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對啊,你這屋子里不光有臭烘烘的氣味,怎么還有一股酒味呢?!說!你是不是喝酒了?”下意識的代替老媽履行“質(zhì)檢員”職責(zé)的鄭煜祺,已經(jīng)張開雙臂撲在臥室的床鋪、書桌甚至是床底下了。
鄭煜誠不置可否的皺了皺眉頭,又將抱著雙臂的身子向旁邊靠了靠,似乎是在冷靜的等她無償拿走零食或零用錢后自行離開。
“還有香水的味道!鄭煜誠!脫離老媽視線的你,膽子不小啊!”鄭煜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陣淡淡的不屑。
“我對你頭頂?shù)臒舭l(fā)誓,香水絕對不存在的!不過要說這些啤酒,呵呵,昨天不是國際棒球聯(lián)賽的首戰(zhàn)嗎?你難道沒有看到筑夢隊傳奇球手李兢哲那一記魔幻飛球?還有那個帥氣的小將魏冠霖,這樣,這樣,然后哇塞,在全場粉絲的歡呼中得分的那些精彩瞬間!”盡管是一時沖動,鄭煜誠還是盡情的擺起姿勢來。
“喂,你是想說我在三年前最喜歡的棒球隊,終于咸魚翻身成龍利魚了是吧?!”就在腦海中的照相機,即將按下快門的瞬間,鄭煜祺面帶怒色道。
“不就是幾瓶啤酒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我可是男人啊,再說現(xiàn)在哪有男人應(yīng)酬不喝酒的。”
對于突發(fā)情況,鄭煜誠只好抱著坦白從寬的心態(tài),恭敬如從命了。而鄭煜祺卻不依不饒的噘起嘴巴、一臉哀怨的看著他。并找準(zhǔn)時機將滿滿吸在嘴巴里的涼白開,狠狠的朝著哥哥的方向噴了出去。
“我說你的體育老師到底有沒有愛國情懷啊?怎么能教得你亂用形容詞呢?!”
“艾希!哥,就算真是這樣你也不能向我炫耀啊!一整晚興奮的開pa
ty?還是一人飲酒醉!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正在奮筆疾書的寫作業(yè)啊!而且一直到半夜十二點,我都困成什么樣子了?你真是太沒有同情心了?!活該你做了二十幾年的單身汪!”
被確診為公主病晚期患者的鄭煜祺,委屈得即將嚎啕大哭。站在她面前的鄭煜誠也終于露出了一副很抱歉的神情。
“喂!躺在那邊裝睡的人!我知道你早就醒了,趕緊起來吧!”連失落都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在覺得自己的前戲做足后,鄭煜祺一腳踢在高聳于沙發(fā)上的厚被里。
“你好,你就是鄭煜祺吧,我經(jīng)常聽你哥哥提起你,他說他的妹妹聰明可愛還很善解人意。哦,那個,我是鄭煜誠的好朋友裴柯勉,如果我說我不是睡在豬圈里的寄居蟹,你能相信嗎?!”再也無法化身為毫無知覺的雕塑人的裴柯勉,用一種詼諧的語氣解釋道。
“嗯!知道了。在我的眼睛壞掉之前,大哥你還是好好修飾下自己的儀容吧!”鄭煜祺朝著默默站到自己對面的兩個人,投去夸張的笑容,還有一雙絲毫不會顧及到他人感受的奇怪眼神。
“別說!你們可真是一對寄居在老舊公寓中的連尾蟹啊!不光投脾氣、連生活習(xí)性都這么默契。衣服、零食、保養(yǎng)品、日用品都不在各自應(yīng)該呆的位置上。那么衣柜里放著的也不應(yīng)該只是衣服吧。”鄭煜祺皺著眉頭、雙手背在身后,再次不緊不慢的打量著房間,嘴巴里不時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就在她的手搭在衣柜上時,她的臉才漸漸有了專屬于少女的純真與羞澀。
“別打開!里面什么都沒有,空的,是空的。”徒有外表、態(tài)度虛無的女生真是壞小子的克星,尤其是看著如多米諾骨牌一樣癱倒在地上的雜志時,兩個男生的腦子瞬間凌亂了。
裴柯勉和鄭煜誠互相指著對方的鼻子。而以高傲公主姿態(tài)站定在雜志山上的鄭煜祺也保持起明智的沉默。
“哥,你家可真是藏寶閣啊。這本雜志不是最近爆火的…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看著鄭煜祺滿眼的黑線突的變成滿天星,鄭煜誠和裴柯勉的心七上八下、狂跳不已。
“哥,我能不能把這本帶走啊!”因為正忘情的陶醉在虛妄的幻想中不能自拔,鄭煜祺的眼神顯得很暈眩。一縷涼風(fēng)拂過兩個男生的頭皮,尤其是裴柯勉他尷尬得渾身戰(zhàn)栗。
“鄭煜祺你說的一定是反話!你是不是想以此為要挾,讓我…”鄭煜誠略微遲疑著。
“不是的,哥我真的很喜歡封面上的男明星。”鄭煜祺用那雙飽含期待的眼睛,徹底擊潰了兩個男生對于純情少年的隨想,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呆萌懵懂竟然成了她完美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