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靈被悶頭一擊,整個人撞倒在地。
大白鵝的大屁股從她的鼻尖上彈開,又砸到了她的腿上,然后頗有彈性地彈到了門框上。
毛茸茸的屁股挺翹翹地對準她。
杉靈的鼻尖一酸,生理性的淚水直接流了出來。
“嗚”
好痛啊
鼻子都要被砸扁了。
她的鼻尖泛紅,眼淚止不住嘩啦啦地往下流,在一片朦朧中,兩個人慌慌張張地朝她跑了過來。
“杉靈姐姐”
最先跑到她面前的是清敬,他的臉上已經被嚇得沒了血色,慌亂地跪在了她身旁。
“杉杉靈姐姐對不起你你沒事吧”
他連忙把杉靈扶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剛想替她擦眼淚,就被人搶先一步。
“杉靈”
朦朧中,年輕的男人匆忙跑到了她身側,一只手摟住了她的肩膀,一只手替她輕柔地擦了眼淚。
杉靈的鼻子又酸又痛,眼淚剛被擦干凈又流了下來,她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才能看清眼前的場景
她坐在客廳與門的交匯處,客廳里并沒有她所想象的血流成河,但雜亂程度倒也差不多了。
滿地都是瓶瓶罐罐,房間里的被子也不知怎么被扔到了客廳,一片混亂。
也怪不得物業(yè)說有人聽到了這里的打斗聲,就看遠處空調上的杠鈴,不是扔的還真不知道是這杠鈴是怎么飛得這么高的。
而除了這些,地上還有不少枕頭和玩偶,有的枕頭已經被摔得大開,里面的羽毛飛的漫天滿地都是。
物業(yè)說自從有粉絲跑進來后,打斗聲就消失了。
但就剛才進門時那“咚咚”聲,還有門口的這個大白鵝
杉靈嚴重懷疑這兩人依然還在打架,只不過不為了引起外面的注意從互丟杠鈴變成了互丟玩偶了。
嗚
她的鼻子果然還是好痛啊,那只大白鵝真的不是虛胖啊。
“杉靈姐姐你、你還好嗎”
歉意的聲音響了起來,杉靈側過身,清敬跪坐在她的右側,臉上盡是擔憂。
她吸了吸鼻子,還未說話,就看到了一雙交疊著放在了她手腕上的手。
是一雙骨節(jié)分明而又修長的手,順著那雙手往上看,在她的左身側
是剛才為她擦眼淚的男人。
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男人。
很年輕,約莫二十六七歲的年紀,穿著黑色的衛(wèi)衣與長褲,墨發(fā)將他的膚色襯得更加白皙。
他不笑的時候,是一幅溫文爾雅的面容,然而鼻梁高挺,眼睛狹長而微微上挑,朱紅的薄唇微張,又增添了分邪氣來。
那張臉既溫柔,卻又帶著隨心所欲的輕狂與倨傲。
像是帶著一種天生的魅力,迷人而又魅惑。
男人緊蹙著細長的眉頭,替她擦干了淚后,又緊張兮兮地拽著她的手,“杉靈你還好嗎”
杉靈眨了眨眼睛,即使過了很久,這音容仍舊熟悉,在淚眼朦朧中
只覺得有什么記憶慢慢涌了上來。
她剛想說話,鼻子又酸楚了起來,眼淚不由自主地嘩啦啦地流。
清敬一把拍掉了男人的手,怒道,“你干嘛啊”
“我問你干嘛啊”男人也朝他怒吼,“都是你把杉靈惹哭的你好好地朝我砸什么遙控器啊”
“廢話是你他媽的私闖民宅,私闖民宅就算了你居然一進門就拿鞋子砸我”
“你放屁你不在杉靈家我會砸你嗎我還沒問你呢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是誰你什么企圖你憑什么住在我和杉靈的愛的小屋”
“你他媽才放屁你又是誰啊這里是杉靈姐姐的家”
“我呵,你居然不知道我”男人十分震驚,“你都見到我的人你居然還不知道我的大名”
清敬十分不屑,“你誰啊”
“我告訴你,你要是知道了我是誰,你絕對會后悔問出這句話的。”
“愛說不說。”
“我說真的,我的名聲這么響你是故意裝作不知道吧想讓我放松警惕然后趁機接近杉靈呵小弟弟哦,你還太嫩了些,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親自告訴,我的大名吧。”
男人說著,用手將額前的劉海微微捋了上去,露出了狂傲的笑容。
“我,可是當今火遍全球的歌星,是杉靈愛的曙光是以前和杉靈在一起未來也要和杉靈一起攜手共度美妙日子是杉靈心中的1是杉靈”
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耳邊一陣風飛過
大白鵝“咻”地一聲,毫不留情地飛了過去。
在沙發(fā)上彈了兩下,又咕嚕嚕地滾了兩下,撅起了屁股。
杉靈坐在地上,抽抽噎噎道,“你你給我閉嘴吧。杉晏你個王八蛋。”
清敬一愣,“杉晏”
男人連忙驕傲地挺胸,“是我。我說了吧,我就是未來要和杉靈一起攜手登上絢麗舞臺然后周游世界最后一同浪漫隱居的”
“你聽他亂說,他”
杉靈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揉了揉泛紅的鼻尖,“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