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你就好好幫我們打掩護吧,之前那些不愉快我就當從未發(fā)生過。”
一杯酒下肚后明曜的心情更加復(fù)雜,他怔怔的看著古井無波的煜誠。兩個人無聲對視的樣子,看上去就像一對多情的戀人。
窗外的繁星好像渾身都長滿了芒刺,并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在冰冷的云層中,見此情景,煜誠和承美的眼睛里突然噙著淚水,仿佛就要滾落下來。看著煜誠瘦骨嶙峋的憔悴模樣,煜祺又一次感到揪心的疼痛。
“弟妹,你和明曜都是大齡青年了,是不是沒有必要談太久戀愛了呢?”
柯勉歪著頭問出口的話,早已越過了那條不該越過的線,煜祺的嘴唇瑟瑟發(fā)抖,突然升起的怒火讓她幾乎控制不了身體的平衡。但柯勉卻不示弱,繼續(xù)目不轉(zhuǎn)睛的補充道。
“我看你們干脆選一個黃道吉日把證領(lǐng)回來吧。今年秋天或者明年的春夏季都非常適合穿婚紗。”
“搞什么呢,閉嘴!”
柯勉轉(zhuǎn)過身,朝著陰冷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煜祺正用無比犀利的眼神怒視著自己。
“打我干什么?我又沖動過頭了唄!且,家有好事就不能讓我跟著沾沾喜氣嗎?”
煜祺止不住心中升起的怒火,又伸手抓住丈夫的手,并將他像只狗似的按趴在杯盤狼藉的桌子上。
柯勉半身像是被繩子捆著似的,眼睛紅紅的看著煜誠,艱難的喘著氣。就在那個瞬間,承美看到了煜誠無比黯淡的眼睛,心里不禁又涌起陣陣酸楚。明曜茫然若失的張望著煜祺與柯勉打打鬧鬧的側(cè)影,差點兒就說出了快到嘴邊的話。但他明白,承美是個讓所有男人看了都會心動的女人。想到這里,明曜恨不得立刻就把承美纖細的胳膊拉進懷里…
窗外,一片花瓣被風(fēng)吹落,不知多久又被風(fēng)吹走了。此時此刻,共享心聲大排檔里煜祺的十指已經(jīng)在柯勉的額頭、鼻子和臉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我覺得你們二位還是交往著看看,不要有太多心理負擔。至于訂婚結(jié)婚之類的就交給時間吧。”煜祺說完以后,柯勉便把臉伏在了她的肩膀。
“老婆,被你這么一說我現(xiàn)在一點興致都提不起來了。就在承美和明曜進門的時候相視而笑的樣子,讓我不自覺的將感情帶入到了我們結(jié)婚前的那兩年。”
就像被溫柔的花香陶醉了似的,煜祺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目光深邃的盯著柯勉。半晌她才用嘲笑的眼神、歪著嘴巴的盯回柯勉。
“老公,其實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就在這個周末。”
“真的嗎?那我現(xiàn)在就給你婆婆打電話,讓她周五把孩子接走。”
“她已經(jīng)同意了,而且我還在青港訂了一個別墅。”
柯勉眉飛色舞的笑了起來,乍一看就有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但反觀煜祺仍像啞巴吃了蜂蜜,心里甜蜜卻說不出口的樣子。就這樣,明曜和承美你看我,我看你,相互凝視了很長時間,最后是煜誠,他的眼神不是出于欲望,也不是同感,而是充滿了濃濃的遺憾。
“別墅?只有兩個人入住未免也太奢侈了吧。不如我們?nèi)龑σ黄鹑ィ俊?
柯勉提高嗓音的提議道。
“聽上去真像大學(xué)生團建,應(yīng)該會很刺激。”
“要的就是這種復(fù)古又浪漫的感覺。怎么樣你們覺得是不是超贊?”
柯勉笑聲尖銳的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只有煜祺嘆了口氣,又像被什么迷惑了似的壓低了頭。
“其實,一想到嫂子也要一起去,我就頭皮發(fā)麻,渾身不對勁。”
承美一動不動的看著煜誠和煜祺,似乎想要弄清楚兩人之間的怪異氣氛。這時煜祺又氣急敗壞的抱怨起來。
“上次見面還是在我哥結(jié)婚五周年紀念日那天,真是沒有比這更糟糕的回憶了,我和媽媽用不慣刀叉,喝不慣洋酒,也搞不清楚牛排的熟制,嫂子那幫朋友就含沙射影的奚落我們,時至今日我都清楚的記得嫂子看我的眼神,簡直比她那幫朋友還扎心。”
看著捂住胸口呼呼喘粗氣的煜祺,明曜連忙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遞到她的面前。但她搖了搖頭,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柯勉只覺一口氣堵住了嗓子眼兒,他小心的揶揄了煜祺幾次,煜祺翻了個白眼,徑而湊近到煜誠近前。
“因為嫂子每個月都會代替你給媽媽打生活費,所以她才會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任由嫂子擺布愚弄。你回去告訴她,那些伎倆別用在我身上,我們家可不欠她什么!沖著嫂子那種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她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全折成現(xiàn)金,又足足添了一倍還給她了。你也知道我們家是小本經(jīng)營,真是心疼死我了。所以哥,下一次拜托你千萬要攔住嫂子,否則我寧可把傾注全部心血的店兌出去都要把錢還給她。”
或許是煜祺鄭重其事的話語在煜誠和她之間豎起一道堅硬的隔膜,煜誠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柯勉堅持不讓煜祺繼續(xù)發(fā)泄,并把她的身體轉(zhuǎn)了過去。
“煜祺!你那愛憎分明的性格真得改改了,怎么可能世上所有人都跟你合拍呢?即便是血脈相連的至親也會有分道揚鑣的一天。嫂子、哥哥、父母,就連長大后的孩子不是一路人也蠻正常的,我們終歸要學(xué)著接受才行啊。”
“話說得沒錯,可嫂子不是你說的這種情況啊!我是吃飽了撐的非要去伺候公主嗎?”
不知如何發(fā)泄憎惡和怨恨的煜祺,直接把包袱統(tǒng)統(tǒng)轉(zhuǎn)嫁給了柯勉。柯勉嘆了口氣,禁錮住了煜祺的雙肩,但煜祺絲毫不理會柯勉關(guān)切的目光,又用紙巾遮著眼睛,柯勉輕輕拂過她的手背,煜祺又用雙手捂住了耳朵。
“老婆,你就省省心吧,公主會由這位簽訂終身的管家專門伺候的。”
煜祺努力想要抽回被柯勉抓住的手。柯勉稍微用力,就把她整個人像只考拉一樣別在了身后。
“我覺得我們兩個應(yīng)該是去不了了,兩天兩夜有點難度。承美她要照顧媽媽跟妹妹。”
“我沒有問題啊!這周末媽媽要帶妹妹去姨媽家做客。所以我很自由。”
明曜的目光非常溫柔,承美的回應(yīng)還是毅然決然的命令語氣。
“真的可以去嗎?承美,我今天真是太開心了。”
“怎么是空瓶了,剛剛誰拿錯瓶子了,煜祺嗎?還是柯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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