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的眼淚流了下來。
君雅攬著她,輕輕用手拍她的背,就像小時候楚悠對她一樣。
她轉(zhuǎn)頭“看”向男人的方向,聲音輕而漠然“你該死。”
男人張狂大笑,驀地笑聲戛然而止。
他看見自己的頭,從脖頸上掉了下來。
君雅沒去管他的尸體,連掩飾都不屑于。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心如止水,沒有絲毫波動。
第二天,男人的堂主父母殺上門來,將君父君母打成了重傷,同時往她面前扔了一樣東西。
君雅只聽見一聲悶響,莫名有一絲心慌。
她輕輕顫著手彎下腰,摸索到這是一具還帶著溫度的尸體。
摸了一下五官,她瞬間辨認出來。
這是楚悠的尸體。
“君雅,你敢殺我兒子,我讓你全家陪葬”
男人的父母惡狠狠地說,語氣里淬了毒“他不過是玩了你一個仆從,你就能狠心殺他你這樣的狠毒心性,我今天就替掌門長老清理門戶”
他們不止一個孩子,但這一個在修煉上極有天賦,若是給他幾年,連帶著他們當父母的在家族里地位也會水漲船高。這下一切都成了泡影,心里恨毒了君雅。
君雅緩緩抬起頭,空洞漠然的目光準確射向他們,輕聲重復了一遍。
“不過是一個仆從”
男人的父母還想說話,一張口,嘴里一痛,下一秒看見自己的舌頭掉在了地上。
他們抬起頭,還來不及震驚,就見君雅手指微動,他們手腕腳腕一痛,軟了下來。
她隔空挑斷了他們的手筋腳筋。
接下來的一切,簡直如同地獄。
君雅清點了他們這一脈的所有人,只是平日來往比較頻繁的也算在內(nèi)。
統(tǒng)統(tǒng)被她殺了個干凈。
她就讓他們跪在那里看著,她手指一動,就有一顆人頭滾下來。
那一夜,整個君家都像泡在血池里。
到天亮時,君雅才停手。
男人的父母從一開始叫罵,到驚懼,再到現(xiàn)在癱在地上失禁,意識到他們招惹了一個怎樣的魔鬼。
君雅唯獨沒有殺他們兩個,斷了四肢,扔進地牢,日日受刑,吊著一口氣不讓他們了斷。
從那以后君雅像變了一個人,如同打開了囚籠的魔鬼。如果說往日她只是略顯冷淡寡言,在這之后她變得冷酷至極。
隨心所欲看相殺人,無視天道報應,觸犯許多禁忌,尋龍點穴盜墓掘墳,甚至助紂為虐替惡人篡改命數(shù)。
她實力強得恐怖,幾乎無所不能,一時之間在玄門名聲大噪,大佬們踏破門檻,千金求她一卦。
直到她二十五歲這年遭遇天罰,四十九重天雷劈下來,幾乎奄奄一息。
雷云滾滾,最后一道天雷劈了下來。
她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預想中的灰飛煙滅沒有到來。
君雅睜開眼,看見一抹開始消散的魂魄,對她微笑。
“楚悠”
“雅雅,別再傷害自己了。”楚悠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眼里露出溫柔而遺憾的笑意,“我只能最后保護你一次了”
話音未落,伴著她的魂魄一起,漸漸消散于天地。
君雅眼眶猩紅,喉嚨像被棉花塞住,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她運起靈力念動聚魂咒,千瘡百孔的丹田一絲靈力都提不起來。
想伸手去觸摸,手心只有一片空氣。
再強大又如何,她連在乎的人都保護不了。
一年后。
玄學界再一次地震。
那個嗜殺暴戾的君家掌門大病初愈,竟然轉(zhuǎn)了性,不僅拒絕了所有禁忌的委托,并且開始行善積德。
她甚至親自前往幾個周邊國家,出錢出力,把這幾個貧瘠戰(zhàn)亂的國家生生救活了過來。
功德金光加身,君雅心里毫無波動,只覺得諷刺無比。
三年后。
“你不惜折損壽命,也要逆天改運”
君祖神色陰沉地站在床邊,第一次不悅地皺起眉,厲聲道“這些普通的凡人,不值得你付出這么多心血。”
君雅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她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給自己起了一卦,嘴角緩緩流下血跡。
七天后,就是她的死期。
君雅猛地清醒過來。
薛晚晴還維持著先前的表情,似乎她經(jīng)歷的一切只是眨眼之間。
君雅看了一眼手中的鏡子,鏡面再度變?yōu)榛野住?
“你這是搶”薛晚晴神情有些急躁地說,“快還給我”
君雅手指摩挲著鏡面,可以確定這是一件極其珍貴的法寶,竟然能讓人看到前世今生,連她這個穿書的都不例外。
手中的鏡子忽然傳出一聲嗡鳴,竟然從她手中溜了出去。
君雅一時不妨,被它掙扎了出去,反手去抓,卻見鏡子飛向她的身后。
宮殿門口,一身黑色滾金邊宮裙的年輕女子站著,伸手接住了鏡子。
司徒蓮將鏡子捧在心口,極其珍重。抬頭冷漠地看著她們,道“這不是你們能碰的東西。”
君雅微微皺起眉。
“你快去搶回來”薛晚晴猛地推了君雅一把,神情帶著幾分癲狂,聲音尖銳地說,“你不是要救那兩個蠢貨嗎,他們都在鏡子里,你快去啊”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寫快一點,恨不得日萬分分鐘完結(jié),我恨我的手殘┬_┬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wǎng)址,新網(wǎng)址 新電腦版網(wǎng)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wǎng)址打開,老網(wǎng)址最近已經(jīng)老打不開,以后老網(wǎng)址會打不開的,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