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蘇家的小輩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尤其是蘇淺,卻是眼眶泛紅,眸中含著清淚。
“哭什么這種人值得你生氣么”蘇隱說道。
“我不是生氣,我只是心疼爺爺”蘇淺小聲的說道。
只是心疼爺爺
蘇隱怔了一下,也不由的鼻子一酸。
是啊
以前風光無限,受人敬仰的捉刀長老,試問王府內誰不給其三分薄面,現(xiàn)如今,一個乳臭未干的小輩都能夠對著其指手畫腳。
而且還要把這份屈辱往肚子里咽。
堂堂的蘇家主人,哪里還有一點尊嚴
“都散了吧”蘇遠橋的聲音帶著一分說不出來的艱澀沙啞,他回身掃了蘇逸辭,蘇隱等人一眼,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說完,蘇遠橋自顧自的孤身離開習武場。
盡管他的背影并不年邁,但看上去卻是有些滄桑,有些悲涼。
看著蘇遠橋漸行漸遠的背影,以及小聲抽泣的蘇淺,蘇逸辭的眼神逐漸變的深邃,棱角分明的輪廓,隱隱泛起一抹陰厲。
“逸辭呢”心情稍微平復了的蘇淺突然問道。
“嗯剛才還在呢”蘇隱也是表示不解。
“應該是先走了吧”
天色漸暗,玉城之外的叢林小道上。
兩匹高度將近兩米的白色駿馬并行朝前。
比之尋常的馬匹,這兩匹駿馬不僅體形更大,力量也更強,最為奇特的是它們的馬蹄,為火紅色,且每踏出一步,空氣中都隱隱泛起一圈赤色的焰芒。
炎蹄駿
真正的日行千里,與之外界吹噓的千里馬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毫無疑問,能夠擁有這等坐騎的,不是來自于大富人家,就是出自于王侯貴族。
“哼,沒想到蘇家這些人這么不識抬舉,竟然和我們動手。”蘇晴饒有怨氣的說道。
“如果不是蘇遠橋突然闖出了,我就替你把那臭小子的手給剁下來了。”蘇邱目光透出一抹尖銳。
“嗯雖然沒能教訓那個臭小子,不過蘇遠橋那老家伙倒是氣的不輕,他竟然還想對我們出手,大言不慚,哼,就算給他兩個膽子,也不敢拿我們怎么樣。”
“那是”
“蘇邱大哥,你說,楓雨刀會不會就是蘇遠橋監(jiān)守自盜”蘇晴說道。
“有這種可能性,王府每隔幾年就派人來一趟玉城,就是為了探測蘇遠橋的虛實。楓雨刀如果真的是被劫了,那還好倘若,是被他監(jiān)守自盜的話,那整個蘇家的人,都要跟著大難臨頭”
蘇邱神情中透出一抹猙獰。
而,就在“大難臨頭”四個字落下的同一瞬間,昏暗中的叢林之中赫然間爆發(fā)出一片刺眼的刃芒。
“嗡”
冰冷肅殺的強盛殺戮之氣洶涌而至。
“什么人”
蘇邱,蘇晴兩人大驚。
還未反應過來,黑暗中一抹凌厲的血色光曜閃過,“哧”連同著利器切分血肉的聲勢,蘇邱兩人身下的炎蹄駿相繼發(fā)出凄厲的尖嘯。
跟著,兩匹炎蹄駿同時栽倒在地,猩紅溫熱的的鮮血從它們的腹部迸發(f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