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此人送到丞相府中,”趙昀微微側過臉,余光輕飄飄掠過那刺客驚慌的神情,“是生是死,相國自有定奪。”
眼看事情解決了,秦九韶沒有說話,只轉身走向書房。
行至半路,彎下身來,撿起了剛才打斗之前放在地上的盒子。
應迦月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發(fā)愣。也不知怎么的,她有時覺得他很好相處,會認真聆聽自己說話,哪怕在他看來可能是一些瘋話。有時又覺得他很冷漠,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即使,剛剛他們之間的距離是那么近
趙昀站至她的身側,關切的問道“月妹妹,你有沒有傷著”
應迦月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自然沒有傷著,倒是你我剛剛那么大勁踹了你一腳,你別生我的氣啊。”
趙昀生怕她誤會“月妹妹是為了救我才有此舉,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生你的氣。”
“不生我的氣就好。”應迦月?lián)狭藫项^,生硬道,“剛才那人看起來是下了決心要取你性命,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不管怎么樣,你還是要小心為妙。”
難得被她言語上關心,趙昀笑了起來,眼中帶了幾分溫柔的暖意。
“好,我一定會小心。”
應迦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從袖子里依依不舍地取出了那張銀票“對了,殿下。我想了想,這個錢我還是退給你吧,你有這個錢不如多請幾個保鏢,人生在世吃喝玩樂不重要,保住小命最要緊”
趙昀“”
賈府書房。
賈府混進來一個刺客的事情只不過是個小插曲,眾人來這里的目的主要還是為了學東西,是以都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賈涉講兵法的時候,言辭風趣幽默,常常引經(jīng)據(jù)典,座下的人都聽得津津有味。講到一半的時候,賈涉忽然興起,問道“如果你們是漢后主劉禪,在糧草未絕之時,可會向鄧艾投降”
賈似道是兄弟三人中最聰穎的一個,他思考了片刻,奶聲奶氣道“如果我是劉禪,暫時打不過的話,我便先假意求和,即使東到白帝也無妨,至少能穩(wěn)住魏軍,日后再圖大業(yè)。”
秦九韶沉吟片刻,看向他道“若戰(zhàn)略弱勢,主和并非不可,但決不可投降。”
賈似道懵懵懂懂地看向他,沒有說話。一旁的賈涉卻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泱泱國土,寸不可失。若一心只求穩(wěn),必困頓于安逸之心。”秦九韶沉聲說出了自己的主張,“若我是劉禪,當重整內政、軍備,據(jù)險死守。”
賈涉摸了摸胡子,笑著看向他們“其實主和主戰(zhàn),都是戰(zhàn)略選擇,難的是結合時局機變應對。然,絕不能降,一旦投降,便再無回天之力。”
說完這段話,賈涉頓了頓,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趙昀“沂王殿下,您為何不發(fā)一言”
趙昀一直在認真聽他們的對話,被問起的時候,眸中隱隱有微光閃動。
良久,他輕聲道“前有劉備坐鎮(zhèn),后有諸葛亮掌權,說劉禪做了一輩子的傀儡也不為過,若我是他”
四周忽然靜默,他抬起頭來“我必不可能是他。”
這日課下得早,秦九韶回到府中,洗漱之后,便坐在了書桌面前。
三七原本想問自家少爺要不要吃些茶點,見他正在專心致志地看書,便悄悄退了下去,不敢打擾。
秦九韶看的是劉徽所著的九章算術注,這幾日,他每晚都在研讀這本著作,有時看得入神,竟忘了時辰。
在看到其中一個篇章時,他竟沒由來的想到了應迦月之前出過的一道題。
雖說淺顯,但她一個女兒家對算學感興趣,在大宋實屬難得。至少,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子。
想到這里,他便不自覺地拿起了那個雕貝鑲珠的盒子,白日人多,他沒有細數(shù),也不知這妮子有沒有誆他。
秦九韶打開盒子,正要仔細數(shù)數(shù),卻意外發(fā)現(xiàn)其中藏了一張紙條。
他輕皺眉宇,緩緩打開了那張紙條。
結果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
秦郎,長夜漫漫,奴心寂寞。明日夜半子時,府中后花園一會。
迦月。
“”
默默讀完,秦九韶放下紙條,嘴角僵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影影綽綽的燭光下,臉色已不能用精彩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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