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營長家每個月領的奶粉券應該是夠孩子用的吧?難不成她不但虐待孩子,還把孩子的奶粉也吃了?”
身為一個剛生了女兒的母親,她最討厭的就是像余惠這種,虐待別人孩子的繼母了。
帶入自己的孩子,她殺人的心都有了。
“李老師,你對小余有些誤會,小余她不是那樣人。”
“奶粉本來是夠孩子吃的,但小余前幾天買回家的兩袋
奶粉,今天上午被孩子他們外婆拿走了!”
孩子外婆拿走的?李老師狐疑地看著錢蘭。
“真是孩子外婆拿走的。”錢蘭斬釘截鐵,“把小余上午買的肉,前些天買的雞蛋都拿走了,為了給孩子吃上肉,吃上蛋,還是到我家來借了一斤肉和幾個蛋回去呢。”
“你咋知道她說的是真還是假?”李老師對這個小余后媽說的話存疑,“顧營長那女兒腿上的掐痕你們不是都看見了嗎?”
“小余今天早上和我一起去買的肉,這還能有假?”錢蘭又道,“上午孩子外婆來的時候,那布袋子里扁扁的,走的時候可是裝得鼓鼓囊囊的,這我可是親眼看見的。”
她其實沒有看見,但為了讓李老師相信她的話,不要誤會小余這個老實姑娘,能借奶粉券給她,便撒了一個小謊。
“小余來找我打聽誰家有奶粉券的時候,這人都哭了。我住在顧營長隔壁,小余這姑娘對幾個孩子怎么樣,我是看得最清楚的。說句老實話,比小林那個親媽可強多了,她絕對不是會虐待孩子的人。”
“也不是像東東和南南說的那樣,不給他們肉吃,只是她剛從鄉(xiāng)下來,節(jié)約慣了,定了十天吃一回肉。這孩子饞得很,以前又吃慣了肉的,久了不吃,心里自然是有怨言的,就說成小余不給他們肉吃了。”
聽了錢蘭的話,李老師心里也對這個余惠有了一些改觀。
“那孩子身上的掐痕是怎么回事?”孩子身上的掐痕那可是真真實實的存在的。
錢蘭也不明說,只說人小余是賭咒發(fā)誓的說過,自己沒動過孩子一下的。
李老師心思一轉,也就想到這外孫女兒的奶粉都拿走的秦淑蘭身上。
她要真是個心疼孩子的,又怎么會拿孩子的奶粉,和要給孩子吃的雞蛋和肉呢?
李老師讓錢蘭幫她抱了一下孩子,去屋里拿了兩張奶粉券出來。
“我家還真有多的,這兩張你給小余先用著吧,總不能餓著孩子。”
錢蘭伸手接過,“那多少錢,我讓小余給你把錢送過來。”
“不用錢,讓她拿著用就是,我們家老王是領導,顧營長不在家,我們照應一下他的孩子也是應該的。”
“不愧是李老師,覺悟就是高。”錢蘭沖李老師豎起大拇指。
已經幫余惠拿到了奶粉券,但錢蘭卻并沒有立刻回家,而是繼續(xù)轉路,轉路的時候,遇到熟人就打個招呼,人家問她去哪兒。
她就說去問誰誰誰家,有沒有多的奶粉券兒。
人問她為啥要奶粉券,她便將秦淑蘭將孩子的奶粉和家里的肉和蛋都拿走的事兒說了一遍。
這一通路轉下來,錢蘭不下給二十個人說過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