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她覺得一切都很新鮮,和自己呆了十幾年的地方完全不一樣,有那么多有趣的事,還有值得崇拜的人。但這一刻,她卻忽然懷念起現代完備的法制體系,至少不會這么輕易就冤枉一個人。
應迦月沒有回頭,她垂眸看著自己面前那方寸之地,艱澀問道“你真的相信是我所為嗎”
秦九韶笑了笑,眉目清雅“應姑娘,我方才已經說了,毒是你下的。”
他的語氣那般篤定,仿佛是自己親眼所見一樣。
全程靜默不語的趙昀忽然攥緊了手,死死盯著秦九韶的背影,只想沖上去給他一拳,問問他為什么要說這種話,可沂王的身份卻已是他摘不掉的桎梏 ,每做出一件事之前,都要再三權衡利弊。
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是改口道“秦公子無憑無據下此斷論,恐怕讓人難以信服”
秦九韶淡淡瞥了他一眼,神色如常,卻理也未理。
應迦月呆坐在原地,難受不已,連為自己辯駁的心情都沒有了,心那一塊抽抽的,她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把我的小紅花還給我。”
她才不要把自己親手剪的小紅花獎勵給這種討厭鬼。
她的聲音小小的,小到只有身側的秦九韶能聽清,他明顯僵了僵,卻猶自站的筆直,像是完全沒有聽見應迦月在說話一樣,靜默不語。
一旁的賈涉沉聲道“沂王殿下說得有理,既然下了定論,還得拿出證據才是。”
“證據,自然是會有的。”
秦九韶徑自走到桐香面前,問道“三小姐身邊的丫鬟親手將那碗東西遞給你的,是也不是”
“是,是是”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肯為自己說話的人,桐香的頭點的比啄米還要快。
“三小姐平時就和你家小姐走的很近,就是為了方便下手,是也不是”
桐香點頭道“是,是的”
秦九韶溫柔看她“三小姐明知山藥有毒,卻還是做了這種惡毒之事,是也不是”
“是,是。”桐香快速點頭,想到自己的嫌疑就要洗清了,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然后,她忽然僵在了原地,因為她看見了秦九韶唇邊漫不經心的笑意,有幾分凜冽,帶著冰川之上的冷意。
秦九韶俯下身來,陰影籠罩著她“你怎么知道山藥有毒又怎么知道碗里有山藥”
桐香嚇得聲音都發(fā)起抖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方才是未曾反應過來”
身后的三七一看見這情況,就知道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便迅速掏出已經削了皮的山藥,走到她面前,假裝要去凃她的臉
桐香一看到那山藥,頓時嚇到尖叫“不要啊”
秦九韶輕聲道“既然不知道山藥有毒,那你為什么躲”
桐香整個人都嚇瘋了,抱著自己的臉蹲在地上,不住的嚎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放進去的。”
一旁看了半天的人都面面相覷。
趙昀皺眉問道“山藥,有毒嗎”
秦九韶冷笑起來,聲音卻清疏如風“山藥哪里有毒,毒的是人心。”
賈涉見自己家里出了這么個搬弄是非的丫鬟,自然是氣得七竅生煙,站起來就喝道“把這個賤婢給我捆起來”
“老爺饒命啊”桐香越發(fā)慌了神了,她知道自己做了這種事情決計沒有好下場,便慌不擇路地出賣了其他人,哭天搶地道,“是二小姐逼我這么做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賈似煙瞪大了眼睛“你胡說什么我?guī)讜r逼過你”
那邊猶自爭論個沒完沒了,根本無暇注意到這邊。
秦九韶目光漸斂,緩緩走了回去,在應迦月的面前蹲了下來。
修長的手指翻飛,便去解她身上的繩子。
應迦月呆滯地跪坐在那里,似乎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她滿腦子的辯解之詞、事情的細枝末節(jié)都還沒有說出來呢。
手腕被勒出了紅痕,可見捆綁時下手多重,秦九韶解繩子時,眼底閃過一絲不忍,終是放緩了動作。
應迦月沒有說話,只怔怔地看著秦九韶為自己解繩子的手,也看向他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然后,便看見他的嘴唇動了動。
耳側掠來輕軟的風,還有他清朗疏闊的嗓音。
“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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