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董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卻給人一種默許的感覺。
其他藝人看著林恩熙的眼神都有些古怪,雖然這個(gè)圈子混久了大多唯利是圖,不過像林恩熙這么急不可耐的也是少見,這吃相未免太難看了點(diǎn)。
本來之前黎雅在公司的人緣也不怎么樣,可是一對比林恩熙的態(tài)度太過咄咄逼人,而她進(jìn)來后就一直沉默不語,一臉淡定的模樣莫名比以往張牙舞爪的樣子順眼了許多。
這么一注視,不少眼尖的人都發(fā)現(xiàn),她怎么又變美了
說不上來哪里變了,明明五官沒什么大刀闊斧的變化,但是從眼角眉梢到精氣神,都有一種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美感。
如果說從前的黎雅是一個(gè)五官完美的花瓶美人,美則美矣,卻讓人沒什么記憶點(diǎn),如今眼前的少女,就像突然擁有了靈魂,美得生動起來,從花瓶變成了瓶中清艷的鮮花。
哪里做的韓國不不,那邊的醫(yī)生沒有這么自然的手法,歐美也不像,那邊的醫(yī)生審美更夸張應(yīng)該大概率是日本吧
某位年過三十的視后,摸了摸自己微微下垂的蘋果肌,心下感慨年輕真好的同時(shí),琢磨著等下怎么去跟君雅要她的醫(yī)生微信。
自認(rèn)為接收到了林董的默許,林恩熙有了底氣,她扭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君雅,下巴微揚(yáng),“聽到林董的話了嗎”
林恩熙也不是傻子,不想顯得自己盛氣凌人,首先把林董搬出來壓她。
君雅在聽到不用演出之后,就懶得再聽他們掰扯,憑著這具身體的記憶在思索怎么賺錢,有些出神,被她一問,微微疑惑地一挑眉“嗯說什么了”
林恩熙看她一臉茫然的神色,以為她在裝傻聽不懂,偏偏美人做什么表情都顯得格外真誠,心里又嫉妒又氣恨,語氣一變,面上露出隱忍沉重的神情“黎雅姐,這次演唱會我們準(zhǔn)備了太久,有多重要你也清楚,我們這陣子每天練舞只能睡四個(gè)小時(shí)不到,真的很辛苦,黎雅姐你長得漂亮,不論做什么粉絲都買賬,可我們不一樣,我們只能靠臺下的淚與汗,才能被粉絲記住,如果你計(jì)較我之前頂撞你,我可以跟你道歉。”
她說這話時(shí),臉上的不甘是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有幾個(gè)跑龍?zhí)壮錾淼囊痪€藝人,見此都有些感同身受,想起了他們當(dāng)初的經(jīng)歷,科班出身演技臺詞再好又如何,還是比不過長得好看的野路子,演技再爛也有粉絲濾鏡撐著。
再想想黎雅之前可不就是這種人嗎,靠臉出道的小太妹,即使被全網(wǎng)黑,身上依舊自帶熱度,占著同咖位最好的資源,屢屢出洋相,毫不愛惜羽毛,她做的那些事情換成一個(gè)正經(jīng)藝人,早就被公司雪藏了,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活躍在公眾面前
君雅眨了眨眼,還沒說話,坐在她旁邊的孫哥先炸了“說得好聽是成全你們,說難聽點(diǎn)就是讓黎雅背鍋唄演唱會成員缺席,你嫌她被你的毒唯罵得還不夠慘是吧”
“我跟黎雅姐說話,有你什么事”林恩熙臉色難看,語聲尖利,“怎么,你不是開始帶其他新人嗎沒做出成績,下個(gè)月就要被炒了,又開始討好黎雅姐”
她故意挑撥了一句,去看君雅的臉色。
孫哥臉色一僵,他之前確實(shí)有過想法去帶別的新人,不過在君雅出言救過他一命之后,這種想法就再也蕩然無存,這會兒被林恩熙刻薄地指出來,他不敢看君雅的表情。
君雅露出有些為難的神情,林恩熙以為挑撥起了作用,正要得意,就聽她說“那個(gè)你能別叫我姐嗎”
林恩熙一愣“什么”
“雖然你改過兩次年齡,但是我記得你比我大兩歲吧”君雅一臉欲言又止地斟酌著用詞,似乎不想太過傷人,說完又覺得不妥,壓低了聲音自言自語,“裝嫩還會失憶嗎這叫什么,我騙我自己”
她聲音壓得極低,偏偏在安靜的會議室,這種小聲嘀咕聽得更加清楚,當(dāng)下有人差點(diǎn)笑出來,掩飾性的咳嗽聲此起彼伏。
林恩熙臉漲成豬肝色,偏偏還不能發(fā)作,只能咬牙忍住“好,黎雅,你想怎么樣”
她語氣已經(jīng)開始僵硬,君雅仿佛沒聽出來,摸著下巴佯裝考慮了一會兒,在眾人以為她會拒絕的時(shí)候,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同意退出,你們加油。”
似乎覺得言語不夠有力,她還握拳做了個(gè)打氣的動作。
想好了君雅如果拒絕退出,她該怎么表演,憋了一股勁兒的林恩熙“”
她就這么容易答應(yīng)了
這種一腳踏空的不爽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自己極其重視的事情,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看著君雅淡然的神情,林恩熙心頭升起一股惱怒至極的憋屈。
她看向上首的中年男人,“林董”
“坐下吧,演唱會必須中止,這是有關(guān)部門的要求,任何人都不例外。”林董語氣依舊溫和,這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
林恩熙呆立當(dāng)場,不敢置信,她這是被耍了一通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幫著這個(gè)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