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還是去看電影吧。”鄭煜誠昂首挺胸的從柜臺前走向后面的員工休息室。李承美一把扯住門簾并和他一起擠了進去。
“我迎光流淚、還有間歇性耳鳴,要去你自己去吧啊!對了,那邊的門上寫著閑散人員禁止入內(nèi)的字眼,你最好跟我保持點距離。”
“哦!這樣啊。”
李承美悻悻的捂著嘴,但聲音卻并沒有停。
“那我們一起去公園踏青吧,之后我把欠下的飯補上。你看周六和周日你哪天方便?!半天或者三個小時就可以!”李承美又像記者采訪似的盤問起鄭煜誠,裴柯勉和麻臉學妹就像早就跟李承美商量好了似的,一起出門送餐了。
“周六去教堂、周日去廟里。都是滿滿一整天的行程!而且很多吃食都得戒!”
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李承美緊張的挺了挺脊背,皺了皺眉頭。
“嗯!照這樣計算時間的話,就只能去看午夜電影,然后去吃深夜食堂了!對了我聽說有一家新開業(yè)的廁所便當,可以一邊看一邊吃!最近有個片子挺好看的,叫王牌駕到!”
“我看過了。”
越來越談不攏,但兩個人誰都不肯讓步。
“你確定嗎?只是打出來了海報而已,都還沒有上映呢?!”李承美的聲音終于有了一絲絲生澀。
“對于我這種厭惡電影的人來說,連聽收音機都是一種災(zāi)難。”
從惆悵的眉眼中,看得出來李承美是很掃興的,但她很快便再度燃起無限憧憬的眼神重新抬起頭。
“對了哥哥的家在哪啊,是安城本地的嗎?我家住在清潭巷口的…”
“喂!姑娘!你已經(jīng)嚴重妨礙到我工作了知道嗎?要是被老板發(fā)現(xiàn)我陪顧客聊天會被罰錢的,難道你能替我交嗎?!”
鄭煜誠將整個草莓冰淇淋桶挖個了干凈,并將最后一個球強塞到李承美手上,并做了一個請她出去的手勢。
“好可憐啊!如果你和我聊天總是會被老板逮到,那他會開除你嗎?!”
“會。”煜誠不好意思的發(fā)著牢騷道。
“yes!太開心了!”
李承美的興致越來越高,尤其是用勺子敲杯子跳腳的樣子,簡直將鄭煜誠氣得暈頭轉(zhuǎn)向。
“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一個和你元日無緣今日無仇的熱,都快被你搞失業(yè)了,你居然笑得這么燦爛!真是的,我真是!我現(xiàn)在想想腸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就不幫你了。”
在死纏爛打、嘮叨沒完的女生面前,欲哭無淚、語無倫次,甚至是對天干嚎的只能是男人。
“話說,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歡草莓味的啊!”看著撒酒瘋一樣粗野的鄭煜誠,李承美直接扮做酒壯色膽的花癡。
“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在眾多口味的冰淇淋中特別選擇草莓味的時候,我有多激動啊!那種感覺就像是你本來就很懂我一樣。”
李承美這么一說,鄭煜誠臉上隨即露出慌張神色。
“沒那么一回事!”煜誠久久的凝視承美,一反平時的清冷,羞澀的說道。
“那如果哥哥被開除的話,就來我家做我的補習學長吧。”李承美察言觀色道。
鄭煜誠不禁皺起了眉頭,但眼睛里卻閃爍著火花。
“因為我對數(shù)學實在是太不感冒了,大約從小學五六年級左右就學得一知半解,到了最近考大學數(shù)學這會兒我是徹底變成了榆木腦袋。我媽媽知道結(jié)業(yè)對于畢業(yè)的重要性,最近正在滿世界的幫我尋找補課老師呢?”
“補習?我只比你大兩屆而已,怎么可能給你…”鄭煜誠學著她的語氣和語調(diào)回敬道。
“哥哥,你怎么總是聽話不聽音啊!”站定在冰淇淋店書攤前的李承美默默的翻了兩下雜志,并不時的抬起頭來看鄭煜誠。“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我們之間的實際差距不是只差兩屆的嘛!而且只要哥哥你愿意,我就可以幫你爭取到雙倍工資。”話音剛落,李承美用雜志捂住了臉,并偷偷的向鄭煜誠眨了眨眼睛。
“雙倍,你確定是雙倍嗎?”鄭煜誠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驚訝,但很快又恢復(fù)過來,并用手指撓了撓后腦勺。“哎呀真是頭疼!如果要做補習的話,我又得重新復(fù)習功課了。”
“既然哥哥感受到了更深的壓力,那就三倍吧。而且一周兩節(jié)課,每節(jié)課一個半小時為準。哥哥你看這樣行嗎?”
李承美把目光定在鄭煜誠的臉上,鄭煜誠隨即面帶笑容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在告訴她,在輕而易舉就獲得的酬金面前,自己從前保持的那種疏離感根本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