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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十多個奴隸當(dāng)中的的確確有女人,婉婉和蕓香看過之后,相視笑了。
不錯,那個女人并不難找。眾奴之中女者共四,與蕓香描述相近的有兩人。而這兩人,一個就在魏昭后面,另一個恰恰相反,離得很遠(yuǎn)。
那“第四人”就是她二人之一。
蕓香小聲道“小姐覺得是哪個”
婉婉一面還揉著腳踝,一面反問道“蕓香覺得呢”
“嗯,蕓香覺得一定是那個遠(yuǎn)的,特意離的那么遠(yuǎn),避嫌,八竿子也打不著,這樣誰也不會把他們聯(lián)系到一起,最安全。”
婉婉羽睫緩緩開合,那雙瑰麗的眸子微微一瞇,旋即唇角輕揚(yáng),淡定從容的吐出,“不,是離的近的那個。”
“唔”
小丫鬟自然是不懂了,“為,為何”
“因為他們難免要單獨(dú)相見,只有平常走的就近,才不顯得欲蓋彌彰,若是什么時候出了意外,私底下見面被人給看見了,也不會有人懷疑什么。他們此時身份相同,都是奴隸,走的近些,也是再尋常不過之事了。”
“啊,對呀原來是這樣,小姐說的對,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確實如此,那如此說來,是她”
婉婉遙遙地盯著那過來的奴隸們,視線就落到了魏昭身后的那個身姿纖細(xì)的黑衣女子身上。隨著越來越近,婉婉也越看越清楚,對方看起來十歲,眉目清秀,未施粉黛,頭發(fā)簡單利落地梳著,與她想象的全然不同,不得不說,那是個美人,一個冷冰冰的美人。
婉婉和丫鬟瞧著的這一會兒,上官琳瑯等人已經(jīng)過了來。
她所在的位置雖不顯眼,但大部分人卻是也都看見了她,包括魏昭。
那嬌美的小人兒今日穿著件粉嫩粉嫩的衣裙,把人顯得更嬌氣了。她本就也只有十六歲,生的雖嫵媚,但看著其實還是有點(diǎn)小。
魏昭看見她的時候,只見那小人兒抬頭,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想瞅又不敢大大方方地瞅他。
她的眼睛看起來霧蒙蒙的,瞧上去含著欲,卻還總像是含著淚。
男人瞥了一眼,便回了眸,沒再看了。
上官琳瑯正襟危坐在輦上,極是英氣,這沒用特意,眼睛隨意一瞟,便也看見了婉婉。
“三嫂”
小姑娘也算是心熱的,一見她揉著腳,也是明白了個大半,立時抬手示意,輦便停了。
“三嫂沒事吧。可用我派人送三嫂回去。”
“啊,小郡主,不用不用,適才崴了一下,剛剛疼,現(xiàn)在不怎么疼了。”
那洛璃在上官琳瑯的左邊,坐在那正瞧著自己新染的指甲,本并沒看到婉婉,這突然聽上官琳瑯出了聲才注意到,當(dāng)即臉便沉了。
婉婉此次只是想瞧瞧那個女人,并無其它目的,眼下看到了,與上官琳瑯隨意寒暄幾句,也便就這樣了。
轉(zhuǎn)眼上官琳瑯便再度揚(yáng)聲,眾人走了。
但即便是這樣,那洛璃心中也不痛快。她瞅了上官琳瑯一眼,心底暗責(zé)這小郡主是怎么回事自己已經(jīng)告訴她好幾遍了,她怎地還睬那蘇婉婉。但當(dāng)下自然是什么也沒說。
婉婉等眾人走了,又坐了一會兒方才緩緩地起身,由著蕓香扶著慢慢地走了。
倆人適才都注意看了那魏昭身后的黑衣女子。
她沒什么特殊表現(xiàn),很冷靜,淡然,但直覺告訴婉婉,越是如此,就越說明她有問題。
請了安后,返回凌云居,婉婉坐在梳妝臺前,再度拿起了那“紫珠”。
昨日暴雨過后,她就叫蕓香收回了這東西。那的的確確是一場好雨,在那個女人心中,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徹底失敗了。狂風(fēng)暴雨,足以讓這枚“紫珠”消失,足以讓它不知去向了。
蕓香端來茶水給婉婉遞去。
“小姐,接著呢,接著我們要怎么做”
婉婉輕輕抿了一口,“不急,她會等我和魏昭再見時再采取行動,我們,也等那時拆招就好。”
小丫鬟點(diǎn)頭,“那,人,就是那個了”
婉婉點(diǎn)頭,“十有,不過左右無事,你去給我確定一下。”
“咦”蕓香不明白了,“怎么確定”
婉婉瞧她一眼,笑笑。
“很簡單,就打聽她和穆川的關(guān)系就好了。”
“嗯”
“若是沒猜錯,他們極有可能會被人說成是一對。”
“啊”
蕓香吃了一驚,不過想了想,好似明白了小姐的意思。
“嗯,蕓香,這就去打聽。”
“等等。”
婉婉一面撥茶,一面叫停了她。
主仆對視,只見婉婉眸光如炬,緩緩開口,“你不用打聽旁人,問小忠就好。”
“小”
蕓香乍聽一愣,卻是反應(yīng)了一下才知道小姐口中的人是誰。
“上次那個”
婉婉點(diǎn)頭,人正是上次差點(diǎn)被洛璃打的那個。
“小姐,他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