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偏偏卡這時候”
江汐笑“這你應該問外賣。”
陸南渡手握住,笑“問個屁。”
下一秒重重落下一吻“親完了再說。”
江汐去推他腦袋,笑“煩死了你,趕緊的。”
陸南渡嘖了聲,卻還是笑著,他起身“行行行,你說什么就什么。”
江汐撥了撥領口,在他身后說“你到底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
整一煩人精。
陸南渡兩三步到玄關門邊,開門接過外賣。
他瞥她,吊兒郎當?shù)摹澳阏f往東我哪兒敢往西。”
江汐靠墻上,淡淡一句“就放屁吧你。”
陸南渡走了過來,又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我說真的。”
江汐推他“我看你是真的不嫌膩歪。”黏死人了。
說完江汐轉(zhuǎn)身進廚房里放杯子,出來的時候陸南渡已經(jīng)將飯菜攤開在矮幾上。
江汐走過去在陸南渡對面坐下。
陸南渡遞給她筷子,江汐接過“今天有什么消息沒”
自從陸南渡上次跟她說了那些事后,江汐一直陪他關注著動向。
這些事以往只有陸南渡一個人做著,在一個謎團里尋找答案將近十年,孤苦伶仃無人問津。
他在堅持著,也任由別人把臟水潑到他身上。
這些他不介意,也不怕因追究丟掉性命,他想就算為了陸恩笛,也要找出那個人。
而現(xiàn)在突然有人陪著他在暗無天日的謎團里摸索,一開始陸南渡還有些不習慣,畢竟那些東西被藏在日光下太久了。
警方還在調(diào)查,而經(jīng)過尸檢,那人是被人所殺。
尸體早已面目全非,幾個月前的事了。
當年那人說過后會有期,陸南渡隨時等著那天到來,可意外的是直至這男人去世之前,他從沒來找過自己一次。
沒來找自己,不是雇主死了,就是雇主命令他停止。
而回到最近這樁命案本身,干奪人性命這行的人向來不會只有一個雇主,他們天南地北跑,不問來龍去脈只收錢辦事。
雇主多又雜,且一般任務完成后雙方不會再有聯(lián)系,所以很難從這人身上找到蛛絲馬跡,也就是說找不到背后殺了這個人的人是誰。
再者干這行容易結(jié)仇。
所以干下這樁命案的人可能是殺人滅口的雇主,也可能是對家。
中間過去太多年,如今再被翻起,變得繁雜而棘手。
江汐問他有沒有進展。
陸南渡搖了下頭“沒。”
警方那邊正在調(diào)查,試圖通過這人過去的生活找到點蛛絲馬跡,但這種人最擅長生活在悄無聲息里,日光下翻不到一絲痕跡,仿佛他們不曾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過。
陸南渡和江汐一時沒說話。
桌上手機忽然鈴聲大響,陸南渡掃了眼屏幕,在看見來電顯示后瞥了眼江汐。
江汐也看著他。
陸南渡接起電話。
聽筒那邊傳來胡警官的聲音“陸先生,方便過來市局一趟”
陸南渡嗯了聲。
兩人隔著桌,江汐聽不甚分明,只聽見胡警官那邊簡明扼要跟陸南渡講了幾句什么。
江汐注意到陸南渡算不上好的臉色。
掛斷電話,江汐問他“怎么了”
陸南渡神色已經(jīng)恢復如常“找到了一張手帕。”
江汐大概能知道跟謎團有聯(lián)系“然后呢”
陸南渡垂了下眸,聲線平淡“手帕上繡著粉薔薇。”
江汐沒注意到陸南渡與此同時微不可察握成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