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靜,月光皎潔,清冷的月光鋪灑在整片空曠無垠的天際。
柳夕霧打了一桶水在小柴房里洗澡,好在現(xiàn)在是夏天,一桶冷水摻了一勺子熱水,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熱。她坐在木制的大盆里,透過從窗戶口投射進來的月光,細細的清洗著這干癟癟的排骨身材。
村里頭的男人在這大夏天基本上都去附近的卿連河洗澡,晚上河里是最熱鬧的,女人們自然是不會過去的,都各自在家里打水洗澡。
洗完澡,換上另一套補丁衣服,將洗澡水倒到門外的水溝里后才轉身進堂屋。
“媽媽,我明天去田地里干活,今晚上先進屋里去休息了。”柳夕霧其實是想進空間里去乘涼,所以找了個借口。
柳佩蕓想著女兒今天頭上流了些血,身子還不太舒服,勸道“夕霧,明日再休息一天吧,等身體好了再去。”
“沒事,我好得差不多了,今晚上好好睡一覺就夠了。”柳夕霧轉身就打算進屋,想起一事,又轉回來道“媽媽,能給我兩毛錢嗎”
柳佩蕓微愣,也沒問她要錢做什么,她知道女兒很懂事節(jié)儉,平日里掙的錢全部交給她收著,從不問她要零花錢,要這兩毛錢肯定也是有用處的。她放下手里的鞋底,轉身進隔壁自己的屋里拿錢了。
不一會兒,她拿了五毛錢塞到柳夕霧手里頭,只說了一句“拿著,剩下的三毛錢自己留著。”
“好,謝謝媽媽。”柳夕霧咧嘴笑了笑,拿著這筆巨款歡天喜地的回房了。
在這個按分錢算的年代,五毛錢真的是筆巨款了,今日外公給她的那顆黑糖,供銷社里是賣一分錢一顆,這五毛錢買糖吃可夠買一小袋了。
前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十年,從事的職業(yè)估摸著有二三十種,當時第一份工作是在餐館里洗盤子,一個月也就十塊錢。當時拿到十塊錢的時候也很高興,可卻沒有這五毛錢高興,或許這五毛錢里摻雜著媽媽無聲的愛意吧。
拿著五毛錢進屋,拴好房門,迅速跑去空間里購買醫(yī)用酒精。在屋里找了點棉花,將額頭上的草藥清理掉,用酒精將傷口周圍都消了毒,又花了一毛錢購買了五片創(chuàng)可貼。
忙完后,去靈泉池邊看了下,玉碗里的靈泉水依舊只有一滴的樣子,柳夕霧小心翼翼的端起玉碗倒了一點點到用酒精清洗過的手指尖。至于購物系統(tǒng)里的醫(yī)用棉簽,直接被她給免了,在這物資極度貧乏的年代,能省就省吧。
手指頭直接將靈泉水抹到傷患處,這傷口剛好指甲蓋大小,在太陽穴上方點,若是不好好治很容易留下疤痕,這對女孩子來說可不太好。既然金紙上說這靈泉水是療傷圣品,那她先拿一點試試吧。
擦完靈泉水,撕下一創(chuàng)可貼貼上,也沒在空間里久逗留了,回到外面的臥室里躺下休息。
天還未亮,江岸生產隊開始熱鬧起來了,全隊男女老少齊齊洗漱完就一道去生產隊領今日的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