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頭一扭,“我才不要你擦。”
“怎么,想讓自己感冒生病,然后又對外人說,我這個后媽虐待你嗎?”
顧東:“”
后媽本來就虐待北北了,咋聽她這么說,他這心里卻有些心虛和尷尬呢?
余惠手一伸,直接把人拉了過來,直接把人按著給擦干了頭發(fā)。
頭發(fā)擦干后,顧東還有些不服氣,氣呼呼地瞪后媽。
顧南雖然不想讓后媽給自己擦頭,但也不想感冒,所以還是乖乖讓后媽幫著擦了頭發(fā)。
時間不早了,余惠就讓三個孩子回東廂睡覺了。
北北剛醒,倒沒那么快繼續(xù)睡覺,她陪著孩子玩兒了一會兒,又哄了一下,才摟著孩子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余惠是被號角聲叫醒的,睜開眼看著身邊吮吸著大拇指,貼著自己睡得黑甜的孩子,她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靈魂穿越了,現(xiàn)在是三個孩子的繼母。
看看外頭的天還沒完全大亮,她閉上眼決定再睡一會兒,可在下一瞬就猛地把眼睛睜開了。
她今天還想去買肉買蛋呢,這個年代想要買肉,去晚了可就買不到了。
她打著哈欠下了床,查看了一下北北尿了沒?
很好,孩子沒尿。
余惠先穿好衣服去洗漱,洗漱完把錢和票揣兜里,拿上網(wǎng)兜抱著孩子去了東廂。
推開房門,三個孩子在一張大床上,睡得東倒西歪。
余惠把北北放在顧東旁邊,剛要把人叫醒,顧東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看著點兒妹妹,我去買菜。”
“嗯。”顧東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后媽一走,就又閉上了眼睛。
余惠憑著原主的記憶,往大院兒外的副食店走。
一路上有不少同路的人,有人認(rèn)出她來,都會鄙夷地瞥她一眼,然后加快腳步離她遠(yuǎn)些。
余惠無所謂,一路走到副食店外,在賣豬肉的柜臺前排隊。
“這就是顧營長家里那個吧?”
“是的。”
“嘖,還真是沒看出來,瞧著像是個老實本分的鄉(xiāng)下丫頭,沒想到心腸卻那么惡毒。”
“就是,還有臉出門呢”
排在后頭的兩個婦女,小聲議論著排在前頭的余惠,臉上盡是鄙夷之色。
“什么什么”前后的人聽見了,也加入了議論。
“要什么肉?”終于輪到余惠了。
余惠看了看案板上擺著的肉,開口了,“要半斤里脊肉,兩斤半的五花肉,兩斤梅頭肉。”
說完,她就從兜里掏肉票。
賣豬肉的大媽,瞪大眼睛看著她,“咋了,這日子不過了?”一下子買這么多肉。
余惠笑著說:“上半個月沒咋買肉,家里肉票還多著呢。”
大媽聽了,也沒再說什么,麻利地給她切肉稱肉。
那些議論余惠的人,見她買這么多肉,都說她是因為昨天被大家知道了,她身為后媽的惡行,所以開始找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