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勉強算晚飯的飯吃完, 兩人一同離開。
江汐行李寄存在前臺那邊。
兩人并肩走走廊上,江汐說“我去前臺拿個行李, 你先去外面攔輛車吧。”
“巧了, ”紀遠舟散漫笑了下,“我行李也在前臺。”
江汐聞言視線落在她臉上。
紀遠舟察覺她視線, 側(cè)頭對上。
江汐沒說什么,收回目光“走吧。”
兩人一道到前臺那邊, 江汐報了兩個人名字。
前臺將行李推出來交還她們。
紀遠舟推著行李往外走, 問身邊江汐“剛才我說有行李的時候你是不是沒信”
紀遠舟和那男人鬧翻了和, 和好了鬧翻, 往復(fù)循環(huán)不下十次。
卻誰也沒放過誰。
不是善茬, 互相折磨,從來沒鬧到這種地步。
原本在包間里紀遠舟說已經(jīng)丟工作的時候江汐還沒多認真, 見過紀遠舟跟的那個男人一兩面,還有紀遠舟平時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來的一些事,江汐以為頂多像以前一樣鬧鬧。
但現(xiàn)在紀遠舟行李都收拾出來了。
她明白這次可能不再是鬧著玩。
江汐看著紀遠舟“這次來真的”
兩人走出大門,紀遠舟側(cè)頭看了她一眼, 笑了聲“每次都是真的, 哪有什么假”
不放過對方是真的,現(xiàn)在放過對方也是真的。
正值晚高峰,馬路車水馬龍, 鳴笛此起彼伏, 樓宇在暮色下漸漸失色。
紀遠舟目光落在那些車流上, 淡淡一句“一別兩寬吧。”
話說完又笑了下“就當這兩年被狗咬了一下。”
江汐看著她側(cè)臉, 沒再問什么,轉(zhuǎn)過頭。
她明白了。
“去我那邊住吧。”
江汐就一個人住,兩個月前寄宿在自己家的陳歡已經(jīng)不在京城,從過年被她母親抓回去后再也沒出來過。
這些江汐是聽夏欣妍說的。
紀遠舟“就不去你那邊住了。”
“怎么”
“正熱戀呢,我去算個什么事。”紀遠舟笑。
江汐也笑“別貧了,我那邊寬敞著,你門一關(guān)人也不知道你在里面。”
紀遠舟側(cè)眸看她“你這是想養(yǎng)我啊。”
江汐“也不是不行。”
紀遠舟笑了下“錢我還是有的,雖然是個失業(yè)游民。”
這兩年來紀遠舟身上滿是枷鎖鐐銬,飛不遠,逃不了。
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只剩下錢。
她說“我最近先住酒店,今天已經(jīng)聯(lián)系中介了,明天去看房子。”
江汐看她“這么急”
紀遠舟點點頭“順便找下工作。”
江汐臉色平靜“沒必要那么急。”
紀遠舟瞥她“也不是急,就是閑著沒事干,習慣了。”
確實,紀遠舟從小性格使然,不習慣閑著,有時候工作對她來說就相當于消遣。
這一切習慣都來源于她的家庭背景。
雙親對她不管不顧,紀遠舟從小就有養(yǎng)活自己的意識,上學那會兒還經(jīng)常邊學習邊打工。
既然她執(zhí)意最近找工作,江汐也不再攔她“嗯。”
“行了,”紀遠舟呼了口氣“回去吧,今晚就不去酒吧了,累,歇歇。”
她很少說這樣的話,但即使說這樣的話情緒依舊很平靜。
畢竟十幾年朋友了,兩人可以不通過對方表情就能感受到對方情緒。
江汐沒多問,只嗯了聲。
“走吧。”紀遠舟往前走去。
江汐過了會兒才跟上。
兩人各自招了車,往兩個方向遠去。
隔天江汐去了趟公司拿劇本。
佟蕓給她聯(lián)系的后天試鏡,讓她拿劇本回去這兩天研究研究。