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閣寬敞的大廳內(nèi),安靜得像是被靜音了一樣。
杉靈抬起頭,她仔細地看著那個寫著“1:猛虎小霸王”大字的招牌許久,才緩緩地低下了頭
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劉經(jīng)理。
她微微瞇著眼,瞳孔里散發(fā)著銳利的光,“劉經(jīng)理”
“是是”
杉總笑得和藹可親,“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杉總,我我不是我沒有啊不是杉總,您聽我解釋”
劉經(jīng)理哭喪著一張臉簡直有口難言。
他被猛虎小霸王用那張金卡威逼還沒有利誘地壓榨這么多天,結(jié)果剛剛才知道這張卡是杉總落下的還不是給的
而且這小霸王眼看著要被發(fā)現(xiàn)居然倒打一耙,熟練得臉不紅心不跳
“杉總您聽我解釋”劉經(jīng)理奮起反抗,“不是我逼迫的,是他自己想要當頭牌的你問他”
杉靈轉(zhuǎn)頭道,“你自己想當”
“怎么可能杉靈姐不是知道我是不可能這么做的嗎”
清小惡魔兩只手牢牢地掛在杉靈肩膀上,兩只漂亮的眼睛淚汪汪的,仿佛連纖長的睫毛上都沾滿了水珠,看上去特別誠懇和委屈。
杉靈本來就覺得清敬不可能這么做,畢竟他因為受不了富婆的揩油還讓她把他給包了,他最好天天沒人點他,不可能想當頭牌的。
她又看了一眼大廳,四周但凡有“牛郎榜”的海報和招牌第一行全部都換上了“猛虎小霸王”這幾個大字,非常明顯。
人證物證全都齊全了。
杉靈板著一張臉,嚴肅道,“劉經(jīng)理,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可是你卻做出了這種事。”
劉經(jīng)理土撥鼠尖叫,“杉總你聽我解釋明明是他自己”
“劉經(jīng)理,你現(xiàn)在這個意思是在推鍋嗎”
劉經(jīng)理一梗,“杉總,我不是”
“劉經(jīng)理,我知道你可能也是為了紅塵閣好,但你也不能去逼迫他,畢竟他年齡擺在那里,也的確很特殊”
劉經(jīng)理的臉漲得通紅,杉靈看他這幅樣子,嘆了口氣。
“算了,這件事就過去了吧,以后別這樣了。那個牛郎榜撤下來,重新把原來的換上去”
“不行”
杉靈一愣,轉(zhuǎn)過頭去。
清敬認真道,“這個招牌已經(jīng)沒用了,就算你撤下來,她們點過我的還會繼續(xù)點,我明明不是頭牌,還得要做頭牌的事。”
杉靈不太了解牛郎圈,想想確實有點有名無分的感覺,但是她也不能讓清敬就這么在牛郎店里什么都不干。
畢竟紅塵閣也是要賺錢的,總不能就這么養(yǎng)著個牛郎吧。
她自己做的事情可不能讓人家來給她承擔。
杉靈想了想,對著劉經(jīng)理道,“你把招牌撤下來吧,我把他包了。每個月的錢就從我卡里扣吧。”
清敬一怔,立刻高興道,“杉靈姐姐,你說真的”
杉靈點了點頭,雖然她一開始就不想管,但清敬頂著那張臉朝她淚眼汪汪她就忽然心軟了。
況且清敬這個級別的牛郎一個月也才不到幾萬,連她一只耳墜的一半都不到,比舉手之勞還要輕松。
杉大富婆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兩全其美的事情,又幫清敬脫離苦海又幫紅城閣穩(wěn)住了收益。
“以后別惹事知道嗎金卡你留著吧,有人要強迫你就拿給他看。”
杉靈把清敬的胳膊給推到了一邊,覺得自己肩膀終于松了下來,她捏了捏他的小嫩臉笑道,“我走了。”
她說著就轉(zhuǎn)過頭要走,可剛沒走幾步,就感覺自己又被扯住了。
杉靈回過頭,小祖宗站在她身后,拽著她的袖子,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她疑惑道,“干嘛”
“我沒地方睡,”清小霸王道,“你得帶我走。”
杉靈哼道,“拉倒。這里的房間一大堆。”
“真的,這里規(guī)定就是被包養(yǎng)的牛郎不能住在這里了,”清敬指著劉經(jīng)理道,“不信你問他。”
劉經(jīng)理剛從害怕中回過身,一眼就看到猛虎小霸王的眼神,他漂亮的眼睛里像射出了冰刃一樣,直勾勾的看著他。
劉經(jīng)理抖了抖,道,“規(guī)規(guī)定是這樣的。”
清敬回頭道,“杉靈姐姐,你看。”
“我說你可真煩啊,”杉靈忍著耐性道,“好了好了,我給你開酒店行了吧”
“不行,”清小霸王拽道,“不是家里的床我睡不習慣的。”
“還要家里的床”杉靈怒道,“你總不能叫我?guī)湍阗I房子吧”
“這個就不用了,我可以借住嘛。”
“借住借住誰家”
清敬咳嗽了兩聲,伸出了兩雙白皙的手,一把環(huán)住了杉靈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