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把推開桐香的手“你算什么東西,罵我大姐姐是耗子,給我滾一邊去”
這邊正在僵持不下,門口便烏泱烏泱來了一大片人,胡姨娘首當其沖,帶著賈似煙便邁了進來。
“把三姑娘綁起來,帶到前廳問話”
一群人帶著繩子過來綁人,櫻桃在旁邊阻攔,卻被推到一旁起不來,只淚眼婆娑地看著自家小姐。
應(yīng)迦月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臉都漲紅了,高聲怒斥道“你們有這么大的力氣綁我,沒空把門打開讓大夫進去嗎是存心不讓大夫救人”
賈似煙緩緩走上前來,輕挑眉眼,細聲道“救不救人的,不勞你這個兇犯費心,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為什么要害我阿姐吧。”
雙手被反綁了起來,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此時此刻,應(yīng)迦月只想罵一句,我去你大爺。
田地。
正是豐收的季節(jié),可也免不了烈日當頭,映入眼簾的是大片的稻谷和玉米地,許多年輕人在地里忙碌著。
秦九韶一身深色裋褐,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挺拔。
可即使是身處田野之間,也如同站在天地中央,通身氣度引人注目。
他跟著一個白發(fā)老翁,順著淺淺的水溝朝前走去。
路過坑洼的地方,老翁提醒道“公子千金之軀,可千萬要小心著點。”
“不妨事。”
秦九韶看了一眼前方那大片的稻田,心中感慨。
日光灼熱而又刺眼,他久久的立在原地,卻只透過豐收的景象看到了大宋的滿目瘡痍。
大宋偏安一隅,官吏權(quán)貴多有隱田漏稅之舉,是以普通百姓的田賦負擔(dān)越來越重。
朝廷疲于應(yīng)對外敵,根本無暇顧及底層的農(nóng)民,長此以往,勢必積弱。
老翁嘆了一口氣“公子,您看看,這些田地起起伏伏,溝壑縱橫,什么奇形怪狀的樣子都有,您想要測量田積是好事,可也實在天方夜譚啊。”
秦九韶輕輕笑起,聲音疏朗“只要你們支持重新測量田積,按核實后的面積合理納稅,便是造福鄉(xiāng)民的大好事。至于如何測量,就交給我吧,我定竭盡全力,不使一人一田有虧。”
“公子不必為了此事太過勞心勞神,即使有些差錯也不打緊的。”
秦九韶在原地靜默了半晌,拈起一粒稻谷,輕聲道“差之毫厘,謬乃千百。公私共弊,蓋謹其籍。1”
那老翁聽完,眼中隱約有霧氣,他感慨道“我活了這么多年,像公子這樣的人還是頭一回見。”
兩人正在說話,三七從后面急急慌慌的跑了過來,還差點摔了個大跟頭。
他拍了拍褲腿上的泥巴,對秦九韶道“少爺,有個事三七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秦九韶睇了他一眼“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
三七喘了喘氣“賈府賈府的大小姐臉上奇癢,還出了紅疹子。”
“”秦九韶有些無語,“那便去找大夫,找我做什么”
心想這三七是越來越不會做事了,什么東家長西家短的事都過來煩他。
便轉(zhuǎn)過身,準備繼續(xù)同老翁商討重測田積的可能性。
然后就聽到三七一喘一喘道“說是敷了迦月姑娘送過去的一碗東西,賈府的胡姨娘說迦月姑娘殘害自家姊妹,怕是要動家法了。”
“她害人”秦九韶終于放下了手上的稻子,皺著眉道,“說她打人我信。”
雖說嘴上損了損,心里也是沒底,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萬一又說些瘋言瘋語,那胡氏可沒自己這么好脾氣。
秦九韶頓了頓,對身側(cè)的人拱手道“老伯,九韶還有要事,先告辭了。”
“發(fā)癢,紅疹子”那老翁摸了摸胡須,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孫媳婦前幾日削山藥的時候也是這樣,先是癢了一日,后來又紅又腫,出了些疹子,但只要不用手去撓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多謝老伯告知,也許真是山藥也不一定。”
秦九韶道了謝,便要離開。
“走,去賈府看看。”
三七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些擔(dān)心道“對了,少爺,您不是才向賈大人稱病,說自己正在家中靜養(yǎng)嗎”
秦九韶頓住腳步,沒說話。
三七猶自絮絮叨叨“賈大人如果看到少爺好端端的跑了過去,定會知道您撒謊的事情,那”
秦九韶隨手拿起地上的鐮刀,在手背上隨意割了道淺口子,橫了一眼旁邊目瞪口呆的三七“可以閉嘴了”
三七“”
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wǎng)址,新網(wǎng)址 新電腦版網(wǎng)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wǎng)址打開,老網(wǎng)址最近已經(jīng)老打不開,以后老網(wǎng)址會打不開的,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