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司機停車,我要下車!”樹葉一片一片的飄落到窗外的草地上,在狹小的公車內(nèi),一群人像云彩一樣跟在大叔的后面移動。就在他慌張的調(diào)轉(zhuǎn)頭直朝鄭煜誠沖過來時,煜誠一把扯住他的衣領(lǐng)。
“大叔我剛剛看到你就是那樣做的!還有你不是一直在強調(diào)自重問題嗎?個人覺得你在這方面才更應(yīng)該回爐重造!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
或許是不想輕易放過他,有人伸出腳將大叔腳下虛晃的土地踩實,那個男人直接摔了個嘴啃泥。迎面而來的眾人牢牢抓住他的兩只胳膊。時而往左,時而往右,但除了反駁,大叔幾乎無法脫身。
“是不小心卻重重刮到的?還是有意圖那樣去做的?”眼前這個警察散發(fā)著好萊塢男主角般強大的氣場,即便是慣犯面對他,怕是也慫了。
“是有意圖那樣去做的,我可以給這個女孩作證!”鄭煜誠緊縮著胸膛,雙手緊捏著褲線。
“沒錯,就是他說的這樣。”李承美比預(yù)想的要冷靜得多。如果換做其他女孩,早就聲淚俱下了,但她那張臉卻紋絲不動,就像一堵不透風(fēng)的墻。
“根據(jù)同學(xué)你剛剛的描述,那個人應(yīng)該也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我就說嘛!這種人必須進來好好改造改造。”
李承美這個小姑娘嘴力挺快,思維和膽量也比同齡人敏捷。以人證身份坐在一旁的鄭煜誠全程幾乎只有氣得無語,干瞪眼或者默默嘆服的份。尤其是每次加入到三方會談中時,他都會有一種“又多管閑事了”的強烈感受。
“警察先生你們真的冤枉我了,我真的只是不小心踩到她的腳啊!”在兩個人身后獵行男人依舊滿臉紅光、氣喘吁吁的嚷道。
“喂!怎么敢做不敢當(dāng),剛剛在公車上你不是很囂張嗎?敢不敢將那個時候說過的話說給警察叔叔聽啊!”當(dāng)時不會坐以待斃,現(xiàn)在更是義憤填膺。李承美的神色正常得完全不像是女孩有求于他人幫助的樣子。
“那個,我還有急事,而且看您問得也差不多了,我可以先走了嗎?”
如果陪同來警署姑且算作為女君子舍命。但看著時針、分針一次次重合,鄭煜誠就覺得這是上天為了考驗自己的真心故意設(shè)置的圈套,尤其是每次與臨危不亂的李承美對視,他都覺得自己的自信太盲目了。
“我真的晚了很久了,麻煩您能否…”時針慢慢指向4,此刻鄭煜誠的臉上呈現(xiàn)出一副此時不去更待何時的迫切感。
“那你就先走吧。”
“您辛苦了,姑娘你以后也小心點!”、“喂!哥哥請你等一等!”看著和自己匆忙道了別,然后手腳并用著朝外奔跑的鄭煜誠,李承美慌忙起身忘形的大喊。
“同學(xué),還沒有結(jié)束呢!你還得多等一會兒。”
“我不會走!只是覺得我還沒有跟他說聲謝謝呢!有點遺憾啊!”
那個并沒有被壞蛋欺負(fù)得落花流水的李承美,突然卷著披肩長發(fā)悻悻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