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譴責完之后,繼續(xù)問道“對了,你剛剛叫那位開染廠的朋友,恩,六哥怎么,他是你親戚”
“他叫貝格爾,本來是個乞丐,小的時候我父親經(jīng)常施舍給他一些吃食。”比爾說道,“后來六哥大一些后,便去一家染廠做工,學了些手藝。他重情重義,我那個親哥和他是結(jié)義兄弟,他排行老六,我雖然沒和他們結(jié)義,但也跟著叫六哥六哥機靈能干,在染廠里賺了一些錢,再后來,被那染廠老板相中做了人家的女婿那老板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所以”
“這樣啊”德文點了點頭,“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比爾不解地問道。
攫欝攫。德文又搖搖頭“沒什么覺得這個名字有意思而已既然這樣,我就跟著你一起叫六哥吧。”
比爾認同道“是啊,認識的人都說,能從一個乞丐做到大工廠主,他的故事挺有傳奇性的。”
德文跟著比爾,來到了這家前門店后廠房式的染廠。看門的伙計看樣和比爾挺熟悉,比爾打了一聲招呼,便帶著德文上到了里邊廠房的二樓。
廠房的二樓是辦公室,在樓上可以清楚地看見工廠里的情況。
辦公室還算氣派,辦公桌和沙發(fā)都是實木打造的,有些簡單的奇篷達爾風格花樣,紅黑色的漆蠟,細膩油亮。只有椅子是太師椅,略顯違和。
“這些家具都是我哥的手藝,”比爾說道,“不過比起我父親,他手上的活兒還差了點坐,隨便坐。”
德文點點頭,他知道比爾一家都是木匠,家傳的手藝,都靠這一行吃飯。只有比爾,因為覺醒成為巫師,避免了當木匠的命運。
比爾繼續(xù)對德文說道“我最近在研究機關(guān)術(shù),你有沒有興趣”
聽他的意思,是想和德文進行什么學術(shù)上的合作。不過德文直接拒絕了他“沒興趣奉勸你一句,工科生找不著對象,你慎重考慮”
比爾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德文的勸告,也沒有強求德文加入他的課題。因為比爾本來也沒有很強地意愿想要邀請德文加入,他知道德文比他用功,也比他成績要好一點點。要是兩人合著,一作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伙計幫忙奉上了茶,不是什么好茶,但在這種地方德文也不會要求太多,人家總是沒缺了待客的禮數(shù)。
“六哥呢”比爾接過茶問道。
“大掌柜在下邊指揮工人干活呢”伙計回答道,“東家,要不,我?guī)湍幸宦暋?
比爾擺擺手“算了,六哥干起活來,就像是得了猩熱病的馬一樣,非得跑死才能歇著。你不用叫他,我們反正也沒事兒,就在這兒等會兒吧。”
那伙計應(yīng)了一聲退下,德文有些驚訝地看著比爾“他叫你,東家”
“哦,隆冬城的方言,通用語中很少用這個單詞。”比爾回答道,“就是股東的意思。”
“我知道,”德文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在這家染廠里有股份”
“恩,有一部分股份。”比爾點點頭,“我雖然沒有你那么有錢,但手上的那些閑錢放著也是放著”
德文挖苦了他幾句“染廠能賺幾個錢不如這樣,你把錢給我,我?guī)湍阃兜轿业哪幑し焕铮蛘吒纱辔易屢徊糠置弿S的股份給你,你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