)不可收拾,便舊情復(fù)燃了。”
“梁貴妃信口雌黃”
小月終是又忍不住開了口
那梁貴妃此時沒再說她什么。她瞄了一下她身前的蘇婉婉,但見她此時倒是鎮(zhèn)靜了,心道她是嚇傻了,不禁嘴角一動。
她沒回那宮女的話,自行接著說了起來。
“倆人有私情便就是有私情,本宮敢說,便是因為本宮有證據(jù)。”
她說著這時揚(yáng)聲,“來人,帶上來”
婉婉胸口登時狂跳,不時只見兩個太監(jiān)夾著一個男子而來,那人正是她的表哥陸澤。那陸澤便帶了上來,一下子便被跪在了地上,也沒由他說話,一個嬤嬤便拿著一個錦帶交給了梁貴妃。
那梁貴妃當(dāng)即便倒出了里面的東西,只見那是一片白玉玉佩,其上清楚的刻著一個“婉”字。
“此物便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
那陸澤此時方才張開了口。
“啟稟皇上,錦帶是草民之物不假,但其中的玉佩并非草民所有,草民亦是不知這是何人何時放入草民的錦帶之中的,此物真的并非草民之物。”
婉婉一見此物,心口“砰”地一下,她終于知道這一下午總是覺得哪里不對,是為什么了
可此時,顯然為時已晚
那梁貴妃拿著東西叫宮女呈給了皇上,皇后和太皇太后看。
他人一面看,她一面拍手又喚來一人。
這人不時進(jìn)來,婉婉和小月看的一清二楚,這次的人卻是桃花莊,琉櫻水榭的一個丫鬟,名叫巧兒。
那梁貴妃給眾人說了眼下這丫鬟是誰,而后便將那錦帶展現(xiàn)給那巧兒看,問道“你可認(rèn)得。”
那巧兒連連點(diǎn)頭,“奴婢認(rèn)得,這是這位公子的。”
“你認(rèn)得這位公子”
“奴婢認(rèn)得。他與小姐在莊上見過面,還曾還曾留宿過。”
其下頓時又是一片嘩然。
那梁貴妃笑了。
小月頓時氣的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你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哪有的事兒,小姐再見陸公子是在碧云山,是和皇上一起見到的。你們,你們”
小月氣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但婉婉聽得了那丫鬟那話之后,緊攥著的手,卻是松開了。
她的嘴角不易察覺的一動,這時按住了小月的手。
她們不過就是想說,想證明她在桃花莊時便和表哥重逢,且所謂的舊情復(fù)燃,所謂的私情私會了。
接著為了證明倆人卻是有私情,她們會
那梁貴妃就此打住,不讓那巧兒再說什么了,接著便又回到了那錦帶上,“你怎地這般確定是這公子的”
“是,因為奴婢見過這位公子去桃花莊,見到他身上帶過,也因為同樣繡風(fēng)的錦帶,婉貴妃也有一個。那錦帶婉貴妃從不給人看,且隨身攜帶,但不巧,奴婢卻是見過一次,且看到了里頭有一塊玉佩,那玉佩是婉貴妃和這位公子的定情之物。”
其下一片騷動。
那梁貴妃又是微微一笑,接著便又喚來了一人。
這人便是小月之前在宮中見到了的桃花莊的二房夫人。
二房夫人膽顫心驚地進(jìn)來。
梁貴妃拿著那錦帶,朝她問道“你可認(rèn)得此物”
那二夫人連連點(diǎn)頭,“是的,民婦認(rèn)得,婉貴妃有一個類似的錦帶,民婦和婉貴妃打了五個多月的牌,一直見婉貴妃隨身帶著此物,將此物若珍寶,這里頭,好似是有一塊白玉。”
“哦”
那梁貴妃問道此,便停了。此時一切便足夠了。
她這時轉(zhuǎn)頭朝向了魏昭等人,也看了婉婉一眼。
“皇上皇后,太后娘娘,既然這丫鬟和桃花莊的二夫人見過婉貴妃的這一類似錦帶,也都說一晃兒看到過里頭裝著一塊白玉,正是與這男子的是一對兒,既然她隨身攜帶,從不離身,那想必今日也一定帶著呢,不如我們當(dāng)場看看。”
她說著轉(zhuǎn)眸朝向了婉婉,“婉貴妃,清者自清,你可愿意證明清白。”
婉婉想到了,早在那梁貴妃拿出陸表哥的錦帶之時,她便猜透了所有。
她是有一個與陸表哥極其相似的錦帶。她的那個錦帶是她的母親為她繡的,而陸表哥的這個怕便是姨母為他繡的。
母親和姨母本就是一起長大的姐妹,一起學(xué)的繡工,相像卻也沒什么可奇怪的,至于里頭的東西。
陸表哥定是今日忙碌,不知何時被人在里放了東西,而她
婉婉誰也沒看。
此時,她甚至都沒朝魏昭的方向,去看那魏昭的表情。
她緩緩地站了起來,接著便摘了她身上的錦帶。那錦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平時她里頭就放了一樣?xùn)|西,便是那鎖著她裝著魏昭東西的箱子的鑰匙。
此時,她不用想也知道了。
她很是從容地扯開了那袋子,將里頭之物倒出,其中赫然多了一塊不大,很薄很輕的白玉,而那白玉之上正是刻著一個“澤”字
“這”
“這”
眾人都看到了。婉婉也是豪沒避諱地將那玉拿在了手中。
她知道這東西就是今日下午,和那瘋瘋癲癲的壽王瘋鬧的,那第一個跑過來撞她的宮女裝進(jìn)她袋中的
事后,她便一直覺得哪里不對,但是根本沒有料到,此玉輕小,有它無它真的沒有理會。
其下此時已經(jīng)亂了。
那王皇后裝模作樣的嘆息。
梁貴妃嘴角一動。
這兩塊玉便是蘇婉婉的催命符。
即便她前面所言有再多的不被人信服,但那蘇婉婉隨身攜帶的錦帶中出現(xiàn)了這塊玉,她便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魏昭一言不發(fā)。
婉婉不敢回頭看他的表情。
那太皇太皇拍案暴怒。
“婉貴妃,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婉婉朝著她微微一禮。
“臣妾無話可說,臣妾若說,這一切都是有人預(yù)謀,這玉是今日有人栽贓,放入我錦帶中的,太皇太后娘娘信臣妾么”
太皇太后冷哼一聲,“你自己說呢你常年隨身攜帶此錦帶是真,不是為了裝這塊玉,帶著個空袋子是為了什么”
是為了什么婉婉沒答。
“所以臣妾無話可說。”
她這時方才瞅了魏昭一眼,但僅此一眼便別開了視線,甚至好像沒看清他的表情,接著便緩緩地動了腳步,朝著那桃花莊琉櫻水榭的丫鬟巧兒走去,邊走邊開口說道“本宮適才記得你說,我與表哥私通,便是在桃花莊,便是在那琉櫻水榭。”
“是。就是那里。”
那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答的很小心,繼而接著又道“琉櫻水榭雖在莊上,但是相隔他人之處很遠(yuǎn)很遠(yuǎn),且老爺特意吩咐過他人,不讓別人過來打擾,所以對于娘娘來說很安全,娘娘喜歡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說的雖然底氣極足,但是卻不由得身子發(fā)顫。
“哦”
婉婉笑了。她摸了摸手指,接著便又道“那,本宮和表哥第一次在那相會是在什么時候,你還記得么”
那巧兒想了想,咬住了唇。
婉婉提醒道“是本宮年前去集上為老爺夫人買禮物,帶了諾伊回來那次,嗯”
“啊,對,就是,就是那次。”
婉婉嘴角一動。
是啊,她在桃花莊,便就出去過那一次,所以她們實在是找不到她與人偷情的時間了才說是陸表哥來莊上與她相見的。
婉婉丹唇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
“所以,表哥第一次來本宮那兒是什么時候,你還記得么”
“我,反正便是那次之后,人就來了。”
婉婉語聲央求一般,“幫本宮想想嘛是,諾伊來了的第二天,還是第三天了”
那巧兒本就害怕至極,對方突然這般,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時而偷瞄那梁貴妃求助。但那梁貴妃避嫌,卻是也基本不看他。左右事情已經(jīng)結(jié)了,梁貴妃就不信這蘇婉婉能問出什么花樣,讓自己清白。
那巧兒亦是后來一想,左右她都承認(rèn)了偷漢子,哪天又能怎樣,還不是一樣的,便答道“是,是第二天,就是貴妃娘娘帶回了諾伊的第二天,那公子便來了”
婉婉聽到此處,驀然便大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眾人登時全傻了,除了魏昭。
那魏昭適才還一直繃著臉,此時眼眸微微一瞇,嘴角一動,,大家記得收藏網(wǎng)址或牢記網(wǎng)址,網(wǎng)址 ,免費(fèi)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